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一天过去,风雨飘摇,不只让列国,推在“风口浪尖”,内部,在朝在野,更是风声鹤唳,长孙无忌等人,开始明目张胆的,调动兵马,频繁联系着别国。
而前线大军的“避而不战”,像是一剂猛药,狠狠的崩落了下来。
似乎可以作为,压倒皇朝的最后一根稻草,事到如今,就连天下子民,都开始怀疑了起来,难道真要灭国?
“大军既出,为何不战?莫非女皇陛下和三皇子,自知不敌,准备放弃了,这该如何是好?”不少百姓议论着。
“还能如何?帝朝主力二十万,长驱直入,杀向长安来,其后尚有十万援兵,我们呢,十几万新卒,上过几回战场,不过,我听说帝朝只是进攻,并未占领城池,更没有欺凌百姓,若划为帝朝疆土,也是好的。”有人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女皇励精图治,三皇子力行变法,全都是为了让大家能过上好日子,我等应该感恩才是,你如此说话,岂不是埋怨陛下?”旁边顿时有人骂道。
“这?”那一位脸色变了,赶紧补救,无奈道:“我不是埋怨三皇子,我一样拥戴变法,只恨列国凶残像是恶狼。”
“话说,真的被人家占去长安,我们何去何从?”有人问。
“唉!”原本团结的,同仇敌忾的民心,悄然发生变化。
这种情形,长孙无忌等人,看在眼中,乐在心头,与此同时,帝朝主力二十万,不断迫近,长安似乎岌岌可危。
“长安一破,边境守军定然大乱,到时,就是我们发起猛攻的机会,传令下去,养精蓄锐。”众诸侯在等待。
他们也不想,白白的损兵折将,皇朝六万新卒增援后,众诸侯感受到了压力,毕竟,虽然只是出动五千人,可每一个都是后天圆满,甚至先天体魄,堪比帝朝主力的精锐,实在非同小可,他们普通皇朝,王朝,怎是敌手?
好在占据数量的优势,一时不惧,但是也不想扩大损失,全在各自计算,准备让帝朝先破长安,而后猛烈进兵。
“昂……”
又十天,长安,高天之上,气运在流失。
大朝会,长孙无忌一身华贵,着朝服,带领一众臣子进来,他面无表情,眼神之中,显现出来了孤狼看到血肉样残忍的目光,朝座于前的武兆,痛心疾首,大声道:“武兆!先皇传位于你,作为三朝之臣,老夫本该鼎力扶持,可偏在这关口,你却改弦更张,让竖子变法,颠倒贵贱,抬高农、商,打压门阀的元老,居心叵测,排除异己!这是要毁了乾坤,坏了社稷的!除此之外,你居然一意孤行,得罪列国,今诸侯发兵叩关,非我长孙一脉无能,而是你和姬宫涅,辜负先皇,害了李唐,害了天下百姓。”
一番话说出来,大义凛然,条理清晰,似乎占了道理。
“说得对,武兆,你若识相,速速退位,长孙大人自会重理朝政,化解危机,定国安民。”一个门阀家主怒喝。
“女流之辈,窃居庙堂,闯下滔天大祸,你这种人,就应该万刀凌迟。”众门阀、贵族,似乎底气充足破口大骂。
此时此刻,只有少部分年轻官员,沉默下来,面色灰白。
而其中的一部分,或称病在家,或倒戈投入了门阀,为保身家性命,选择背叛,成了长孙无忌等人的,狗腿子。
“长孙无忌!”武兆坐在上首,俯瞰而下,目中显现出了冰冷无情,淡淡道:“变法两年,你卧居府邸,大约亲见门阀被打压,心如刀绞,早就老态龙钟,不想,今日一见,威风不减当年,好像更年轻了?是不是呢,太师?”
“你想说什么?”长孙无忌,脸色一变,冷冷的对视。
“依你的年纪,没有大机遇,不可能突破,而你身上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你服用过“万神殿”的“长春丹”,此丹非同小可,帝主何以如此大放?”武兆缓慢的问。
“什么?“长春丹”?居然能够让人突破!”众人立刻震撼。
实际上,大家眼睛不瞎,早就发现长孙无忌的变化,不过对方不想说,自然没人自讨没趣的追问,不料,对方居然服用了帝朝的丹药,脚趾头想,如此丹药都是珍贵。
那么,帝朝心甘情愿,送出这种丹药,是为了什么呢?
“哈,哈哈哈!”长孙无忌不只没心虚,反狂笑出声,仰天大吼:“良禽择木而栖”,古来如此!臣无用,皇可弃之,皇若无道,臣,亦可弃之!武兆,我劝你自己退位吧。”
“你勾结大晋帝朝,来此逼宫的?”武兆双眼微微眯起。
“我乃当朝太师,职司邦交,帝朝大军压境,皇朝不能战,必须退地以求和,你,也要下罪己诏。”长孙无忌道。
“朕不同意呢?你想如何?嗯!”武兆眼神,更为冰冷。
“武兆,大帝这是给你机会,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局面如此,你无力回天了。”长孙无忌党羽者众,五个黑衣人跳出来,面色高傲,咄咄逼人,强大的气息绽放开来。
“法天相地!”
