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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大长老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眼中冒着精光：“无论如何，莫渊是犯了族规，该罚！”
莫潇与莫灵儿眉头一紧，莫渊却是神色淡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大长老之所以多次针对自己，无非就是想将自己赶出莫家城，毕竟自己的诅咒之事也的确坏了莫家的名声，有歹人甚至借题发挥，称自己是降劫灾星，引得人心惶惶。
“大长老，渊儿是被人陷害才……”莫潇开头道。
“那也该罚，国无法不立，家无规不成。”大长老神色笃定。
场面顿时安静起来，陷入了寂静。
这时，莫渊发话了。
“大长老，想怎么罚，莫渊接着便是。”
大长老一愣，也是佩服莫渊的果敢，随后玩味的笑道：“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既是小辈无礼无知犯了规矩，那自然第一个得罚长辈。你父是族长，不可罚，可你母亲……”
此话一出，莫渊目光一凌，宛若利剑出鞘，竟是让大长老生出一阵莫名的惧意。
在场的众人都被这道凌厉的目光镇住，心想若莫渊不患诅咒，恐怕将来也是一位英才。
只可惜……
莫潇心中为莫渊感到难过，出声道：“大长老，按照规矩，祖祭之后需请仙尊验证资质。若资质乙等，便可免罪一次。”
“话虽如此，可乙等资质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大长老冷哼一声，对莫潇此举很不满意。
旋即又看向莫渊，不由想到那神秘的诅咒，嘴角不由噙笑起来。
被诅咒之人，资质又能好到哪里呢？
“测便测吧，若是不及乙等，温氏与这小子都得受罚！”
说完，大长老袖袍一摆，转身坐到上位。
紧接着，祖祭按照正常的流程进行，待拜过功德无量的莫仙尊后，最后便是验证资质了。
“按照祖祭的规矩，待会儿就得测验资质了，你觉得九公子能是何等资质？”
“无法修行的废物罢了，我看啊，最高也就丙等！”
“或许是不入流了？”
“哈哈——”
一旁的莫渊眉头一皱，冷冷地看了过去，他们旋即闭上了嘴巴。
“测资质？记得前世的我是乙等。或许当初谁也没想到，一个乙等资质的修士，最终能成为驰骋太古的仙尊。”莫渊在心中一笑，前世的一切再一次浮现在他眼前，如梦如幻，但想到自己今生的遭遇，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来。
“但愿今生也是乙等，不然母亲在族中的地位不保。”莫渊暗自思付。
此时，在莫潇的命令下，祖祭再次继续。
待九道礼钟响过后，十二位仆人端着玉盘走了上来，玉盘之上，各放着一块雕琢仙尊之像的玉石。
“按照惯例，现在测试我莫家后辈的资质，此事关乎我莫家的未来，还请仙尊验证。”莫潇的声音响彻云霄，祖地中央那仙尊石像闪过一道白芒，好似在回应莫潇。
礼毕。
包括莫渊在内的十二位公子小姐们纷纷走了上来，随后，长老旁系们的孩子也跟了上来，按照长幼尊卑站好。
莫渊看着自己对面的仙尊之像，不由撇了撇嘴，心里苦笑：“没想到在千年之后，我竟成了人们检测资质的验证人。”
随后一道礼钟响起，十二位公子小姐们纷纷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咬破指肚将血滴在了测验玉石上。
此时，与他人一般，莫渊静静地闭上眼睛，开始与玉石进行感应。
他看到他的眼前浮现出七彩的光芒，随后，整个世界在急剧缩小、转动，拉伸、沦陷，太古界沦为尘埃，四周陷入一片浩瀚黑暗。
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他听见了世界的心跳，甚至听见了虚空的低语。
突然，一朵金色的混沌之花在他眼前绽放，莫渊看见花叶上竟有三千脉络，纹理清晰，仿佛蕴藏着无上大道！
而那金色花朵则更加绚丽，金辉闪耀，其间有五行交融、时空轮转之景，实乃奇观。
“这是天道道花，天呐，我竟以凡俗之身看到了天道道花，这是只有入道大能才能做到的事情！”
“难怪我会身受道诅，原来今生，我是天妒之体！”
根据前世的了解，只有天妒之体才可看到大道道花！
他在心中按耐不住喜悦，险些开眼高喝，甚至就连五官都不由自主地舞动了起来。
“天妒之体，拥有天骄之资，千年难得一见，出世后必遭大道诅咒！”
“我本以为这道诅是我来到千年之后的代价，但没想到是天妒之体带来的后遗症。如今既得知这道诅的由来，我便可对症下药。”
“道诅虽不可破，但可延缓发作的时间。母亲为我寻得的灵药恐怕只是针对一般的诅咒，功效至少大打一半。算算日子，我最多还有一年的寿元，只要我在一年之内突破先天，达到化识之境，并寻到一株永劫灵花，我便有办法延缓道诅！”
“看来，我有救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莫渊难以平静，心中一片激昂，没想到自己今生竟有如此好运！
感受到面前的道花正在消散，他强行压下心中的喜悦，悄悄睁开眼睛。
见面前测试玉石正在由乳白转向金色，他眼睛咕噜一转，藏在袖中的手掌顺势一翻。
随后，也不知从何处飘来一枚树叶，正巧落在莫渊面前的玉石上。
不过一会儿，测试的孩童们纷纷醒悟了过来，期待着看向自己面前的玉石，有人发出兴奋的大喝声，也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站在石像下的莫潇嘴角一扬，看向莫渊，道：“老九，你是什么资质？”
时至午夜，一轮皓月高悬星空，月色皎洁，晚风渐凉。
随着莫潇一声问起，众人的兴趣也跟着提了起来。
此时的莫渊再一次成为祖地的焦点，围观的众人讪笑着，大长老更是笑着站了起来，好似已经猜到了结果。
一道微风拂过，将莫渊面前的树叶缓缓掀开，露出藏在其下的玉石来。
“这是，紫色的？”
有人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瞪着莫渊面前的紫色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