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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尘星难以启齿的样子，莫渊和善地笑了笑，想让他尽量放松一些。
毕竟此事与妖族有关，兹事体大，不得不重视。
莫尘星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九哥，昨晚在宴会上，你应该早就发现异样了吧。”
莫渊含笑点头。
“唉，这件事情也怪我，那日在祖祭之夜，我与四哥皆被测出是不入流的资质，当时便觉得天都快塌了。”
“我万万没想到，我一个先天四重的修士，测得的资质竟是不入流。”
莫尘星苦笑着，经过妖族附体之事后，现如今的他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个结果。
“我害怕成为别人口中的废物，害怕受到父亲的冷漠，害怕一生都止步于此。”他说完，似想到了什么，连连慌张地解释，“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担心和我一样，遭到别人的嗤笑、辱骂和冷漠，这些我都知道。”莫渊毫不介意地笑着，“可是，尽管如此，别人的看法与你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是什么，只有你自己说了才算！”
“千万年来，这太古界资质不入流的强者多了去了。比如在千年前，擎天宗就有一位太上长老，他便是不入流的资质，但他却偏偏不信这个命，硬生生地修到了入道之境，成为了擎天宗一代武学宗师。”
“即便是莫子玄莫仙尊，你看他厉害吧！但想当初，他测资质时，却是个丙等，为此，他还哭了整整一宿呢。”
莫渊说完，忍不住脸颊一红，这自己夸自己，倒也太让人害臊了些。
然而，莫渊的话却让十弟莫尘星心头一震，仿佛看到一条全新的大门在缓缓打开。
“可……可父亲不是说，莫仙尊是甲等资质吗？”莫尘星心里打鼓，他对晋升真人之列早已失去了希望，但此刻又被莫渊点燃了梦想。
莫渊笑道：“哈哈，他不过是在后来利用了一些手段提升了资质罢了，想当初他在南贺州，一剑斩杀万千灵族，以灵族血脉结天地大阵，这才将自己的资质从丙等提升到了甲等。”
闻言，莫尘星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等奇伟之事？为何后世从未流传开来，而且，资质难道不是天生就决定了吗？这还可以提升？
十弟莫尘星将信将疑地看着莫渊，嘀咕道：“九哥怎么知晓地这么清楚？说得就像是真的一样。”
“呃——”
面对莫尘星的吐槽，莫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想当初他提升资质之后，也觉得此事办地不够光彩，便将这段往事封锁了起来，因此也就没有流传开来。
“咳咳，总之，资质只是一道门槛，即便你低于这道门槛，你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跨过他。”莫渊鼓励道，对于自己这个十弟，莫渊对他的印象向来是不错的，这才多嘴了几句。
“说说你又是怎么惹上那大妖分身的。”莫渊肃然问道。
莫尘星：“得知自己的资质以后，我便心如死灰，商会那晚，我又听人说起城南拐角处有仙尊庙，很是灵验，便想着去求莫仙尊给我指条明路。”
听完，莫渊不禁哭笑不得，如今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恨不得报人大腿，哪里还有本事去管这些事？
“后来呢？”莫渊止住笑意，问道。
“后来，我便去了仙尊庙，向仙尊许了心愿。当日晚上，我便感到体内的气血更加强大了，可到了家宴那日，我才意识到，我的体内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这件事情，你有告诉其他人吗？包括父亲。”既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莫渊心里更加重视，没想到有人居然利用他的名义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曾，我若告诉父亲，他定会以家法惩戒我的。”
莫尘星咬了咬牙，他毕竟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对一些事情并没有正确的认知，如果他提前将身体的不适告知了莫潇，便也不会让那大妖分身有机可趁。
莫渊沉思了片刻，道：“看来问题就出在那仙尊神庙里，你现在就带我过去，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顶着莫仙尊的名号为非作歹！”
莫尘星见莫渊神色激昂，不觉间被他鼓舞，也重重点了点头。
二人出了城主府便往城南走去。
此时已近正午，各处的酒楼上米酒飘香，烤肉鲜鱼的美味在大街小巷游荡，百姓们脸上洋溢着笑意，也有商贩正夸夸其谈，介绍着自己的‘灵丹妙药’。
途中，莫渊听到不少人正议论着昨晚城主府出现妖族分身一事，最后所言皆是二公子莫樊宇如何一剑降妖，又是如何威风禀禀，强大无匹的。
对此，莫渊则是笑笑不语，对于这等事情，他向来不太看重，也就没把莫樊宇抢功之事放在心上，毕竟只有小人才会得志，借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而莫尘星作为当事人，自然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几欲想上去为莫渊辩驳，但都被莫渊拦了下来。
二人一路向南，直达仙尊神庙。
“九哥，这里就是我所说的仙尊神庙了。”二人站在神庙前，见庙前不断有信徒出入，莫渊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如果这里的信徒都像莫尘星一般，只是在这里祈愿就会被大妖的分身附体的话，那么整个莫家城恐怕就真成了妖族的天下了。
莫尘星似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忐忑不安地问道：“九哥，这些人……”
莫渊的目光紧紧盯着这些出入的信徒，神魂不断汲取着天道的力量，见眼前的景象依旧未变，他这才松了口气。
“这些人都是安全的，至少，我看不出异常。”
莫尘星诧异地看了眼莫渊，难道九哥还有分辨妖族的能力？是了，昨日晚宴上，附在我身上的那头大妖分身便是被九哥看破了。
莫渊轻笑了两声，拉着莫尘星大步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莫家城外，一处阴森的房间内。
“听说，三玄留在莫家城的分身死捏。”沙哑的声音在狭小的房见内回响，这声音发音古怪别扭，就像刚学会人族的语言一般。
“恩，似乎是昨晚被杀的，三玄那个废物非要一意孤行，害得我们险些暴露了行踪。”另一道声音响起，口音倒还顺畅。
“最为可笑滴是，竟是被个小娃娃杀死滴。”那听起来极为别捏的声音笑着，语气中满是讥讽。
“哦？小娃娃？有趣！”
“听说，叫目繁鱼。”他那蹩脚的声音带着不知是哪儿的方言，听起来极为古怪。
“莫樊宇？莫家的二公子？好啊，虽说三玄是个废物，但也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就能侮辱的。”
“您准备怎么作？”那别扭的声音问道。
“派几只小妖杀了就好，对了，古幽大人的分身如今也在莫家城吧。”
“是滴，如今地位不凡。”
“甚好，莫家城有古幽大人坐镇，想必很快就可以拿下，你继续潜伏，寻找合适的宿主，我则前往三仙郡。”
“谨遵梦浮大人之鸣。”那别扭的声音笑道。
“魁蛇啊。”被称为梦浮的人影说道。
“属下崽。”
“有空的话，就多学学人言吧，你这妖语口音也太严重了些，听得连我都想打你！”梦浮大人淡淡地说道。
“……”魁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