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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要常交流联系

张爱玲的散文《气短情长及其他》里提到炎樱:

“有一位小姐说:‘我是这样的脾气。我喜欢孤独的。’獏梦低声加了一句:‘孤独地同一个男人在一起。’

“獏梦说:‘许多女人用方格子绒毯改制大衣,毯子质地厚重,又做得宽大,方肩膀,直线条,整个地就像一张床——简直是请人躺在上面!’”

虽然是刻薄了点,但是刻薄得机智又幽默。而在《双声》里,她和张爱玲从俄罗斯与日本的民族文化,谈到死去的时候要穿什么样的礼服,两人灵感频发,显见得是无须多言却又言之不尽的灵魂伴侣。张爱玲的《传奇》再版的时候,炎樱给她画封面:“像在绸缎上盘了深色云头,又像是黑压压涌起了一个潮头,轻轻落下许多嘈切嘁嚓的浪花,仔细一看却是小的玉连环。有的三三两两勾搭住了,解不开;有的单独像月亮,自归自圆了;有的两个在一起,只淡淡地挨着一点,但是却已经事过境迁——用来代表书中人物相互间的关系,也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炎樱只打了草稿。被那强有力的美丽的图案所震慑,我心甘情愿地就像描红一样一笔一笔地临摹了一遍。”

“震慑”和“心甘情愿”,都是用得很重的词。

尽管她也写到两人吃蛋糕的时候各自付账,并且因为乘三轮车的费用争执不已,那种薄嗔更像是闺蜜之间“晒友情”,唇枪舌剑间透露着没拿对方当外人的亲昵。

一九五二年,张爱玲离开大陆来到香港,她曾经一度前往日本与炎樱汇合,本来以为是赴美的快捷路径,但是三个月后却无功而返。但是炎樱在日本显然过得不错,张爱玲曾经对她后来的知己邝文美说:

“不管谁把金钱看得重,或者被金钱冲昏了头——就算是不是自己的钱,只要经过自己的手就会觉得很得意,就像炎樱在日本来信说‘凭着自己的蹩脚日文而做过几笔数以十亿的生意’——我都能够明了。如果我处在她的位置,我也会像她一样——因此看见一两个把金钱看得不太重的人,我总觉得差异,并且十分佩服。”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不是在赞美邝文美,但是她口口声声说能够理解的同时,隐约也有些不以为然,拿自己打底,不过是给予更辛辣的讽刺。这也能够看出两人主场的变换,早年在大陆,炎樱因为张爱玲得以结识苏青、纪弦、池田笃纪等人,在给朋友的信里,炎樱这样描述张爱玲的风光,说:“你不知道现在同爱玲一块出去有多讨厌……一群小女学生跟在后面唱着‘张爱玲!张爱玲!’大一点的女孩子回过头来上下打量。”连外国人都上前求签名。于是炎樱也就因此有了作家梦,并且当真试做了几篇小文,张爱玲还热心地帮她翻译成中文。

但是随着张爱玲远离故土,一时不为人所知,并且生活能力又差,昔日风光也逐渐微弱。不管是在日本,还是在美国,炎樱都比她更能够找到感觉,炎樱刚去日本就有船主求婚,在纽约,也是倚仗她的人际关系,张爱玲才得以进入救世军办的贫民救济所。两人还走动着,炎樱陪张爱玲去看胡适,后来她到外面打听了一下,回来就对张爱玲说:“你那位胡博士不大有人知道,没有林语堂出名。”

境遇的转换,从而使得炎樱原本就有的高姿态更加凸显,张爱玲对她的原本就有的不满也就随之水涨船高,那种芥蒂来得如此强烈,我们可以说说,张爱玲那篇《同学少年都不贱》看样子写的就是她们的故事,但是可以想见,同学飞黄腾达后的冷落,张爱玲必定是深刻地感受过。何况这时,张爱玲已经有了更好的闺蜜邝文美。

