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学认为,体质不同,病邪各异,可以产生全身或局部多种多样的病理变化。尽管疾病的种类繁多,临床征象错综复杂,千变万化,各种疾病,各个症状都有其各自的病机。但从总体来说,总不外乎邪正盛衰、阴阳失调、气机升降失常病机变化的一般规律。
邪正盛衰,是指在疾病过程中,机体的抗病能力与致病邪气之间相互斗争中所发生的盛衰变化。这种斗争不仅关系着疾病的发生,而且直接影响着疾病的发展和转归,同时也影响着病证的虚实变化。所以疾病的过程,也就是邪正斗争及其盛衰变化的过程。
1.邪正盛衰与虚实变化 在疾病的发展变化过程中,正气和邪气双方在其斗争的过程中,发生着消长盛衰的变化。一般地说,正气旺盛,则必然促使邪气消退;反之,邪气亢盛,则必然会损耗正气。随着体内邪正的消长盛衰从而形成了病证的虚实变化。
虚与实,体现了人体正气与病邪相互对抗消长运动形式的变化。“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正胜则邪退,邪胜则正衰,随着邪正的消长,疾病就反映出虚与实两种不同本质的变化,而虚与实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
所谓实,是指以邪气盛为主要矛盾的一种病理反映。即发病后,邪气亢盛,正气不虚,尚足以同邪气相抗衡,临床表现为亢盛有余的实证。实证多因外感六淫,或痰饮、食积、瘀血等病邪滞留不解所形成。一般多见于疾病的初期或中期,病程一般较短。如外感热病进入热盛期阶段,出现了以大热、大汗、大渴、脉洪大等“四大”症状的里实热证;或潮热、谵语,狂躁,腹胀满坚硬而拒按,大便秘结,手足汗出,舌苔黄燥,脉沉数有力等症状的阳明腑实证。其他如痰、食、水、血等滞留于体内而引起的痰涎壅盛、食积不化、水湿泛溢、瘀血内阻等实盛的病变。
所谓虚,是指以正气不足,抗病能力减弱为主要矛盾的一种病理反映。虚证必有脏腑功能衰退的特珠表现,一般多见于疾病的后期和慢性疾病过程中。如大病、久病,消耗精气;或大汗、吐利、大出血等耗伤人体气血津液,均会导致正气虚弱,出现神疲体倦,面容憔悴、心悸气短、自汗盗汗,或五心烦热,或畏寒肢冷,脉虚无力等虚证的临床表现。
在疾病过程中,邪正的消长盛衰不仅可以产生单纯的虚或实的病理变化,而且由于疾病失治,或治疗不当,以致病邪久留,损伤人体的正气;或因正气本虚,无力驱邪外出,而致水湿、痰饮、瘀血等病理产物的凝结阻滞,往往可以形成虚实同时存在的虚中夹实,实中夹虚等虚实夹杂的病理变化。虚中夹实是指疾病的病理变化以虚为主,又兼夹实的表现,如肾阳亏虚水肿。实中夹虚是以实为主,兼见虚候的一种病理反映。如外感热病热盛期,常见实热伤津之象,病本为实为热,津伤源于实热而属于虚。
疾病发生后,邪正双方斗争力量的对比经常发生变化,因而疾病之虚实也常常发生实证转虚,因虚致实的病理转化。由实转虚,疾病发展过程中,邪气亢盛,正气不衰,由于误治、失治,病情迁延日久,虽然邪气渐去,但是人体的正气,脏腑的生理功能也受到损伤,因而疾病的病理由实转虚。因虚致实,是指由于正气本虚,脏腑生理功能低下,导致气、血、水等不能正常运行,产生了气滞、瘀血、痰饮、水湿等实邪停留体内为害而言。此时,虽然邪实明显,但正气不足,脏腑亦衰,故谓之因虚致实。
