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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莫寒摇头，“谁让她对你横眉竖眼来着？”
乔鹿乐了。她圈住他的瘦瘦的腰，软软糯糯地说道：
“凌莫寒，你每次都这么护着我，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呢？”
他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谁让你是我家的小猪崽？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
乔鹿脸黑，“谁是小猪崽？”
“谁一天吃五个烤地瓜来着？”
“你……”
乔鹿咬牙，恶狠狠地嗔了他一眼，但是内心里，却流下了耻辱的宽面泪。
尼玛，不就一天吃五个地瓜么？至于天天这么嘲讽她么？
太可恶，太腹黑了吧。
她怎么就是小猪崽了？
“哼。”乔鹿鹿妄想做最后一丝挣扎，“我一天吃五个烤地瓜又怎么样？我光吃，但不长肉啊。所以，我不是小猪崽。”
然而，她低估了凌莫寒腹黑的功力。
只见他勾唇，邪魅一笑。
“孩子，猪圈里，也有吃的多但长不胖的小猪崽。”
噗——乔鹿差点当场吐血去世。
太气人了吧，他怎么可以这么毒舌？
……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苏妈妈提到了苏小君。
自从上次在医院，被凌莫寒揭穿了真面目，同时，还被乔鹿用语言刺激了一番之后，她就很久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了。
听说刚开始那几天，她躲在家里，天天以泪洗面，也不肯出门上学。
再后来，就闹着要退学。
当然，要退学，苏爸爸苏妈妈也不同意。
再后来，人是来上学了，但是每天就像一只鸵鸟似的，一声不吭的。
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在走廊上看到凌莫寒或者乔鹿，立马像惊弓之鸟，扭头就跑。
乔鹿心想，她这也算是在自省吧。
只要苏小君不再出来作妖算计她，她就不计较过去的事情。
否则，哪怕是苏宇的妹妹，她也照样收拾。
……
“滴答……滴答……滴答……”
墙上的钟，在有节奏地走动。
窗外的雪，飘了又停，停了又删，仿佛总是这么短暂而永久。
冷风呼号，像森林里的野狼在叫。
乔鹿趴在书桌上，闭着眼睛，睡的痛苦极了。
她在做梦。
梦境里，光怪陆离。
她梦到了她走在一条具有欧美风情的街道上，周围来来去去的，都是没有脸的怪物。
那些怪物虽然长的可怖，却没有恶意。
但她却依然觉得害怕。
她缩成一团，想要呼救。这时，一个女人出现了。
她穿着破旧的貂皮大衣，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她对她说：“女儿，妈妈来接你了。”
“妈妈……”
乔鹿抬头，果真，看见了妈妈的脸。
但是，就在她想要扑进妈妈的怀里的时候，妈妈却忽然不停地倒退，像电影突然被按下了后退键，画面诡异地往后倒退。
妈妈的脸上，对她露出了愧疚之色。
“小鹿，对不起，妈妈要带着妹妹走了。你记得要好好地活着。”
乔鹿悲恸大哭：“妈，为什么你只要妹妹不要我。”
“因为妹妹比你乖啊！”妈妈忽然阴暗地大笑，她的脸，和她怀里的孩子，开始变得扭曲。
……
“啊——不要……不要……”乔鹿大喊一声，眼睛猛地睁开。
身体像弹簧一样，突然绷直。
她一脸后怕，神情恍惚，目光空洞而没有焦点。
呼吸急促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正常。
这时，她才发现，因为刚才那个噩梦，她流了一身的冷汗。
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发现自己口渴极了。
可是房间里没有水。
她起身，走出卧室，习惯性地推开了凌莫寒的房门。
她走到茶几上，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吨吨吨一口气全喝光。
这个时候，她才从噩梦中彻底走了出来。
“呼……”长舒一口气。还好，只是一个梦。
只是……仍然心有余悸，因为那个梦，是那么的真实。
当年，妈妈抛弃她而带着妹妹远走他乡，相必也是因为觉得她是个累赘吧。
“凌莫寒，我好……嗳，人呢？”
偌大的卧室，空无一人。
她的目光往墙上的钟表一瞥，深夜十二点了。
但是他的手机还在床头柜上充电。
她拔下他的手机，转身走出卧室，下楼去找他。
但在客厅里遇上了一脸凝重的吴叔。
“吴叔，莫寒他人呢？”
“少爷他去老爷子那里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十点钟的时候。”
乔鹿想了想，十点钟，她刚写完作业，那时，他说要去洗个澡。
她当时有些困了，便在书桌上趴了一会儿。
只是不知道，这一趴就是两个小时，而他，反而突然去了凌爷爷那里。
不过，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吴叔，这大晚上的，外边天又那么冷，凌爷爷为什么要把他叫过去呢？”
吴叔叹气，“这我哪儿知道？老爷子的心思谁猜的准？大概是当时老爷子和少爷通电话的时候，少爷顶撞了他几句。”
“啊？顶撞他什么了？”
“这谁能知道啊？”
乔鹿挠头，总感觉事情很不妙。
在她印象里，凌老爷子的脾气特别暴躁，到底是当兵出身的。
“不行，我要去找他。吴叔，帮我备车。”
“啊？小姐，使不得啊，你去做什么？”
“我不，我就要去。”
乔鹿连外套都懒得穿，直接往外走。
吴叔赶紧跟了上去，苦口婆心地劝阻她。
好在，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凌莫寒刚好回来了。
他从夜色里走了出来，一袭黑色风衣将他的身材衬托得又高挑又帅气。
裹着风雪的寒气，他的脸部线条像雕塑一样冷硬。
乔鹿看着他，有些不敢上前。
“凌莫寒，你……”
凌莫寒见到她现在门口，连外套都没有穿，本就冷沉的脸色，变得更阴寒了。
“站在门口做什么？不怕冷风把你吹坏么？”
乔鹿吐了吐舌头，“嗳……我哪有这么娇弱。”
凌莫寒想拉她的小手，但是想到自己刚才外面回来，手冰的很，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跟我进去吧。”
“好。”
乔鹿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凌莫寒的身后。
凌莫寒脱掉风衣，丢到沙发上，整个人也疲惫地坐了下去。
乔鹿赶紧给他倒了杯热水，递给他，问：
“凌爷爷大晚上的找你过去干什么？”
“抽我。”
“？？？”乔鹿傻眼了，“什么？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