邝文美是作家、评论家宋淇的夫人,曾经就职于设在香港的美国新闻处。张爱玲赴美之前也在此处担任翻译,俩人得以相识。邝文美并不像炎樱那样光芒四射,张爱玲认为这是因为她犯不着以才气逼人。张爱玲给邝文美的很多信里都有对她性情的赞美,从字里行间,我们就能够拼凑出一个温婉善意宜室宜家的端庄女子,是张爱玲心中最理想的那种形象。除了各种经得住考验的美德,她对张爱玲也有远比炎樱更多的爱意,在她的耐心聆听面前,张爱玲逸兴遄飞,滔滔不绝,但是却也知道她需要照顾家人,因此每到晚上八点必然催她回家,并诙谐地把她称之为“我的八点钟灰姑娘”。

一九五五年,张爱玲离港赴美,她在美国给邝文美写的第一封信,提及宋淇夫妇转身离去的时候说,她心里轰然一声就像天坍塌下来一样,喉咙被堵住,眼泪流个不停。之前张爱玲也曾经为炎樱落过泪,但是那是她和炎樱约定一起回上海,但是炎樱却撇下她先走了的时候。

张爱玲在这封信里还说:“我绝对没有那样的妄想,以为还能够结交到像你这样的朋友,不管走到天涯海角再没有这样的人。”她说得不错,就算是老朋友跟邝文美也是没法相提并论的。刚到美国的张爱玲可能是很受了炎樱的冷遇,两个月后,她给邝文美的信里又写道:“炎樱并没有变,我以前对她也并没有幻想,现在大家也仍然有基本上的了解,不过现在大家各忙各的,都淡淡的,不大想多谈话。我对朋友素来期望不大,因此一直觉得,像她这样的朋友也总算了不得了。但是有了你这样的朋友之后,也的确是宠坏了我,使得我对其他朋友都看不上眼。”

在张爱玲的笔下,炎樱成为她的闺蜜,这可能是她“对朋友期望不大”的产物,她还曾经跟邝文美说:“‘宗教’有时是扇方便之门。就比如说炎樱——她固信教,不说谎,但是总有别的办法来兜圈子做她要做的事。我觉得这种‘上帝’未免太笨,还不容易骗?”

就算这话不算讽刺,也莫不是看得太透,通常看透又说透,并且是跟第三者说透的时候,那友谊已经所剩无几。张爱玲还有一段话,是帮助邝文美诠释她和一位好友的交情,同时却也像是她和炎樱友谊稀落的注脚:“假如老朋友再会晤的时候忽然不投机起来,那是以前未分开的时候已经有了某些使人觉得不安的缺点,已经了分歧。”

的确是这样,她在香港、在上海的时候,对于炎樱的高姿态,对于她不够爱自己,都已经有芥蒂。但是,那时候,她还很年轻,就算是已经有自闭倾向,但是还有一部分是朝外面打开着的,对于外界,有一种年轻人的兴致与好奇心。炎樱的聪慧善悟、神采飞扬,暂时还能够吸引她,就算是她不够爱自己,就算是有时暗自生一肚子气,年轻的时候,也有足够的气力抵挡与忽略这些,去见对方的好,吸取那些有益的正能量。

但是到了张爱玲的纽约时期,她已经阅尽千帆,人生失意,理想还在遥远处闪着光,她的灵魂和身体都十分疲惫。时间不够用,精力也不够用,她就必须得删繁就简,在有了更好更爱她的女友之后,炎樱,于是就成了她大刀阔斧删去的那一部分。

表面上看,她和炎樱分开,是因为她结了婚,赖雅把她带离炎樱居住的纽约,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契机,让她终于能够,与这位日渐发达也逐渐陌生的旧友分道扬镳。

1960年,张爱玲给邝文美的信里写道:“炎樱上月结婚,从纽约寄请帖来,对象不知道是个医生还是博士,我也没查问,大家都懒得写信。”

