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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流挚悻悻收回手来，摸了张牌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孵蛋……
然后——“南风。”
“对！”韩佳人再次推牌，拿回南风，打出个北风。
御流挚脸上有些不太好看。
之后就是——
“九条。”
“碰！”
“一万。”
“杠！”
“四筒。”
“胡！”
韩佳人接连胡了六把，四圈打下来韩佳人就是个胡牌机器，御流挚一把都没赢过，赢得毫无悬念，韩佳人无聊得打了无数个哈欠眼睛都睁不开了。
御流挚打得脸色铁青，输掉最后一把的时候，把牌往桌子上一扣，不撞南墙不回头一样：“再来！”
他就不信赢不了！
“还来？”韩佳人惊奇道，“你还没输够啊？”
“……”御流挚脸色又黑了三分。
边上的姑娘都是一阵捏肩捶腿撒娇劝哄：“爷您别生气，先前都是手气不好，您等手气好了就行了。”
“就是呀爷，玩牌就是玩手气的。”
韩佳人在边上听了毫不犹豫地补刀：“别人不赢是手气不好，他不赢是牌技不好。”
十三幺的牌都能被他打出去一张，这牌技赌神的手气借给他都赢不了。
韩佳人这一刀补得很是扎心，御流挚拍桌子：“再来！爷一定要赢了。”
韩佳人打了个哈欠，看了眼窗外沉沉的夜色，转头认真凝视着御流挚：“殿下一定要赢我才肯睡觉吗？”
“……是。”御流挚犹豫了一瞬，总觉得她的话有点怪怪的。
“那好吧。”韩佳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坐下来，认真码起牌来。
御流挚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地就继续打了，也坐下来继续打了。
结果刚刚把一副牌排好，韩佳人就把所有牌向下一摊：“我输了。”
然后就是一波演技十分尴尬的吹捧：“啊！殿下您真是太厉害了，果然手气来了就是不一样，一张牌没出就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了，跟牌技不好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诶！”
御流挚：“……”
韩佳人捏了捏上下打颤的眼皮坐到床上看御流挚，蹙了蹙眉心：“还不行吗？这个彩虹屁已经吹到我极限了……”
御流挚看她两秒：“……算了。”对着房里六个姑娘挥了挥手，“你们下去。”
姑娘们应声而下。
韩佳人直接在床上躺平了，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困得简直沾床就睡，真是中邪了才会陪个不会打牌的菜鸟打到半夜，最后还耐着心思吹彩虹屁哄他。
御流挚坐在临窗旁，视线向外看去，看着西京十里灯火蔓延不灭，繁华至极。
顿了顿，他出声叫韩佳人：“喂——你睡着了吗？”
韩佳人皱了皱眉心，一本正经地嘟囔着回道：“睡着了！”
御流挚笑了笑，没回头看她——睡着了还能说话吗？
他凭窗站了片刻，护城河边比其他地方湿气重些，这里的夜风吹来带了水汽，跟江南临江的夜风竟有三分相似。
御流挚伸手接了一道，夜风落在他手心停留了一瞬，他垂眸轻笑了笑，自说自话：“你麻将打得很好，是跟谁学的？”
韩佳人睡觉就总感觉有个唐僧在她耳边叨叨叨个不停，她要不回答他就继续叨叨，让她觉得很恼火：“都是爹妈打我在旁边看看不就会了嘛！我要睡觉了你别讲话！”
御流挚很显然没有把韩佳人后面一句话听进去，继续道：“你知道吗，宫里面有位娘娘麻将打得也很好，听说当年她在陈国……江南的时候，满朝文武家的女儿没人能赢得了她的钱。”
“那她是不是靠这个发了财啊……”
“她后来……做了贵妃，就，不打了。”御流挚口吻淡淡，眼神里看上去有些故事，但韩佳人睡得跟猪一样半点都不知情。
御流挚没再听到声音了，一转身看到韩佳人已经睡熟了，笑了笑把窗户关上，垂头看了眼满桌的麻将，“我怎么就不像她呢。”
梦里面那个苍蝇样的唐僧终于不叨叨了，韩佳人满心欢喜地要睡个好觉，结果突然被平地一声巨响震醒，她吓得猛地睁眼，坐起来整个千金楼都是一片尖叫声。
韩佳人大慌：“怎么了怎么了！地地地……地震了吗？”
御流挚在门外听了一耳，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床边，脸色阴沉：“是刺杀。”
“刺……刺杀？”韩佳人脑子宕机了一下，“千金楼里都是些寻欢作乐之徒，刺谁啊？”
而后一瞬间反应过来：“他们冲你来的？”
御流挚唇角紧抿，神色严峻，不用回答也知道答案了。
韩佳人眉头也皱了起来：“那眼下怎么办？你身边没有御卫，寡不敌众，现在逃还来得及吗？诶！你解我衣服干什么！”
韩佳人说着就看到御流挚解开了她领口，她赶紧把领口护住，结果却被人一把压倒在床上。
“我靠！你干什么！”韩佳人忍不住骂道。
“嘘——”御流挚食指贴在她唇上示意噤声。
随后就是一阵房门被踹开的声音，听情况那帮人应该是还不知道御流挚到底在那间房，所以到处搜查。
很快脚步声就来到他们这间房门口。
御流挚忽然凑近，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叫。”
“啊？”韩佳人懵了一秒，旋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生死一线关头倒没有功夫害羞，就是在思考到底要怎么叫。
御流挚见她半天没反应，眉心微蹙催道：“快叫。”
韩佳人欲哭无泪道：“我……不会啊，怎么叫？”
御流挚也愣了，这个……他似乎也不太精通。
韩佳人拽了拽他的衣服：“你青楼这么熟，你肯定知道，你叫！”
御流挚额上落下一道黑线：“……”
韩佳人急了：“都快没命了你还矜持个什么劲儿，快叫啊！”
就在这时候，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道响亮的拍打声，一个粗犷的男声无比豪放道：“爽吗宝贝！大声地喊出来让哥哥知道！”
紧接着就是一阵女子娇弱勾人的喘息声。
韩佳人跟御流挚面面相觑，相顾两呆。
御流挚耳根有点红，神色有点别扭地拍了韩佳人一下：“听见了吧，你就这么叫。”
“……”韩佳人皱了皱眉，最后心一横，伸手拍了下御流挚窄瘦的腰，“舒服吗宝贝！大力地叫出来吧！”
御流挚在上面顿时整个人都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