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流挚听得愣了一瞬,好看的眉眼呆滞了一秒才眨了两下笑道:“这倒从未听说过,只知道韩相家里有两个绝色女儿,且脾性相差极大。”
“大女儿从来不出门,二女儿就恨不能插个翅膀天天在外飞。”说完御流挚戏谑笑意落到了韩佳人身上。
韩佳人脸上烧得有些红。
咳咳……
不要脸来说,她是知道自己好看的,但是被个绝色美男说好看,还真是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说起她家里这些姐姐妹妹,其实很有一番说头。
她大姐姐叫韩沉鱼,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就不用说了,因为好看——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但她这个大姐姐跟别的有恶毒心机的绝色嫡姐不一样,韩沉鱼就是个长得惊艳天地的美丽花瓶,别说玩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心机了,她绣个花都能把自己个儿的手指缝起来,然后在家连哭了一个月,全家人都轮翻上去哄了一圈,连伙房里杀猪的糙汉老张都笨手笨脚给大小姐把红烧肉雕成花朵的样子来哄她开心。
做什么都能伤到自己,让人万般无奈,除了宠着没有半点办法,大概是出生的时候把所有的属性加成都加到美貌上去了。
到韩佳人出生的时候,听说她亲爹特别在意,她是唯一一个由韩相亲自守在产房外头一分一秒等出来的孩子,生下来也很好看,韩相觉得她娘是佳人,她像她娘,于是乎就叫了佳人。
还特地做了句诗——“娴静温婉,绰约佳人”,以此特来表示对她的美好期望。
很显然,韩相的期望没有得到半丝回应,韩佳人上树打鸟下水摸鱼什么都干,跟娴静温婉没有半毛钱关系。
然后就是懒蛋小公主生的三姑娘韩千金,老实说大女儿生的那么好看,懒蛋小公主本来以为生的三姑娘就算没有倾国倾城也该明眸善睐才对,结果生出来相当的不尽如人意。
懒蛋小公主是个有一说一的人,女儿那个样子,她是断然起不出什么“落雁”、“闭月”、“羞花”之类的名儿,又懒得动脑子,听见外头人说韩相又添了位千金小姐,索性一拍板儿,就叫韩千金了。
御流挚拂了拂衣摆起身:“我们便等着明日京城传出来的消息就好了,韩相爱女如命的名声满西京遍知,上官光风的事一闹大那老头子顾着韩家的脸面,不会赐婚的。便是一时脑子坏了硬要赐,韩相那性子,尚未成亲便买妓淫乐的女婿……他必是抗旨也要拒了这婚事的。”
“呦西!”韩佳人双掌合一,满意道,“完美!”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了吧,我家门肯定关了,你轻功把我捎进我家院子行不行?”说着她目光落到了御流挚身上。
御流挚轻轻蹙眉失笑,捏住她脸蛋:“你想什么呢!到了窑子里,哪有不过夜就回家的?”
韩佳人眼睛大:“??!!”你个不要脸的在说什么?
然后紧接着,韩佳人就目瞪狗呆的看着御流挚熟门轻路地利落点了六个如花似玉穿的很少的年轻姑娘进了一间房。
轰隆一声——
韩佳人一瞬间觉得三观都被震碎了,脑阔儿一抽抽的疼,搞不清楚是她的眼睛出现了问题,还是她的生理常识出了问题。
忍了半天没忍住,咬咬牙上手勾了御流挚的脖子把他拖到一边:“你脑子坏了点六个姑娘干什么!六个人怎么睡!”
御流挚被说的愣了半秒,随即轻轻颤颤地笑起来,笑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从前他的笑意总是很薄,现在眼里仿佛落了天上的星星。
笑了半天,直到韩佳人脸色都快要黑了,御流挚才勉强掩了笑意,看着韩佳人的眼睛道:“男人不管多少个人都是能睡的,你还小,不懂。”
御流挚眼底的笑意嘲笑意味太重,让韩佳人感觉自己似乎受到了年龄歧视,想了想还是不理解,见人要走一把将人拽回来。
“你还没说清楚呢!”韩佳人恼羞成怒道,“就算你厉害,六个人能睡。你也不怕把肾累趁枣啊,你知不知道……”
韩佳人话说到一半止住了,她是想说知不知道在21世纪经常有那种男生纵欲过度精尽人亡的。
御流挚眉头轻轻一皱,他急着去办事老被人这么拉着就不耐烦了,直接长臂一揽也不管韩佳人愿意不愿意,掳着人就走:“这事说不清楚,你想不明白那爷带你一起睡,睡了你就清楚了。”
韩佳人一听脸都吓变了:“我靠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啊喂!!”
——
“爷~奴家这个力度您喜欢吗?”
“再用力点。”
“爷~您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奴家手都酸了呢,讨厌~”
“……八条!”韩佳人黑着脸看着对面一边给御流挚捏肩膀一边娇羞调笑的姑娘,粗着嗓子打出一张牌,翻了个白眼。
mad她牙都要酸倒了。
说来她也是醉了,原来御流挚说的点姑娘就是点人家过来打麻将的,怪不得他点人之前还每个人都问了两句话,估计就是在问人家会不会打牌吧……
“八条,爷想想……”御流挚摸了张麻将排好,皱着眉头从左到右都看了好几遍,每看一遍眉头都皱得更紧,就是不说到底打哪张牌。
韩佳人等不及了,忍不住催道:“想好了没啊,怎么打个麻将你比孵蛋还慢啊,你会不会打啊!”
听到韩佳人这么说话,御流挚就不高兴了,一脸认真脸:“你说爷不会当太子,爷认了。可你要说爷不会打牌,爷绝对不认!二筒!”
他怒气冲冲打出个二筒,像放了锭金子一样重重往桌上一放。
韩佳人横掌把最右边的三张麻将推倒:“杠!”然后伸手把御流挚的二筒拿出过。
“等……等下。”御流挚忽然伸手按住了她拿牌的手。
韩佳人凌冽视线一扫,盯他:“太子殿下,你想干什么?”
牌场如战场,气氛一瞬间凌冽起来,韩佳人这边自带一股犀利强风想御流挚那边攻过去。
“爷就是忽然觉得打二筒又不好了,爷还是看边上另外一张牌不太顺眼……”
敢情这位太子爷打麻将全是看眼缘的,怪不得十打九输,还有一赢是边上两个姑娘全程放牌放给他赢的。
别人或许能因为御流挚的美貌对他放牌,但韩佳人……
她干脆利落地把二筒拿到自己家,毫不让步道:“对不起您了爷,落地生根,你下把再打那个你看不顺眼的牌吧。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