事实上,应该是她更懒得写信,这固然是她中年之后深居简出,懒得和绝大多数人通信,但是她对炎樱的冷漠,更显得心意如铁。根据张爱玲遗产继承人,也是唯一看过张爱玲留下的全部资料的宋以朗先生介绍,炎樱曾经给张爱玲写了好几封信,张都没有回复。炎樱在某封信的开头说:“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使得你不再理我。”看到这句是不是感觉挺伤感?无缘无故地就被少年时期的好友甩了,甚至连解释反省的机会都没有。但是接下来,炎樱又开始夸耀她挣了多少多少钱,浑然不顾张爱玲当时灰暗的心情。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原谅朋友一生洋洋得意的爱炫耀,张爱玲对这一点特别反感,她曾经写她小时候刚到上海的时候,给她天津的玩伴写信,描写她的新家,写了三张信纸,并且还配了插图。“没有得到回复——那样粗俗的夸耀,不管是谁也要讨厌的吧?”

炎樱的自我夸耀,就算不算粗俗,也常常是浅薄的,1992年,她给孀居多年的张爱玲写信:“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一个美丽的女生?我从来也不认为自己美丽,但是George(炎樱丈夫)说我这话是很不诚实的——但是这是真的,我年幼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说我美丽,从来也没有——只有George说过,我想那主要是因为他爱我……”我能够想象张爱玲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的反应,是啼笑皆非呢?还是在心里说,真的是受够了!

其实炎樱的夸耀,也只是一种积习,并不完全是想占朋友上风,1995年底,她对采访她的司马新说,她又要做新娘了,并且还用中文夸奖自己“好厉害”。司马新作为张粉,对她有爱屋及乌的欣赏,也觉得她确实好厉害。就连我这局外人,也觉得这种自夸有她的一种可爱,张爱玲与炎樱的友谊之所以走到那一步,主要是由于她俩都是太自恋的人,她不够爱她,她,亦不够爱她。

朋友含着一种情谊,应该经常交流经常联系。朋友不在多而在于精。朋友大概有三种类型:

第一种类型的朋友,他们愿意为你付出很多东西,必要的时候能够倾囊相助、彼此欣赏、彼此包容。在大多数时间里,已经没有了你欠我或是我欠你的概念了。

第二种类型的朋友,他们一生都会记得你,偶尔也会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询问一下你的情况,假如需要帮助,在他们的能力范围内,必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

第三种类型的朋友,他们的情况你大都知道,并且也知道联系方法,平日里假如多加交流,很快就能够成为知己,只是每个人的精力都有限,联系最密切的也就是这三种类型的朋友了。平时联系有疏有密,这跟彼此的环境、心情有很大关系。他们大多虽然不是锦上添花的朋友,但是却是雪中送炭的知己,他们并不是因为某种利益才互相认识的,需要帮忙需要分享心情的时候,只要说一声就行了。

我有几个同学,关系亲密的就像亲兄弟一样,平时可以半年不联系,也可以一年不联系,因为不在一个城市,平时又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但是只要一通电话,就像三十多年前一样。假如有困难有问题,他们都是在所不辞的,每到关键时刻,他们都会给你无微不至的关怀,有机会,他们必定会与你共同享受成功的喜悦。这样的朋友,彼此懂得对方在干什么,彼此知道对方的性格,甚至能够猜测到对方处事的思路。这样的朋友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为你在和他们交流的时候可以没有任何保留,可以畅所欲言,可以让他们知道关于你的一切,他们应该是老天给你的臂膀,也是老天给你的牵挂。朋友之间不应该是索取,而应该是奉献,一个人应该努力为自己一生真正的朋友做一些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人生的路说长也长,说短可短到眨眼的工夫,因此,我觉得做人就应该坦荡一点,大气一点,让自己在处理问题的时候,不以利益的多少来衡量。在许多时候,我们都应该冷静地想一下,我为朋友做了什么,付出了多少,心怀坦荡地去对待每位朋友还有每一个人,这样才可以真正快乐起来,才能够交到真正的朋友。泡一壶香茗促膝相谈,酌一壶小酒微酣而卧,风风雨雨一路欢歌,有朋友相伴的日子我们就不会害怕人生之路坎坷崎岖。把酒临风,呼朋唤友,可谓是人生一大幸事。

