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天色渐晚,到了深夜。
整个华西医院,除了住院部,几乎都没什么光亮了。
夜尘刚查完房回来,一脸奇怪。
白天小乔见到他,感觉都有说不完的话。
而晚上这几次碰面,小乔都是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然后低头离开,基本上不和他说话。
难道是哪儿得罪她了?
夜尘莫名其妙的叹息一声,女人真是一种猜不透的生物。
“铃铃铃…”
就在夜尘准备躺床上睡会儿,他的手机叫了起来。
“奇怪,这个时候还有人打电话。”
由于号码没有备注,夜尘只是感觉有些熟悉,便接通了电话。
“喂?谁啊?”
“救…我…”
对面传来一声断断续续的低沉女声,夜尘还是没有想起是谁。
“救你?你谁啊?在哪儿?”
夜尘神色一震,对方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在…爱秀…酒吧…的洗手间…”
“啪!”
对方刚说完,貌似手机便掉在了地上。
“喂喂!你到底是谁啊?”
夜尘喊了好几声,对面也没再有声音。
夜尘再次看向手机号码回想着,突然看见了这个号码后面显示(2),意思之前有通过话,而且就在下午。
“苏院长!”
想起了是谁,夜尘连忙冲出华西医院。
由于这边他并没有车,只能在马路边打出租车。
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夜尘连忙钻了进去。
“师傅,去爱秀酒吧!”
其实,夜尘就算有车,他也不知道爱秀酒吧在哪儿,出租车是唯一的快捷办法。
约莫十来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爱秀酒吧门口,夜尘付完钱连忙冲了进去。
“先生,请问需要喝点什么?”
夜尘冲进爱秀酒吧大厅,里面嘈杂无比,人流更是川流不息。
“洗手间在哪儿?”
夜尘连忙抓住服务生的手。
“洗手间?那…那边…”
服务生愣愣的回答道,这家伙不会是为了来上个厕所吧?
不过他也没太为难夜尘。
夜尘顺着服务生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果然发现了洗手间。
不过,同时也发现了在女洗手间门口,或蹲或站的三名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
三人看见夜尘过来,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他,继续堵在女洗手间门口。
“让一让。”
然而,让三名社会男子诧异的是,夜尘竟然让他们让开。
“你特么不认识字啊?这是女厕所!”
其中一名脖子上纹着纹身的寸头男子恶狠狠的吼道?
“嗤~真是个沙毕!”
其他两名长发男子忍不住嗤笑起来。
“我要找的就是女洗手间!”
夜尘无视他们的嘲笑,淡淡回道。
“你特么在消遣劳资!”
三人总算是明白了夜尘怕是故意来找茬的,好端端的男人,怎么可能大张旗鼓说自己找女洗手间?
“我不想跟你们废话,赶紧滚,还好我的朋友没出事,不然今天,你们三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经历过坠江一事,夜尘现在早已放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如果能下狠手,他绝对不想去用别的办法!
“哟呵,兄弟们,这苟日的竟然敢威胁咱们?你们说怎么办?”
寸发男子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大声乐道。
“废了他!”
寸发男子身后的两人冷笑道。
“那还说什么?上!干,死他!”
寸发男子收起笑容,猛地冲了上来,身后的两名男子也紧随其后。
“哼!”
夜尘冷哼一声,放在腿边的手略微弯曲,一抹寒光一闪而逝。
“嗤!”
“啊!!”
夜尘侧身稍微躲开,手中的幻影金针一把扎进了寸发男子大腿根上的某处穴位。
寸发男子刚还气势十足,瞬间如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痛苦的倒在地上,大叫起来。
“大哥!”“大哥!”
身后的两名男子连忙蹲下身子去扶寸发男子。
“草泥马!干…他!”
寸发男子痛苦的嚎叫着。
他的两个小弟不敢拒绝,连忙放弃寸发男子,就要开始朝夜尘扑来。
“他还有十分钟救治时间,过了十分钟,那就等着做一辈子人妖吧。”
“等等!”
听到夜尘的话,寸发男子连忙叫住他俩个兄弟。
“大哥…到底要怎么做?”
他的两个小弟进退两难,大哥到底要他们怎样?
“废话,肯定是带劳资去医院!”
寸发男子只感觉大腿根的疼痛已经开始朝那里蔓延,由不得他不信夜尘的话。
“哦,好!”
那两名男子连忙抬起寸发男子,往外跑。
“小子!你等着!在宁海市劳资还没吃过这种亏!”
寸发男子强忍着剧痛,大声嚎叫着。
直到三名男子离开后,夜尘才看向女洗手间,在洗手间门后面,苏淽媚正靠在门背后坐着,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昏死过去。
夜尘拧了拧把手,毫无反应。
这门是从里面反锁了。
略做思考,夜尘用金针在孔洞里戳了几下,然后咔嚓一声,顺利拧开了洗手间的门。
夜尘蹲下身子,闻到从苏淽媚身上传来一股浓烈的酒味,不由让他皱眉。
而苏淽媚只是无意识的张着红唇。
这是喝了多少?才会醉成这样?
夜尘无奈,将苏淽媚一把抱起,朝外面走去。
“你…你是谁?放…开我…”
在夜尘抱着苏淽媚出爱秀酒吧一路上,苏淽媚似乎还有点意识,双手不断无力的推着夜尘的胸口,嘴里也在说着什么。
“我是谁?我是你大爷!”
夜尘没好气的低声咬牙道。
几经耽搁,现在已经凌晨一点过,路边的车少得可怜,反正夜尘是没看见一辆出租车。
这冷飕飕的天气,自己本应该躺在床上舒服的睡觉,现在倒好还要抱着这个醉鬼吹冷风。
“嘶~”
正在夜尘四周张望,寻找出租车时,怀里的苏淽媚发出一声哆嗦,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夜尘不禁眉头一皱,苏淽媚估计是开车来的,因此并没有穿太厚,仅仅穿着一件衬衣,以至于现在冻得发抖。
而自己刚才也是慌忙冲出来,也没有多穿衣服,也仅着一件衬衣。
在搭到出租车前,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帮苏淽媚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