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第二日。
莫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随着一抹暖阳透过纱窗照在脸上，这才将他惊醒。
昨晚他喝得太尽兴，直至现在脑袋都还有些昏沉。
姬凝艳端了一盆清水走进房间，笑道：“你昨晚喝大了，还是李老他们扶你回来的，先洗把脸吧。”
看着姬凝艳正为自己拧着毛巾，粼粼的水面上印着她绝美的容颜，莫渊一时脸红，连连接过毛巾。
“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你又不是我的丫鬟，自己来。”
姬凝艳冰肌莹彻的脸上闪过一丝绯红，她本是个不拘小节、豪放狂野的女子，可不知为何每当她面对莫渊时，就极容易羞涩脸红。
一番梳理过后，莫渊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昨日停尸房可有丢失尸体？”
姬凝艳摇了摇头：“我们在那里布下了重兵，每过一个时辰就去清点尸身，并没有发现尸体丢失的情况，不过……”
说到这儿，她不由得微微凝目蹙眉：“不过我们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咸水水渍。”
“咸水水渍？”
莫渊将水盆放在架子上，看着盆中的清水，思考了十几秒。
“奇怪，水渍不应该出现在守尸房，如果是盗贼留下的，也应该……”他眼角一跳，“等等，守尸房阴气极重，阳光无法照射，即便是留下水渍也很难消失。”
“那水渍极有可能就是盗尸贼留下的！”
他缓缓坐了下来，姬凝艳为他端来绿茶，作解酒之用。
“呵呵，我大概知道是谁盗了守尸房的瘟尸了！”
见莫渊脸上露出笑容，姬凝艳好奇问道：“是谁？”
莫渊道：“龙王，与张旗祥合作的大妖龙王！”
“也只有妖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盗走守尸房的尸体，而它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给张旗祥提供炼制极魂丹的人魂。”
这么一来，也正好说明他之前的想法没有错！
这张旗祥一定是事先就知道武元城会爆发瘟疫，所以才让龙王盗取尸体，取出尸体中的魂魄。
姬凝艳想了想，莫渊昨晚曾与她提起过关于龙王的事情，可她还是不太明白。
“一滩水渍，与那龙王又有什么联系呢？”
莫渊嘿嘿一笑，细细品了一口绿茶，笑道：“试问，如果不是龙王，谁又会留下水渍呢？”
“你若是那盗尸贼，前去盗取尸体难不成还随身带着饮水不成？可是，咸水是无法直接饮用的。”
姬凝艳听闻恍然大悟，看向莫渊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我怎么没想到呢，九公子这么一提，倒还真是这么回事呢！”
莫渊哈哈大笑，道：“既得知那咸水水渍是龙王所留，那么我们或许就知道那龙王的藏身之处了。”
姬凝艳沉吟片刻，粉唇轻启：“九公子是说，那龙王藏在庭河里？”
莫渊含笑点头，姬凝艳不亏是金龙的二当家，无论是智慧还是武力都超出太多同龄的女子。
“庭河是承天河的分支，承天河水之所以是淡水，那是因为有天造府的阵法，而庭河没有在阵法的范围内，因此一直保持着咸水状态。”
“我曾在天启飞船上俯瞰整个武元城，这庭河正好环绕武元城，所以，龙王一定就在河中！”
莫渊思维缜密，通过守尸房的水渍就分析出了龙王的藏身之地，一番话下来说的是头头是道，滴水不漏。
姬凝艳很是佩服，笑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庭河？”
二人都知道，武元城的瘟疫多半就与庭河龙王有关。
只要抓到了庭河龙王，就不愁解不了瘟疫！
莫渊点头说道：“我们不妨叫上李老三人，他们都是化识境真人，多几个人也多几份力量。”
那庭河龙王能够与张旗祥合作，必然也是灵元阶实力，如今张旗祥不见踪迹，极有可能也在庭河之中。
莫渊叫上李老三人，也是担心战时张旗祥突然偷袭自己，毕竟明刀易躲、暗箭难防。
二人走出房间，绕过几个花圃就来到李老三人的住所。
敲门半响，不见门内来人，迟疑之后，莫渊才推门而入。
刚一进门，莫渊就被房间里的景象吓住了。
只见房间里摆满了被写的密密麻麻的草纸，李老三人正伏案在中央，拿着兽笔疯狂计算着各种算式。
三人深深的沉浸在算术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莫渊二人已经进门。
直至莫渊靠近来看，李老三人还是没有注意到他们，宛若入了魔障一般。
莫渊与姬凝艳对视一眼，都不知该怎么叫醒这三人。
索性莫渊蹲下身子，将注意力放在李老面前的草纸上。
“剑气白光化的解决策略？”
这草纸上除了这么几个字，其余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字符，从一到千不等，贯以‘增’、‘减’、‘倍’、‘削’四大算法，让人眼花缭乱。
“九公子，李老他们在算什么？”
姬凝艳对这些字符好奇不已，她虽知数术之道的存在，但由于此道太偏，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这些字符就像是一个个精灵，随着李老的算式逐渐跃然于纸上，竟让竟凝艳感到这些算式里有一丝剑气的气息。
莫渊压低着声音，解释道：“三位前辈在完善他们的杀阵。我体验过，他们的杀阵很是奇妙，攻击力也很强。唯一的不足便是剑气白光化，容易出现光一般的反射现象。”
说着，他仔细揣摩着这些数字，发现李老的计算越来越慢，似乎到达了他的极限。
随着李老的运算，其最后的结果越来越小，直至算到‘一’之后，李老又不得不停下来苦思。
莫渊随手捡起一张已经算满的草纸，看到上面蝌蚪般的数字，不由深思起来。
“‘一’就是数术的最小极限？如果剑气的最小质能真的是‘一’，那么就代表着灵力的转换量过大？”
“不对，凭我对剑道的了解，如果灵力的转换量超过了剑气质能的标准值，那么根本就无法凝结出剑气。”
他的眉头紧皱，不知不觉间也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一’之下一定还有更小的数值！”
这句话几乎同时从莫渊和李老二人的口中蹦了出来，李老身躯一震，见莫渊二人竟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边，被吓得不轻。
莫渊也回过神来，见李老三人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李老惭愧笑道：“莫小友勿要嘲笑老夫，适才老夫太过投入，这才忘了自我，没有注意二位前来，见谅见谅。”
莫渊眨了眨眼睛，摆手笑道：“无碍，不知困扰前辈的难题，可有新解？”
李老笑道：“自然是有。”说完，他又惆怅起来，“只可惜当今我们没有找到最强的剑气，不然一定可以推出比‘一’更小的数值，找到数术之道的最小极限。”
莫渊神秘一笑，道：“不，你们已经找到了。”
李老三人看向莫渊，疑惑不已。
莫渊盘坐下来，脸上神色平淡，心中却极为兴奋。
他想到自己天府中的不灭剑气，这剑气强大无匹，不逝不灭，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最强的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