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蛊毒,不能动用玄气。”
世子爷的声音很清脆,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分外好听。
玄气她知道,是这个世界的一种修炼方式,只是,这蛊毒?
真是说啥来啥,就在这时,背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看向一旁还在抽抽搭搭的云歆,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根本使不上力。
她倒是忘了,将军府二小姐,天生残疾。
云喏忍着痛,冲云歆勾了勾手。
云歆还是一副伤心委屈的模样,看到云喏冲她勾手,以为对方是要安慰自己,就像以前那般。
于是听话地走近了云喏,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手给我。”云喏面色温和。
云歆不解,但还是把手递了过去,众人也都面面相觑,搞不懂云喏是要做什么。
“啊!”
一道短促而尖锐的尖叫声划破长空。
众人只看到一抹黄色的影子从上方划过,“噗通”一声,落入了池中。
云喏没有动用玄气,而是直接用前世的硬功夫,将云歆抛入了莲花池。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她云喏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之人。
众人看向云喏的神色各异,云喏却一向不甚在意世人如何看她。她如今只关心背上的蛊毒。
“世子,不知这蛊毒是否可解?”她只觉背部的疼痛愈加尖锐。
“随我来。”
他声音冷冷清清,将云喏从地上搀起。旋即,似是察觉到了云喏腿脚不便,没说话,只是淡漠地将其抱入怀中,朝世子府的方向去。
云喏倒是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毕竟她腿有残疾,这是事实。
她只是担心,世子如此孱弱,自己会不会太重了?
侍卫风十见自家主子抱着个女人回府,浑身还湿答答的,委实是吃了一惊。
“主子。”他迎上前去。
“去把楚御医请来。”
容止将云喏抱进了西边的厢房,将其放在榻上,便回了自己卧房换了身衣服。
等他再来时,楚御医已经到了,风十站在一旁。
“姑娘,老朽须先用银针帮你把蛊虫逼到一处,可千万躺好。”
云喏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容止。
容止会意,对风十微微招手,两人出了房间。
云喏褪去后背的衣物,点头示意御医可以开始了。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施针完毕。
“姑娘,接下来就要取蛊了,你忍着点。”
楚御医说着,不待云喏反应,拿起桌案上的刀就要剜云喏的肉。
什么?!
云喏纵使再淡定也不免被惊到了。
银针扎在背上,她不敢翻身,只能用手阻止住楚御医的动作。
她狠狠地咽了咽发干的喉咙,颤着音问道:“不……不用麻醉么?”
“麻醉?”
“就是能让手术者暂时昏迷的。”
“手术?”
云喏决定放弃解释了,视死如归般的冲楚御医喊道:“来吧!”随后立即咬紧了绣褥。
“啊——”
“姑娘,老朽还没动手呢。”
“呵呵……”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烂肉才终于处理干净,一个拇指盖儿大小的黑色虫子被装入了白玉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