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流挚掐住她的脖子,一个箭步,把她整个人都往地上一掼。
韩佳人后脑勺狠狠着地,剧痛袭来,她疼得叫都叫不出来,痛得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瞧见一双妖娆凌冽的眸海,挑着威胁笑意揪起她的衣领子:“三小姐,好玩吗?”
“你*&%¥&……”韩佳人张嘴不知道说了什么。
“什么?”御流挚皱眉。
“我说你*%¥*¥……”
御流挚勾唇:“你是想说你父亲是丞相,爷动你就是与相府为敌?”
韩佳人痛得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但还是用尽全身力气虚弱地白他一眼:“我是想说你打女人不算男人!”
NND开个玩笑至于吗,下手那么狠,她后脑勺都要快要被砸出个洞来了!哎唷,好疼啊……
御流挚身体很明显地顿了一下,目光愣愣地看了韩佳人两秒,旋即笑开,伸手捏住她的腮帮子:“女人?”
“你刚才玩屎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你是个女人?”
韩佳人一下子就破功被气笑了,谁玩屎了?谁玩屎了!
谁先玩的!
御流挚起身轻轻拂了拂衣摆,斜笑扫了眼还躺在地上痛得抽抽的韩佳人,清了清嗓子道:“传爷的令,既然三小姐这么喜欢鸡飞狗跳,那就把她锁到鸡窝里去,让她飞个够。”
韩佳人瞪大眼:“嗯?”
御流挚会意地微笑:“爷知道爷这个令下得很是妥当周全,你不必感谢爷,到了鸡窝里要跟你的同伴们好好相处,不要吵嘴打架,可知道了?”
What?!
没给韩佳人反驳的机会,御流挚便挥手让人拖她下去了。
连城陪御流挚一起站在玉树琼花下,立在他身后服了服身:“殿下适才为何不严惩韩三小姐?”
对冒犯之人手软,从来不是殿下的作风。
御流挚摸了摸肩膀立着的绿鹦鹉,抬头看向太子府那一方四方四正的天空:“爷原以为她会搬出丞相的势力来威胁爷,然竟没有。”
御流挚挑了挑嘴角上扬的淡痣,轻轻对着北方那很高很高的天空笑了一声。
“爷就忽然……不想杀她了。”
——
“咯——咯咯咯——咯咯咯——”
韩佳人盘腿坐在鸡窝里,一连麻木地看着旁边一只刚刚下了蛋的母鸡,得意地从她眼前飞过来飞过去,又飞过来飞过去。
“行了行了,下个蛋你看把你得意的,搞得谁不会下一样!”韩佳人不满地白它一眼。
“咯咯咯咯咯咯!”那母鸡立刻一叉膀子叫起来。
“哎呀你还敢顶嘴是不是!我这几个小时没打你你皮又痒了是吧!”韩佳人说着一撸袖子就要跟母鸡咯咯干一架。
“咳咳——”小黑侍卫立在鸡窝外面咳嗽两声,尴尬地看她一眼——他们殿下真是神机妙算,这位三小姐果然又在鸡窝里跟母鸡动起手来了。
“小黑你给我送饭来啦,快给我看看,又有什么好吃的?”韩佳人一看见饭票来了,立刻把母鸡甩在脑后,两眼冒星地扑到鸡窝门边。
小黑侍卫看着她见饭不要命的样子,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三小姐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韩佳人谦虚摆手:“哎哟,哪里哪里。”接着给他使眼色,“快说说我都有哪里了不起,不用挑重点的夸,要面面俱到才好。”
“……”
小黑一脸正色:“我想要是我被人锁在鸡窝里了,怕是立时三刻就无地自容得要去自尽。可看看三小姐你,能吃能喝能睡,还能跟鸡打架……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