假如除去最亲密的家人,好朋友必定是你人际网络上最温暖、最贴心、最有人情味的结点。正是因为如此,人们常常认为既然是好朋友,彼此间已经相当熟悉,也就十分随意,因此就没有必要像其他人际关系那样苦心经营,用不着经常联系。这其实是一种认识上的误区。不经常保持联系只会使得好朋友间关系渐行渐远、关系淡化、终至于无,最终会使得最初的好友变成陌路人。想想当初由陌生人递进成好朋友的不易,现在就不应该让这种关系逆行。其实,好朋友间只需要有事没事时常保持联系,友谊之花就可以常开不败。

下面这个故事从反面证实了好朋友间时常保持联系的重要性:

春艳和桂红上大学的时候是同班同学,并且住在同一个宿舍,每天形影不离,关系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同学们都笑称她俩是“砣不离秤,秤不离砣”。

毕业之后,因为桂红去了广州,而春艳留在了北京,因此她们之间的联系就逐渐变少了,春艳只是偶尔给桂红打一个电话问候一声。

后来,因为工作越来越忙,有时候接连好几个月春艳都记不起来给桂红打一个电话。

再后来,春艳结婚了,当妈妈了,她和桂红之间的联系差不多就中断了。

尽管有时候,春艳在翻相册的时候偶尔可以想起桂红,但是对她的印象已经开始模糊了。并且潜意识里也不太想再重拾那段友情,可能是因为照顾家庭已经力不从心,也可能是由于工作已经精疲力竭。

有一次,一个从广州回来的同学给春艳带回了桂红的消息和新的联系方式,并且转告她说,桂红希望春艳有时间能够给她打个电话。但是,忙于照顾孩子和工作的春艳一转眼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而同学带给她的桂红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被她遗忘在哪里了。

就这样,她和桂红之间因此就彻底中断了联系。

一对那么要好的朋友最终却天各一方、不通消息。我们在为她们遗憾之余,也需要吸取教训,珍惜友谊,时常和自己的好朋友保持联系。

1.与好朋友经常碰面

好朋友假如和你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那么时常见面就是最好的联系方式。我们可以在下班后、节假日约三五个好友小聚一把,喝喝酒、吃吃饭、聊聊天、叙叙旧、诉诉苦。不仅可以给心灵一个停泊的港湾及难得的愉悦,还能够加深彼此的感情。

2.给好朋友打电话

假如好朋友生活在另一个城市,或者就算是与你同居一城但是彼此非常忙碌,那么打电话就是最方便的联系方式。

打电话的时候,不要以为朋友看不见你就不知道你有小动作,因为就算是只有声音的细微变化,你的心不在焉都可能会被他(她)发现。因此,在打电话的过程中最好不要有吸烟、喝茶、吃零食等行为,就算只是懒散的姿势,对方也能够“听”出来。平时,与朋友进行电话交流,自然不需要这么死板,但是也要充分重视接电话的第一声,因为这会让对方直接感受到你现在的心情好坏。

3.给好朋友发短信

短信的好处是,能够表达某些当面或电话里不方便说出的话,特别是在与好朋友发生矛盾、产生误会之后。一个短信,就能够让好友之间的误会消于无形,从而使得大家继续保持良好的关系。

4.寄明信片和问候卡

现在人们已经懒于写信了,但是在特别的日子给朋友寄些卡片还是可以的。明信片篇幅是有限的,我们可以把注意力放在反面的画面上,然后随意写点东西。也可以在提包里或公文包里放上几张贴了邮票的明信片。当我们在公共汽车上,在医院休息室里等候,又或者是在任何灵感到来的时候,就可以写成一段诙谐有趣的话,然后邮寄给朋友,给他(她)一个惊喜。 2Cf4nyYv1FL93nwaVFj/5TrucMcas2JQFws0uUYTrTIe22o0vnm3fRXVUKZ4yx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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