此外,疾病过程中也可出现虚实真假的病理,包括真虚假实和真实假虚。所谓真虚假实,是指疾病的内在本质属于气血不足,运化无力等正气亏虚,反而出现类似实证表现的病变。真实假虚,是指疾病的内在本质属于实邪结聚,经络阻滞等邪气充盛,反而出现类似虚证表现的病变。即疾病的现象与本质不完全一致的虚实真假病机变化。前者又称“至虚有盛候”,后者又称“大实有羸状”。故临床分析病机,应透过现象看本质,通过邪正盛衰所反映的复杂虚实变化来把握病变的本质。
总之,在疾病的发生和发展过程中,病机的虚和实都只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因而,由实转虚、因虚致实和虚实夹杂,常常是疾病发展过程中的必然趋势。因此,在临床上不能以静止的、绝对的观点来对待虚和实的病机变化,而应以动态的、相对的观点来分析虚实的病机。
2.邪正盛衰与疾病转归 任何疾病的发展变化都有一定的结局。邪正的盛衰,不仅关系到虚实的病理变化,而且也关系到疾病的转归。疾病的转归,实质上取决于邪正的消长盛衰。正胜邪退,则疾病趋向于好转和痊愈;邪胜正衰,则疾病趋向于恶化,甚则导致死亡的不良结局。
(1)正胜邪退:正胜而邪退是在邪正消长盛衰发展过程中,由于病人的正气比较充盛,抗御病邪的能力较强,或因及时地得到正确的治疗,机体的脏腑、经络等组织的病理性损害逐渐得到恢复,精、气、血、津液等的耗伤也逐渐得到充实,疾病趋于好转和痊愈的一种转归,也是许多疾病最常见的结局。
(2)邪胜正衰:邪胜而正衰是在邪正消长盛衰发展过程中,由于机体的正气衰弱,抗邪无力;或由于邪气过于强盛,严重损伤人体的正气,以致机体抗御病邪的能力日渐低下,机体受到的病理性损害日趋加重,病情因而趋向恶化和加剧的一种转归。
阴阳失调,是机体阴阳消长失去平衡的病理状态。是指机体在疾病过程中,由于各种致病因素的影响及邪正之间的斗争,导致机体的阴阳相对平衡状态遭到破坏,出现阴不制阳,阳不制阴而表现以寒、热为主要特征的病理变化。阴阳失调是对脏腑经络、气血营卫等功能失调,以及表里出入、上下升降等病机的概括。由于六淫、七情、饮食、劳倦等各种致病因素作用于人体,也必须通过机体内部的阴阳失调,才能形成疾病。所以阴阳失调又是疾病发生、发展的内在根据。
阴阳失调的病理变化甚为复杂,但其主要表现,不外阴阳偏盛、阴阳偏衰、阴阳互损、阴阳格拒、阴阳转化,以及阴阳亡失等几个方面。
1.阴阳偏盛 是指阴或阳过于亢盛的病理状态,属于“邪气盛则实”的实性病理。阳邪侵入人体,可形成阳偏盛;阴邪侵入人体,形成阴偏盛。“阳盛则热,阴盛则寒”,则是阳偏盛和阴偏盛的临床表现特点。
阴和阳是相互制约的,阳长则阴消,阴长则阳消,阳偏盛也必然会制阴,而导致阳偏衰;阴偏盛也必然会制阳,而导致阳偏衰。所以,“阳盛则阴病”,“阴盛则阳病”,则是阳偏盛或阴偏盛等病理变化的必然发展趋势。
(1)阳偏盛(阳盛则热):是指机体在疾病发展过程中所表现的一种以阳气偏亢,脏腑功能亢奋,热量过剩的病理状态。多是由感受温热阳邪;或感受阴邪而从阳化热;或七情内伤,五志过极而化火;或因气滞、血瘀、痰浊、食积等郁而化热化火所致,其病机特点表现为阳盛而阴未虚的“阳盛则热”的实热性病理变化。
