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河呼吸一滞。
他没想到龙飞宇竟然如此直接。
想他堂堂魏家家主,在南阳市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何曾有人敢对他说话不敬?
更别说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这在以前,魏先河早就让人将他拉去剁了喂狗了!
可是如今,魏先河心中虽然憋屈,却也只能接受。
瞥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魏先河终于低下了头颅。
“谨遵萧先生之命!我一定将张家六十五口人的人头提来面见萧先生!”
龙飞宇转身向别墅里面走去,挥了挥手,淡淡道:“小虎,张家之人……一个不留!”
“是!”
小虎领命。
只要是主人的命令,他莫敢不从。
别说只是几条人命,就算是让他自己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
随后,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小虎没有手下留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大刀,每一刀都会带走一条人命!
云老等人有些不忍,皆是转过身去。
饶是他们饱经沧桑,此时也不免感叹龙飞宇果决的性格!
“老云,咱们……真的应该这样吗?”
之前被龙飞宇摔在地上那位老者看向旁边的云老,有些迷茫的说道。
云老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一声。
“想必你二人也已能看出来,这个萧宇……恐怕不简单!”
另一位老者开口道,“是啊,从他办事的手段来看,此人定然是人中龙凤,这样的存在降临我南阳市,也不知是好是坏啊!”
“呵呵……”云老微微一笑,道:“从他出现在南阳市,我南阳市如今已有两大家族被他灭族,南阳市的天,恐怕要变了啊!”
另外两位老者皆是认同的点点头。
最开始说话的老者突然疑惑道:“你们可有注意到刚才张二爷最后说的,他不是萧宇?”
云老点点头,也沉思起来,“是啊,而且刚才张二爷的神态也似乎有些不对劲,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我觉得张二爷很可能是发现了萧宇的真实身份,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直接被灭口了!”
右边老者小声道。
云老和那位老者神情皆是一凝。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萧宇究竟是什么人?
龙飞宇回到房间后,便看到躺在床上的龙清婉。
此时的龙清婉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安详的神情仿佛睡着了一般。
只是她身上的斑斑血迹,以及手臂,身体上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面的条条血纹,让龙飞宇心中犹如针扎般的疼痛。
他曾发誓不再让小妹受到丝毫伤害。
可是如今小妹身上满是伤痕,这让他再次对小妹食言了。
“小妹,是哥哥不对,是哥哥对不起你……”
龙飞宇坐在床边,右手轻抚龙清婉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小妹也不会受到如此残忍的折磨。
这一切,都是自己给她带来的!
可笑的是自己曾经还说什么不会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真是要多扯有多扯!
似乎是感受到龙飞宇的存在,龙清婉的眼睛稍微动了动。
可是她毕竟受伤严重,没有立即醒过来。
龙飞宇心中再次一痛。
这一刻,纵然自己有通天本领,也无法抹去小妹曾经受到的折磨,更无法抹去小妹曾承受的痛苦!
自己能做的,唯有让张家付出代价!
正在这时,小虎满身鲜血的走了进来。
“主人,张家此次来的八人无一幸免,全部杀了!”小虎声音都还带着一股煞气。
龙飞宇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拭去眼角晶莹,站起身来。
淡淡道:“魏家之人如何了?”
“魏家家主魏先河让我转告主人,三日之内,魏家必将全权接管张家产业,并双手奉上张家六十五颗人头!”
“很好!”龙飞宇转过身,“你随时注意魏家动向,虽然魏先河有了保证,可他毕竟是商人,看中的是利益,难免不会跟我们耍些小心思!”
小虎恭敬道:“小虎明白,主人……外面来客人了!”
“谁?”
“他自称南阳武协之人,说请求见您,另外,云忠生三人也还在外面,等候主人。”小虎恭敬道。
他刚才本想将那人直接轰走,又怕坏了主人的事,所以先来请示一下。
“知道了,你去将张家人的尸体处理掉。”
龙飞宇知道武协来干什么,多半是为了张家的事而来。
可是张家他誓在必灭,别说南阳市武道协会,就算是天府省武道协会来也没用!
一会之后,龙飞宇将龙清婉安顿好,便走了出去。
门外,大厅。
有五道身影立在那里。
其中三人正是云老三人。
而另外还有两人,一位中年,一位青年。
中年人是南阳市武道协会副会长贺茂,他旁边的青年则是他的儿子,贺柯!
“萧先生。”
见到龙飞宇出来,无论是云老三人,还是贺茂,都对他微微颔首。
不过云老三人是对龙飞宇的额尊敬,而贺茂,神态当中则带着一股隐晦的盛气凌人。
虽然刚才听云忠生三人说了一些龙飞宇的事迹,但他毕竟没有亲眼所见。
再加上如今看见龙飞宇如此年轻,贺茂难免会轻看龙飞宇。
龙飞宇点点头,脸色淡然,并未有过多的话语。
贺茂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乃是南阳市武道协会副会长,在南阳市走到哪里不是受到各方的礼待?
这青年年级不大,却好生无礼。
不过他毕竟是上层社会之人,城府颇深,倒也没有发作。
可是他旁边的贺柯则看不下去了。
也不管这里是龙氏别墅,直接大声道:“小子,你什么态度!我们乃是南阳市武协的人,来到这里就是你的上宾!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上宾的?”
贺柯年轻气盛,而且平时在南阳市也嚣张跋扈惯了,说话更是口无遮拦。
这一通话说下来,吓得旁边云老三人脸色大变,站在那里丝毫不敢乱动。
而贺茂却一脸的淡然,似乎并没有听见自己儿子说的话一般。
龙飞宇闻言,淡淡一瞥贺柯,默然道:“你说,你是我的上宾?”
“是又怎么样?莫非有何问题?”
“呵呵……”
龙飞宇笑了。
“我一没请你们来,是你们自己舔着脸来的,二来你们也并未事先通知我,要不是你现在站在这里,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说,你凭什么让我将你奉为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