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为难道:“公子说了,今日是他的生辰,您一定得去。”
“他生辰关我什么事,我说了我不去!”甄笑立刻就炸了,提高音量吼道。
婢女被骂得眼睛都红了,但没请到人不敢回去复命只好低头站着小声道:“公子说了,若是太太不去,奴婢也不必回去了……”
甄笑听完还要发火,枫娘在一旁打着圆场道:“太太何必跟她动气,咱们做奴婢的都不容易,不过是替主子传话罢了。”
甄笑没说话,枫娘瞧她脸色好了些,便继续劝道:“一年也就这么一天过生辰,公子是挂念太太,才希望您能去。”
甄笑冷笑一声:“他真挂念我,就该放我回家。”
枫娘这下只尴尬地笑了笑,没再说话了。
韩佳人听他们说话,想起之前在南市把甄笑带走的那个男人,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公子是你的夫君吗?”
她听甄笑先前说了那么多“放我回家、不去”之类的话,自动就脑补出了一场,霸道总裁囚禁小娇妻的狗血戏码,经不住激动的有些脸红心跳。
韩佳人最好强取豪夺这口了!
结果,她看见甄笑冰凉冷漠地看她一眼,嘴巴没有感情地一张一合:“他是我儿子。”
“!!!”
韩佳人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了天灵盖,雷的外焦里嫩,瞪大眼睛:“嗯?喔,原来是这样的吗?啊!那真是好巧……”
韩佳人还没有嗯嗯啊啊出什么来,甄笑就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跟着那个婢女走了。
韩佳人目送她离开,一直等她出了长乐坊的大门,才紧紧抓住枫娘的胳膊,一脸被雷翻了表情:“我靠,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明明记得上次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感觉他都比甄笑大的呀,什么时候成了儿子了?
枫娘扶住她道:“太太原是我们东家老爷为着冲喜娶进门儿的,结果新娘子还没进门老爷就死了。”
“如今的少东家,是我们老爷的二公子,太太嫁进来时就不乐意,成日里要回家,二公子不答应,两个人正闹得厉害呢。”
韩佳人眉心动了动,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的疙瘩消了不少。
不过……
韩佳人目光朝四周望去,她跟御流挚一起来的,她在这边吃瓜看戏,御流挚呢?
“开,庄家赢!”
隔了几张桌子的庄家都吃了一庄,顿时边上骂声连连。
“她娘的,今天手气怎么差,庄家连开连赢,我这都快输了20两的银子了!”
韩佳人望过去,正好瞧见御流挚。
那边坐庄的庄家已经连赢了十局,惹得其他的赌徒相当不满,御流挚立在一边,目光落在上面一瞬,也压了一注。
坐庄的是个花臂大哥,左青龙左青龙右白虎,看着十分魁梧不好惹。
韩佳人看着御流挚下注,倒吸口凉气,赶紧把人拉回来:“你不是连打麻将都赢不了的吗,那边明显是个逆风局,你还下注?钱多的没处花吗?小心输得你裤子都押这儿!”
御流挚眼神落在韩佳人握着他的那只手上,眉间轻轻挑了挑:“爷麻将打得不好,不代表旁的也不好,你怎么知道爷一定会输?”
说完一开局,居然是御流挚赢了。
韩佳人一脸的难以置信,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你居然还精通博戏?”
御流挚一副“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的眼神看她一眼。
“除了麻将之外,我只略略通些牌九,我听说扬州有种叫跳马的,玩得很大,你玩过吗?”韩佳人来了兴致,正欲拉着他好好探讨一番之时。
只见御流挚皱了皱眉:“谁说爷精通了?爷平时那么忙,哪有那有时间斗鸡玩牌?”
“那你……”韩佳人惊异地看他熟练地往口袋扒钱。
“就赢了这一把,先前的银子都输光了。”御流挚一面说,一面还在下注。
韩佳人无语,顿时感觉满头黑线:“不是……你不会玩你还乱下什么呀?”
话音刚落,庄家那边开了局,果然,又是庄家赢。
连同御流挚下的那些银子,全部进了庄家的口袋。
韩佳人简直气得没话说了,白他一眼道:“你知不知道,京城里,很多人都吃不上饭,穿不上好衣服。”
“我从前看书,‘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是一国太子,要心系百姓!你身上穿金戴银,拿的每一分钱、国库里的每一分钱,都是民脂民膏,你拿过来赌钱你好意思吗?”
韩佳人一脸正色的训斥着,俨然一副正直贤臣的模样。
御流挚瞧着她失笑道:“你这副样子真是跟韩相在朝廷上的样子一模一样,果真是一门贤臣。”
说着御流挚话锋一转道:“不过,爷早虑到这些了。”
韩佳人挑眉:“?”
御流挚:“所以爷下注,用的是你的钱。”
“我的钱?”韩佳人一听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钱袋,果然,那里面的二十两月例银子空空荡荡。
韩佳人气得咬牙:“你赔我钱!”
“输光了。”御流挚手一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啊!”韩佳人气的把人从赌场拎出来,指着他,“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我当了去!”
“不行。”御流挚想也不想地拒绝。
韩佳人放狠话:“你脱不脱?不脱我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