但需指出阳盛则阴病”,即阳盛则伤阴,是阳偏盛病变的发展趋势。阳偏盛的病变必然会导致不同程度的阴液耗损,出现口舌干燥,小便短少,大便燥结等热盛伤津的症状,但其矛盾的主要方面仍是以阳盛为主,阴液只是相对不足,从而出现实热证。如果由于阳盛而过度耗伤机体的阴液,此时阴由相对的不足转而成为绝对的虚损,这就从实热证转化为虚热证。
(2)阴偏盛(阴盛则寒):是指机体在疾病过程中所出现的一种阴气偏盛,脏腑经络功能减退,产热不足,以及病理性代谢产物积聚的病理状态。多由感受寒湿阴邪,或过食生冷,寒滞中阻,阳不制阴而致阴寒内盛之故。其病机特点表现为阴盛而阳未虚的“阴盛则寒”的实寒性病理变化。
所谓“阴盛则阳病”,即阴盛则伤阳,是阴偏盛病变的发展趋势。阴偏盛的病变必然会导致不同程度的阳气耗损,出现面白形寒,小便清长,大便稀溏等寒盛伤阳的症状,但其矛盾的主要方面仍是以阴盛为主,阳气只是相对不足,从而呈现实寒证。如果病变进一步发展,机体阳气严重受损,亦可转化为以阳虚为主的病变。
2.阴阳偏衰 是人体阴精或阳气亏虚所引起的病理变化。阳气亏虚,阳不制阴,使阴相对偏亢,形成“阳虚则寒”的虚寒病理变化。反之,阴精亏损,精血、津液不足,阴不制阳,使阳相对偏亢,从而形成“阴虚则热”的虚热病理变化。
(1)阳偏衰(阳虚则寒):是指机体阳气虚损,功能活动减退或衰弱,热量不足,失其温煦的病理状态。形成阳气偏衰的主要原因,多由于先天禀赋不足,或后天饮食失养,或劳倦内伤,或久病损伤阳气所致。一般地说,其病机特点表现为机体阳气不足,阳不制阴,阴相对亢盛的“阳虚则寒”虚寒病理变化。
阳气不足,一般以心、脾、肾之阳虚为主。其中肾阳为诸阳之本,所以肾阳虚衰(命门火衰)在阳偏衰的病机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由于阳气的虚衰,阳虚则不能制阴,阳气的温煦、推动功能减退,脏腑经络等生理活动减弱,血和津液的运行迟缓,水液不化而阴寒内盛,故常可见面色㿠白,畏寒肢冷,喜静蜷卧,小便清长,下利清谷,舌淡胖,脉沉迟等寒象。
“阳虚则寒”与“阴盛则寒”,不仅在病机上有区别,而且在临床表现方面各有不同。前者是以阳虚为主的虚寒证;后者是以寒邪为主的实寒证。
(阴偏衰(阴虚则热):是指机体精、血、津液等物质亏耗,以及阴不制阳,导致阳相对亢盛,功能虚性亢奋的病理状态。形成阴偏衰的主要原因,多由于阳邪伤阴,或因五志过极,化火伤阴;或因久病耗伤阴液所致。一般地说,其病机特点表现为阴液不足,阳气相对偏盛的“阴虚则热”的虚热性病理变化。
阴虚之证,五脏俱有,但一般以肝、肾为主,其他三脏之阴虚,久延不愈,最终多累及肝肾,五者之间,亦多夹杂并见。临床上以肺肾阴虚,肝肾阴虚为多见,因为肾阴为诸阴之本,所以,肾阴不足在阴偏衰的病机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由于阴液不足,不能制约阳气,从而形成阴虚内热,阴虚火旺和阴虚阳亢等多种表现。
3.阴阳互损 是指在阴或阳任何一方虚损的前提下,病变发展影响到相对的一方,形成阴阳两虚的病机。在阴虚的基础上,继而导致阳虚,称为“阴损及阳”;在阳虚的基础上,继而导致阴虚,称为“阳损及阴”。由于肾藏精气,内寓真阴真阳,为全身阳气阴液之根本,因此,无论阴虚或阳虚,多在损及肾脏阴阳或肾本身阴阳失调的情况下,才易于发生阳损及阴或阴损及阳的阴阳互损的病理变化。