在场之人,无不面色如土,大吃一惊。
“帝主还真是下本钱,居然派了五个法相大圆满,不过,还差得远。”武兆纹丝不动,话语之间,猛地素手一抓。
“轰隆……”“昂……”
几个来自大晋帝朝的强者,居然让她一招抓摄到云海上,气运环绕时,金龙昂首,咆哮大吼。
“当朝太师,长孙无忌,勾结门阀党羽,通敌叛国,意图作乱,证据确凿,羽林卫,给朕统统拿下。”武兆大喝。
“自不量力!”这些黑衣人,其中一个,面露冷笑之色。
“昂……”
澎湃的云海,气运滚滚,将武兆的声音,传达开来,这天下,百姓听了身体一颤,马上抬头看过来。
“什么?长孙无忌通敌叛国?这倒正常,这些人一直就是反对变法的,可,女皇居然在这个时候,对之出手,难道,不是放弃,而是暗中收集证据,一体擒拿。”不少心中念着变法的百姓,陡然之间,心头又腾起了希望。
如果有可能,他们还是希望,变法继续下去,不灭国。
“传朕命令,自今日起,全面反攻!天下子民听了,帝朝主力,长驱直入,深陷腹地,已是为瓮中之鳖,区区诸侯,不足挂齿!”武兆激昂着语调,像是坚定的信念。
“找死!”五个帝朝使者,哪里容得她大言不惭,当即面带狰狞,法天相地,形成金钟,如意,华盖,长枪、战刀……等等兵器,变化多端,显现出来不可思议的威力。
“死!”武兆脚踏云海,身披气运,头顶朱雀大火汹汹。
立刻之间,双方就在长安,九天之上,激烈的战斗起来。
“各位,立刻举事,攻取皇宫,占领长安。”长孙无忌已经带领大臣,冲了出来,一声大吼,几乎传遍长安百里。
“杀杀杀……”
立刻之间,宫门四方,长安内外,四面八方,传达出来了震天的喊杀声音,门阀爆发出其所有的能量。
“兄弟们,镇压叛党!”羽林卫统领,一声大吼。
双方交战的一瞬间,就是血流成河,长孙无忌,目前拥有法相实力,能敌千军万马,他冲天而起,准备着要一展雄威,谋算了一辈子,从未拥有如此实力的他,破釜沉舟之刻,内心早就膨胀,大袖一甩,就准备屠杀大军。
“法天相地!长孙大人好厉害。”文武百官,立刻震撼。
“匡!”却不料,这时,玄武门开,一万新卒,带着激昂的气血,平乱而来,李淳罡仗剑披发:“法天相地?哼!”
“李淳罡,你不过蜕凡大圆满,老夫已是法相,你,还想螳臂挡车吗?”此时的长孙无忌,信心膨胀上了九天。
“老东西,你是法相不假,但,只是丹药突破,毫无根基,我遇到了瓶颈,正好用你磨剑。”李淳罡一声大喝。
“呲吟”他的身上,那一种气息,好像一把绝世神剑。
二人顿时斗了起来,总体上,李淳罡落在下风,不过,他是宗门弟子,天才人物,剑术犀利,一时竟然不败。
“我来帮你,“斩天拔剑术”!”悲青丝冲出“不死宫”。
“上!”上官婉儿,一样选择了出手,她的实力,从来没用过的,但是今日一见,居然也有蜕凡后期,非同小可。
“岂有此理?”长孙无忌气急败坏,有点手忙脚乱的。
突然之间,另一个方向,脸戴面具的乌雅青黛,闪电而来,她是“群星门”门主之女,也出手:“一点星芒!”
“轰隆!”
纵然法天相地,不过,长孙无忌的争斗经验,实际上,远远比不得李淳罡,乌雅青黛……等人,他们全部属于天骄,越级杀人或许困难,但是,联手对抗不难。
“混账!我是法相,给我立刻就死!”长孙无忌怒吼着。
但是没用,这时,一个独孤阀的家主,面色大变,惊叫道:“不好,新卒竟如此勇猛,帝朝主力,也就这样了。”
“什么?”文武百官,大惊失色,今天,他们举兵作乱,似乎把这辈子的震惊,都用完了,瞪着两眼看了过去。
“咚咚!”战鼓擂动,只见自玄武门,冲杀进来的一万新卒,一个个气血滚滚,体力悠长,排列战阵,碾压而下。
各家的私兵,武士,和对方一个照面,立刻不敌,伤亡惨重,朝着皇宫方向逃命而来,而羽林卫主力,已挡在宫门之前,强弓硬弩,对世族前后夹击,斩尽杀绝。
“不哇!一切不该这样的。”独孤阀家主,浑身颤抖,脸上流下悔恨的泪水,他心存侥幸,没听儿子独孤无敌的劝说,这一刻,悔之晚矣,独孤阀恐怕会,烟消云散了。
“我不信,不会的!”长孙无忌在怒吼,众门阀惊骇。
“快看,这就是女皇大军,竟如此恐怖,原来陛下早就计算好一切,我猜之前不动,就是为了等待门阀勾结,今日,造反既成事实,百口莫辩,一体擒拿,就可以用“新法”治罪。”
老百姓早就躲在家中,紧闭大门偷听。
不少人,从窗户看见,外面的血腥战况,心神立刻震动。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无数平民,发出了欢呼。
“昂……”
民心归处,无尽无边大气运,立刻回流。
长安乱,门阀动,世族反,玄武门开时,喋血八方!
此是皇朝在姬宫涅,武兆联手之下,大蜕变的开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