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表达可以通过三个步骤起作用:一、辨别,确定问题到底是什么。二、自我思考,是否有自己的想法。三、让建议尽可能精准地直奔重点,并且在所有人已经了解的时候结束话题。
曾经有一个有趣的实验:人们把动物园里的猴子和装着各色颜料的罐子放在一起,旁边放着铺开的纸。猴子们很聪明,它们真的开始“画画”了。它们用手指从罐子里蘸上颜料,并在纸上肆意发挥着。
这个实验重复了多次,其中最有趣的是:部分猴子的作品与一位20世纪世界著名抽象艺术家的画作惊人地相似。甚至在reverent.org网站出现了一个测试,您可以投票选出某幅展示图是由谁所画:人还是猴子。这判断起来一点都不容易!
这个实验推动了另一个试验的产生。这次更加大胆了一些,人们把猴子画的最好的作品挂在了一家时尚画廊里,并邀请客人们来参观。当然,没有人对他们透露任何与猴子有关的信息,而是声称,所有展出的画都是一名至今仍没有名气、如流星般一闪而过的画家的作品。于是,人们站在画作前赞叹着:“哇哦!”“啊哈!”“好棒!”“多么前卫啊!”“多么富有表现力!”……片刻之后,当面纱被揭开,客人们都感到很生气。没有人再对这些画有任何兴趣了。
问题来了:为什么人们如此失望?好吧,他们被骗了,这并不好。然而,他们先是觉得画很棒,然后突然就不这样认为了。这些画上除了附加“猴子的作品”这个信息外,没有任何改变。当“一幅抽象画究竟是由猴子还是由一个落魄艺术家完成”这样的问题,可以使人们产生如此大的态度转变的时候,我们应当想想,其中的差异在哪里。我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艺术家是通过有意识的行为来完成艺术作品,而猴子则不是,尽管最终结果是相同的。
有人会问,这个故事和清晰表达有何联系呢?很简单:有些人讲话的时候是有意识地决定要不要清晰明确,而有些人则是浑然不觉地、下意识地有话直说。就拿我自己来说,我那些直截了当的发言都是无意识的,并非事先打好草稿的。约亨·施韦策也是如此。当我为了写这本书去他的公司采访他的时候,他问我:“你当真认为有人会买一本关于清晰表达的书吗?”我回答:“是的。”然后约亨摇了摇头,说:“愚蠢的想法。”
与约亨·施韦策交谈之后我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他本人不需要关于清晰表达的书,甚至,为什么在他的整个公司里都没有人需要一本这样的书。约亨·施韦策一直都是有话直说而不多费脑筋。他的员工也是同样清晰明确。不仅是同事之间,在面对老板的时候也同样如此。在我了解的人中,施韦策当然只是个特例:一个“清晰表达”的榜样,存在于一个“清晰表达”的公司当中:他只有和工作伙伴在一起时这样,反过来,员工们对他也是如此。约亨·施韦策是在有意识地督促自己讲话直截了当。
人们总是对自身有虚假的印象,所有人都如此。“虚假”的意思是指,某人对自己的看法与别人对他的看法是完全不一样的。假设某支不知名乐队里有位歌手,相信他是未来的罗宾·威廉姆斯或者贾斯汀·汀布莱克 。之后他登上了“寻找超级明星大赛” 节目,被迪特·波伦和其他评委迎头痛批。最后,他只能回到老家,对着树林怒吼发泄怨气。
但过段时间,也许他会感谢这次挫折,因为通过那些清晰直白的反馈他会意识到:他的自我印象和外界对他的印象是不相匹配的。因此,他必须做出改变。最终他会有意识地变得更好,并获得更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