(1)阴损及阳:系指由于阴液亏损,累及阳气,使阳气生化不足或无所依附而耗散,从而在阴虚的基础上又导致了阳虚,形成了以阴虚为主的阴阳两虚的病理状态。例如,临床上常见的肝阳上亢,其病机本为肝肾阴虚,水不涵木,阴虚无力制阳的阴虚阳亢证。随着病情的发展,亦可进一步耗损肝肾阳气,继而出现畏寒肢冷,面色淡白等阳虚症状,病变发展成为阴损及阳的阴阳两虚证。
(2)阳损及阴:系指由于阳气虚损,无阳则阴无以生,累及阴液的生化不足,从而在阳虚的基础上又导致了阴虚,形成了以阳虚为主的阴阳两虚的病理状态。例如,临床上常见的水肿病变,其病机主要为阳气不足,阳虚气化失司,水液代谢障碍,水湿停聚,泛溢于肌肤。但随着病情的发展,亦可进一步因阴无阳生而日益亏损,或通阳利水过度,以致阴液日渐亏耗,出现形体逐渐消痩,烦躁不安,筋脉拘急,甚至瘛疭等阴虚症状,病变发展为阴损及阳的阴阳两虚证。
实际上,由阴或阳的一方不足导致另一方虚损,终究会导致阴阳两虚。由于肾阴为全身阴液之本,肾阳为全身阳气之根,故阳损及阴,阴损及阳,最终又是以肾阴、肾阳亏虚为主要病变。
4.阴阳格拒 是阴阳失调中比较特珠的一类病机,包括阴盛格阳和阳盛格阴两方面,形成阴阳相互格拒的机制,主要是由于某些原因引起阴或阳的一方偏盛至极而壅遏于内,双方盛衰悬殊,偏盛的一方,将另一方排斥格拒于外,迫使阴阳之间不相维系,从而出现真寒假热或真热假寒的复杂病理变化。阴阳格拒的病机变化,多见于疾病的极盛阶段,病情多较危重。
(1)阴盛格阳(真寒假热):是指阴寒邪气过盛,壅阻于内,将阳气格拒于外,使阴阳之气不相顺接,相互格拒,出现内真寒,外假热的一种病理状态。由于其病理本质是阴寒内盛,故常见四肢厥逆,不利清谷,脉微欲绝等阴寒表现。但因其格阳于外,所以又表现有与其病变本质不相符的假热症状,如自觉身热,但欲盖衣被;口渴喜饮,但喜热饮且量少;或面颊泛红如妆等。这种病理改变属于寒极似热、阴证似阳的“真寒假热”。清代吴谦在《医宗金鉴·伤寒心法要诀》中说:“阴气太盛,阳气不得相营也。不相营者,不相入也。既不相入,则格阳于外,故曰阴盛格阳也。”
(2)阳盛格阴(真热假寒):是指阳热邪气过盛,深伏于里,阳气被遏,郁闭于内而不得透达于外,使阴阳之气不相交通,互相格拒,出现内真热,外假寒的病理状态。由于其病理本质是阳热内盛,故多见烦渴饮冷,面赤气粗,舌红苔黄等阳热表现;由于格阴于外,所以还表现有与其病变本质不相符的假寒症状,如四肢厥冷等。这种病理改变属于热极似寒、阳证似阴的“真热假寒”。清代吴谦在《医宗金鉴·伤寒心法要诀》中说:“阳气太盛,阴气不得相营也。不相营者,不相入也。既不相入,则格阴于外,故曰阳盛格阴也。”
5.阴阳亡失 包括亡阴和亡阳两类,是指机体的阴液或阳气突然大量地亡失,导致生命垂危的一种病理状态。
(1)亡阳:是指机体的阳气发生突然脱失,而致全身功能突然严重衰竭的一种病理状态。一般地说,亡阳多由于邪盛,正不敌邪,阳气突然脱失所致。也可由于素体阳虚,正气不足,疲劳过度等多种原因,或过用汗法,汗出过多,阳随阴泄,阳气外脱所致。慢性消耗性疾病的亡阳,多由于阳气的严重耗散,虚阳外越所致。其临床表现多见大汗淋漓,肌肤手足逆冷,精神疲惫,神情淡漠,甚则昏迷,脉微欲绝等一派阳气欲脱之象。
