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这个时候不卑不亢的说道只得道:“吟诗作赋确确实实是小道尔,闲暇之时消遣即可,图虚名作甚?一不能扶危济世,二不能定国安邦,但若说毫无用处,也是不妥当的!”
“既然不能伸展大丈夫的一生志愿,按照我看来,也不要文人吟诗作赋了罢!”陈珪这个时候纵使老谋深算,也是因为吕布的一席话有些微微生气,便是向萧鼎问道。
萧鼎道:“人之一生,都会有毕生的理想,信念,并可为之不懈努力,但只要是人就会疲惫的时候,有的人可以通过亲人朋友诉说衷肠,但有的人却抑郁胸中……”
陈珪说完之后道:“公子说得不错,有的人独在异乡,有的人遭君王贬谪,很多时候身不由己,自然无法倾诉!”
“这样下去,人是会憋坏的,是以大抵上便是通过诗经文章来诉说苦闷、欢喜、爱慕、思念、得意、失落,林林总总,不一而足,经过人们的甄选鉴别,剔除其中的糟粕,传达出的大多便是勉励的一些东西。”
萧鼎对着陈珪侃侃而谈,陈珪也觉得有理,点了点头:“大抵上便是能够让人疏解心中烦闷,失意,并引起后来人的共鸣。”
萧鼎点头道:“好一些的能够使人气馁时奋进,失意时振作,久而久之便是能够形成一股清流,华夏儿女展现出来的一些所谓的忠义,孝悌,正气,傲骨,韧性,不说由来于此,渊源也是极深的!”
“我姑且将之称之为精神粮食。”
陈珪听完之后只是曲身行礼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夫受教了,多谢业正今日为吾读书人正名。”
萧鼎也是行礼:“哪里,汉瑜先生言重了。”
陈珪说话,自然没有人谁说话,要知道这个人的是有一定气节的,袁术当年以其子陈应作为要挟,都没有让陈珪屈服在袁术的帐下,在吕布营中也是中立的角色。
吕布这个时候自然也是晓得方才失言,便是道:“好了,吾方才失言,业正作诗便是,作得不好是要罚酒的。”
萧鼎思索了半晌,便是道:“吾大汉王朝立国四百年,才使汉家衣冠得以发扬光大,想立国之初,高祖刘邦领兵三十余万讨伐匈奴,却被围于白登,被破签订盟约,此后大汉忍辱负重,及至汉武封狼居胥,得以扬眉吐气,当今汉室倾颓,有贼子袁术僭越登基称帝,便即兴而作,以明吾志。”
萧鼎见到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便是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这里面的飞将,狭义上来说指的是飞将军李广,广义上面指的是像李广那样奋力抗争外地的将士。在这个乱世的时节,做出如此一首振奋人心的诗,实在是让人拍掌叫绝。
要知道袁术登基,就有动摇汉室正统之心,而众人讨伐袁术也正是为了维护汉室正统,这首诗抒发了报效朝廷,竭死而已的决心,十分应景。
而且要知道吕布最初从军之时,常常与胡人交战,就是如此,一步一步从尸山血海当中厮杀出来,更让人觉得有些巧合的是,吕布作战勇猛,同样也有“飞将”之称,此时此刻吕布又正在带兵讨伐袁术,维护汉室正统,方才有了淮阴大捷!
这首诗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也是对吕布势力有褒扬的嫌疑,一时之间,便是不懂诗词的众位武将都是大声叫好,端的是提气。
陈珪不由得大为叹服:“好,好一个不教胡马度阴山!”
“业正,这首诗真是你做的?此诗足以流芳千古啊!”陈珪也不是蠢人,觉得如此仓促之下,萧鼎怎会做出这等诗!
萧鼎这个时候脸不红心不跳,我就知道瞒不过这老狐狸,但是骑虎难下,便是硬着脸皮说道:“自然是在下所做,此诗在下早有腹稿,只是一直有些不足之处未能定下来,今天见温侯之姿,便是文如泉涌。”
“可曾有名?”
“诗名‘出塞’!”
吕布这个时候哈哈大笑道:“业正果然大才,如此好诗自然能振奋举国士气!”
萧鼎翻了翻白眼,刚才是谁说吟诗作赋没有用的,真香!
吕布当真是得了好还卖乖,吕布反复的咀嚼了一番,越想越过瘾,随即举起酒樽:“为此好诗,当与业正连干三杯!”
萧鼎:“……”
这场酒宴最终的结果就是一众文武全体被灌趴下,只有萧鼎和太史慈,幸免于难,最终的结果就是吕绮玲从军帐里面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站住!”
萧鼎和太史慈微微一愣,之间吕绮玲提着一杆画戟道:“你这家伙,到底是带来了什么毒酒,营中将领悉数昏迷,生死未卜!”
萧鼎惊讶的看着吕绮玲:“你是?”
“吾乃温侯之女,来人啊!”吕绮玲话音一落,营帐外面无数的甲士便是冲了进来,刀枪剑戟齐齐指着两人,萧鼎道:“这位……姑娘,他们从没喝醉过?”
吕绮玲点了点头:“从来没有,你说是醉酒就醉酒么,等明日父亲和众位叔叔醒了你才能走!”
太史慈皱了皱眉头,他并不认为在如此数量的军队当中能够杀出去,“主公,要不要杀出去!”
萧鼎使了使眼色,太史慈秒懂,两人仿佛不欲反抗一般,随后只见太史慈突然暴起,徒手便夺过一杆长枪,长枪一扫,便是扫飞了数人,随后纵身一跃便是跳到了吕绮玲的身前,太史慈将枪杆撇段,只留一小截枪尖,直指吕绮玲,陡然近身,吕绮玲哪里反应得过来,况且戟这种兵器大开大合,近身之后少有发挥的余地。
太史慈只是轻易的便是将枪尖递到了吕绮玲的脖颈之处,萧鼎走上前去:“吾绝无害人之心,还请姑娘见谅,不过为了避免姑娘猜忌,今夜吾便是留在此处又有如何,吾只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