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血室里。
“赫少,经过检查,您和安小姐的血型匹配,但安小姐伤势严重,所以您看看是不是召集一些兄弟,过来验血。”
白大褂医生准备着抽血器材,试探着问道。
“不必,全部抽我的。”
“赫少,您一个人……”
“快点。”
赫凌尧没再容他说话。
安桥还等着血。
冰冷的针头刺进赫凌尧健硕的胳膊。
“第一管,500毫升。”
白大褂医生抽出针头。
赫凌尧面色泛白。
“她需要多少?”
赫凌尧沉着脸问。
“暂时可能还需要500毫升。”
白大褂医生斟酌道。
“继续。”
“赫少……”
一下子抽一千毫升,这样会出人命的。
“继续。”
“是。”
白大褂医生不敢多言,冰冷的针头再一次扎进赫凌尧的身体,他冷漠的俊脸随着血液的抽出渐渐地失了血色。
“呵。”赫凌尧扯动冷白的薄唇。
安桥,以后你的身体里,也是我赫凌尧的印记。
……
血已经被送进诊疗室。
赫凌尧支撑着身体,艰难地起身。
“砰……”
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他跌回座椅上。
“赫少,”匆匆赶来的奕硫立刻上前扶住赫凌尧。
“去诊疗室。”
赫凌尧揉了揉眼角,再次虚晃着起身。
“赫少,不行,您自己在水里也受了伤,现在又一次性抽血太多,必须卧床休息。”
奕硫将赫凌尧往病床上拖。
“闭嘴。”
赫凌尧脱开奕硫的手,身形颤了颤,脚步虚浮地厉害。
赫凌尧到达诊疗室时,安桥已经被送往病房。
“赫少,安小姐已经脱离危险。”
“嗯,马上安排最好的病房。”
“是。”
……
俨如精致套间的病房里。
“桥桥、桥桥……”安妈妈坐在床边,握住安桥的手,焦急落泪。
病床上的安桥因麻药作用,还未醒来。
一旁的安爸爸凝视着安桥苍白地小脸,也是心疼不已。
赫凌尧出现在病房门口。
“赫总,谢谢你。”安爸爸注意到了赫凌尧,立刻起身。
他们都知道了,安桥需要的血,都是赫凌尧的。
“岳父、岳母,安桥迟早是我老婆,共患难,应该的。”
赫凌尧收起眼中的凌厉,视线,落在沉睡着的安桥身上。
安妈妈细细观察着赫凌尧,眼里有着动容。他虽是赫家人,但若真对安桥好,也未尝不可。
……
夜已降临,安桥缓缓睁开双眼。
屋子里关了灯,借着月色,安桥勉强能看清屋内的景象。
安妈妈伏在床沿边上,脸上还带着泪痕,本保养绝好的皮肤上,竟多生出了几条皱纹。而蹙紧眉头的安爸爸,则坐在一旁的宽椅上,单手撑着头,也睡着了。
安桥心底一震,在绝望的鬼门关走了一遭后,她还可以见到爸爸妈妈,真好!
安桥艰难地转头,继续打量屋子,而后,窗边那抹颀长挺拔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是赫凌尧。
安桥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
月色正浓,男人颀长的身影被光斜斜地映在地上,暗光将它拉地老长。赫凌尧背对着病床,安桥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但他挺拔的背影,给她一种从心底里生出的莫名的安全感。他就像是一个神,在她最最绝望的时候强势出现,渡她脱离苦海。
安桥静静地凝视,黑夜掩住了他的棱角与凌厉,却将他骨子里的神秘与尊贵衬托地淋漓尽致,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