(2)亡阴:是指由于机体阴液发生突然性的大量消耗或丢失,而致全身功能严重衰竭的一种病理状态。一般地说,亡阴都由于热邪炽盛,或邪热久留,大量煎灼阴液所致。也可由于其他因素大量耗损阴液而致亡阴。其临床表现多见汗出不止,汗热而黏,四肢温和,渴喜冷饮,身体干瘪,皮肤皱褶,眼眶深陷,精神烦躁或昏迷谵妄,脉细数疾无力,或洪大按之无力。
亡阴和亡阳,在病机和临床征象等方面,虽然有所不同,但由于机体的阴和阳存在着互根互用的关系,阴亡,则阳无所依附而散越;阳亡,则阴无以化生而耗竭。故亡阴可以迅速导致亡阳,亡阳也可继而出现亡阴,最终导致“阴阳离决,精气乃绝”,生命活动终止而死亡。
综上所述,阴阳失调的病机,是以阴阳的属性,阴和阳之间存在着的相互制约、相互消长、互根互用和相互转化关系的理论来阐释、分析,综合机体一切病理现象的机制。因此,在阴阳的偏盛偏衰之间、亡阴和亡阳之间都存在着内在的密切联系。也就是说,阴阳失调的各种病机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随着病情的进退和邪正盛衰等情况的变化而变化的。
(三)气机紊乱——升降失常
升降出入,是人体气化功能的基本运行形式,是脏腑经络、阴阳气血矛盾运动的基本过程。人体脏腑经络的功能活动,脏腑经络以及气血阴阳的相互关系,无不依赖于气机的升降出入而保持正常。
升降失常,泛指疾病在其发生、发展的过程中,由于致病因素的作用而导致的脏腑气机升降出入运动功能紊乱的一种病理状态,是人体阴阳气血升降顺逆的失调或上下生理平衡失调的病理概括。
由于气机的升降出入,关系到脏腑经络气血阴阳各方面的功能。所以升降失常,可导致五脏六腑、表里内外、四肢九窍发生多种病理变化。如心阳下降则肾水得温,若心火不降而上炎,则舌尖红赤疼痛,口舌糜烂。肺失宣降,则胸闷咳喘。脾不升清,运化失职,则便溏泄泻,甚则清阳不升而气虚下陷。肝气上逆则眩晕头胀,烦躁易怒,甚则昏厥。肾不纳气则呼吸困难,呼多吸少,气短息促。六腑以通降为顺,若腑气不降,在胆,则胆气上逆而口苦,黄疸;胃失和降,则不欲纳食,呃逆暖气,恶心呕吐;大肠气机传导不行,则大便秘结;膀胱气化不行,则小便减少或尿闭。若阴阳气血逆乱,清窍被蒙,则昏仆倒地,不省人事。他如心肾不交,水火不济'脾气不升,胃气不降'肺气不降,肾不纳气等,皆为升降失常的病理改变。
在升降失常病变中,尤以脾胃升降失调最为重要,且亦为临床所常见。因为脾胃为气机升降之枢纽,若脾胃升降失常,则清阳之气不能敷布,后天之精不能归藏,饮食清气无法进入,废浊之物亦不能排出,继则诸种变化莫不由之而生,所以历代医家调理气机多重视调理脾胃的升降。
升降失常仅是气机升降出入失常的一个方面,而出入失常则为其另一个方面。一般说来,内伤之病,多病于升降;外感之病,多病于出入。但升降与出入相关,在病理上亦相互影响,升降失常必然病及出入,出入失常亦必然影响升降,故升降出入失常病机,在临床上具有普遍意义,不论内伤、外感,还是新病、久病者是存在的,所以《读医随笔》说升降之病机,则亦累及出入矣;出入之病机,则亦累及升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