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17世纪,仿佛太阳重新升起,在法国,路易十四创造了一个被称为“太阳王”的时期——他创造了一个政治、经济和军事上富强与繁荣的法国,尽管是回光返照。路易十四非常重视文学艺术,成立了法兰西学术院,支持文学艺术的创作,同时他也对它施加了控制,于是在这个时期的主流文学倡导复兴古罗马的艺术传统,称为“新古典主义”时期,种种据说是来自古代的规范成了当时剧作家和诗人必须遵守的法则。艺术家不能不“戴着镣铐跳舞”。“镣铐”对于舞蹈是一种约束,但约束有时会使人跳出更好的舞蹈。悲剧大师高乃依和拉辛创造了不朽的作品,喜剧大师莫里哀把新古典主义文学推向了高峰。莫里哀的喜剧是新古典主义时代最骄人的成果,同时,又是对这一神圣文学流派的亵渎。就像莎士比亚代表着文艺复兴的高峰与终结一样,莫里哀意味着新古典主义的高峰与终结。
真正把新古典主义推下统治宝座的是行将到来的资产阶级革命风暴。为这场伟大革命做精神准备的启蒙学者从思想上向新古典主义发起了冲击。他们的主力就是孟德斯鸠、狄德罗、伏尔泰和卢梭。恩格斯说,启蒙思想家们“本身都是非常革命的”,他们旗帜鲜明地提出推翻封建统治的革命任务,倡导建立“自由、平等、博爱”的理性王国。法国的启蒙思想家、艺术家不仅在思想上非常革命,而且,在艺术上也有颇多贡献,如卢梭的《忏悔录》、《新爱洛绮丝》,伏尔泰的哲理小说,博马舍的《费加罗的婚礼》。在英国,启蒙运动时期的重要作家和作品有: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斯威福特的《格列佛游记》,菲尔丁的《汤姆·琼斯》,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理智与情感》以及农民诗人彭斯等。德国在启蒙运动前,远较英法落后,但到17世纪70年代,陡然掀起“狂飙突进”运动,《少年维特之烦恼》的作者青年歌德和《阴谋与爱情》的作者席勒成为两只报春的燕子,高翔于欧洲上空,令人刮目相看。歌德的长篇诗剧《浮士德》被称为近代人的《圣经》。它继莎士比亚的作品之后,成为欧洲文学史上的第四座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