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意?我打邪灵只是想要有个耐揍的沙包来发泄一下而已,难道被他看出来?”
“完了,我的威严形象全没了。”
王远面皮抽动,有种想要捂脸痛哭的冲动,正想要开口狡辩几句。
“原来你猜出来了……”
“是的,请原谅你仆人我的愚钝,让身为神眷者的主人你蒙羞了。”
说着,林洛的头颅低下,表示自己的敬佩。
???
“猜出来我是无聊发泄,你就这么值得骄傲吗?”
王远脸色诧异,感觉事情正在朝着不可知的方向进行,正想再度开口。
然而此时的林洛正恭敬地低着头,完全没有看见自家主人的脸色,接着道:
“主人是想要看看帝都那里到底想要用这些煞气做什么吧。”
“明明只需要一个天火大能再度降临,或者几个灵灯境巅峰手持天宝就可以彻底解决的问题。但却偏偏拖了十几年都没有人去解决。”
“主人之所以不用焰技,而是直接动手,就是为了彻底了解这种诡异的邪灵的具体构造吧,主人,我的猜测还有什么遗漏吗?”
……
“…….原来我无聊之中的发泄都有这么高深算计?”
“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呢?”
“按照一般套路,主角闭关之处有个提升战斗技巧的陪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谁会深思这种事情背后的含义呀!”
“最重要的是,我要能用焰技,还会傻乎乎地动拳头?站在远处放技能都不知道多帅!”
单手扶额,王远有些头疼地道:
“很好很好,可以告诉我,你怎么看出来的吗?”
王远对这个真的是非常好奇,他自认保密工作已经做得够好了,连他这个执行者都是刚刚才知道这一切的,而林洛这个局外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多亏主人你给我的暗示。”林洛说着,抬头轻轻看了一眼王远,继续道:
“要不是主人经常巡视帝都方向,我都完全忽略掉了帝都那边的异常,放着这些煞气十几年不管不问,这绝对有问题!”
“……”
“当然最重要的是,主人经常遥望星空,观察星象。林洛斗胆问一句,主人你是不是志在翻天!”
“……”
说完,他就立马跪下,留下发愣的王远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
“翻天?这个世界连造反都说的这么文艺的吗?我巡视帝都?我只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待久了,想念帝都那边的美食而已!”
“还有什么鬼夜观星象!我要是真会那玩意,还有经历那么多苦难?我只是单纯地发呆,顺便找找蓝星在哪里……”
王远愈发头疼,解释道。
“我其实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那属下可以斗胆问一句,主人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林洛的声音充满了狂热。
本来他也不是十分肯定自己猜测地就是王远真实的想法,但看见王远想要开口解释,他内心瞬间大定!
只有真正想要帝位的人才会想要掩饰!换做是一个正常的灵灯境,听到自己这番叛逆之言,第一反应应该是直接将自己击杀!
叛国翻天之罪,足以株连九族!
不然放任自己出去,将这番言论宣扬到外面,他们两人都要被剁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想要做什么?”
王远望着林洛的狂热,有点措手不及,明明自己才解释半句,自己的这个手下怎么突然就兴奋了起来呀!
“我想要摧毁这个矿坑,释放所有苦力。”
面对林洛的追问,无奈之下,王远只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啊?为什么呀?”
林洛迷惑,他本以为王远会暗中操控这个矿坑,利用这里庞大的火耀石资源来维持自己将来叛军的运行。却没有想到竟然要破坏这个矿坑。
“为什么?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听到这个问题,王远牙疼,胃疼,全身上下都在疼!总不能直接告诉林洛,自己是因为看不惯这里的黑暗,所以想要摧毁一切吧?他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道:
“看来你还是没有看透一切。”
说完,王远便故作高深地快步走过跪着的林洛,想要走到矿道外。
再待下去,他真的有点害怕自己会露出马脚。
“我还没有看透这一切?这个矿坑要是被摧毁的话,那青阳帝国的黑暗面就会彻底暴露,所有的国民都是对这种惨无人道的人口拐卖暴怒,到那时候,青阳帝国必定四处起火!”
仿佛被王远一语惊醒梦中人!林洛越想越是兴奋!
“而且那些被释放的苦力必定对主人他感激万分!为了向青阳国君报仇,他们必定跟随主人一起造反!”
“最重要的是,这个矿坑的存在,本来就是青阳国君为了防备青阳三大宗门的后手之一,它一旦暴露,必定会引起三大宗门对青阳国君的不满,甚至很可能会让他们互相大打出手!”
“整个青阳帝国的所有矛盾,在不久的未来,都会因为主人而爆发,不愧是神眷者,火炎之神安波塞看中的人,每一步都深含这万千算计。”
看着王远背影消失的方向,林洛激动万分,尽管已经听从了王远六年的命令,但他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对自己这个主人如此佩服。
…….
“阿嚏!”
刚刚走出矿道的王远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擦完鼻子后,他有些郁闷地道:
“擦,又是那个人在背地里偷偷说我帅的?”
……
“他差不多要回来了。”
矿坑南边的一排泥土牢房中的一个,几位身材瘦小的粗麻短衫男子神色紧张地坐在床上,满是畏惧地望着房门。
“我有那么可怕吗?”
房门被推开,王远微笑着走了进来,看着畏畏缩缩的舍友们,笑着道:“我又不是什么恶魔,没必要这样的。”
说着,王远看了看四周,接着道:“今天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大事?你这个凶神要是没了消息,恐怕就是最惊悚的事情了。”
王远的舍友,那几个劳工打扮的男子们苦笑中纷纷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