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醒了。”几个哥哥脸上尽是笑意。
瑜亲王妃坐在床边,又是生气又是心疼道,“你这个小皮猴,可觉着舒服些?”
莫小二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喉咙却说不出话,浑身火辣辣的。
而另一边,小和尚的情况,比莫小二更糟糕些。一直昏迷,发烧,抽搐。大夫用尽了办法却依旧没有醒过来。
众人带着莫小二和小和尚回到公主府的时候,便有灵岩寺的和尚过来接小和尚。彼时小和尚正在昏睡中,不利于移动,那些和尚商量了一下,便让小和尚在此处先行疗养。结果到了半夜,莫小二醒来之后,小和尚却一直昏迷,发烧,抽搐。大夫用尽了办法却依旧没有醒过来。十分凶险。
刘嬛担心小和尚撑不过去,令人去灵岩寺通报一声,没一会儿,刘嬛便听见通报,“国师来访。”
刘嬛一阵恍惚。皓国尊佛不尚道,皇帝册封的国师只有两位,一是了证大师,二十多年前已经圆寂,他的关门弟子不净大师继承国师之位。不净大师一向云游四海,仙踪不定,没曾想居然会在济南,会在灵岩寺。
“快请。”刘嬛道。四十年前,刘嬛与这不净大师也曾有一面之缘,彼时,她还是京城繁花锦簇的公主,而他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年轻和尚,跟着了证大师受召来京。那时候父皇还在,一切都不是现在的样子。
又是一阵恍惚。
见到不净大师的时候,刘嬛微微有些讶异,她记得不净的年纪和她相仿。她已经两鬓斑白,老态尽显。而不净如今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眼神中带着温和纯净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令人如沐春风,唯有眼角微微的皱纹,让刘嬛接的一丝丝熟悉。
“公主,有礼了。”不净合掌躬身,虽贵为国师,可不净穿着普通的袈裟,行止间恭敬有礼。
刘嬛合掌回礼,“国师。”
不净抬头,原本如海浪平静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焦急,“听闻小徒高烧不退,颇为凶险,还请公主让我看上一看,我这徒儿自幼体弱,有些积年的病候,怕大夫不能详知。”
刘嬛点头道,“国师随我来。”
床上,小和尚雪白的皮肤已经泛红,额头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掉,嘴唇干裂发白,十分可怜。
不净大师轻撩袈裟,坐在床边,摸了摸小和尚的额头,眉头微皱,又伸手为小和尚把脉,眉间忧色益浓。
片刻之后,不净大师站了起来。
刘嬛见不净大师沉默不语,便问道,“如何?”
“我这徒儿自小便有些病候,这次怕是有些不好,我只能先用些猛药,让他退烧,过上两三日,待他恢复神志,带他去寻医。”不净大师道。
“不知我能否助国师一臂之力?”刘嬛道。
不净大师合掌谢道,“多谢公主一片慈心,只是我这徒儿病之久矣,一般医士无能为力。”
听不净大师如此说,刘嬛便不再强求,只道,“小师父可在此处休养几日,府内亦有医师良药任国师调遣。大师不必客气。”
“谢公主。”不净大师道,“听闻有一位小施主亦在昏迷之中,不知情况如何?”
刘嬛道,“夜里未见高烧,应当无大碍,若国师担心,明日可去看上一看。”
不净大师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