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麾下自从逃出了长安之后,一直辗转流离,也没有得到各方势力的接纳,这也是因为吕布一直不愿意屈居人下的原因,所以很少有实力的诸侯愿意使用吕布,也只有刘备胆子大,或许也是因为对于胜利的渴望程度实在太重,所以才行险接纳了吕布,但是吕布此人也是有本事的,到了现在,在徐州之地终于是立下了脚跟,虽然是靠着偷袭刘备,这样的举动有些为人所不齿,但乱世之中本就是以结果为导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人言吕布反复无常,这是他的天性使然,但凡有大本事的人都心高气傲,或许暂时能够被人驱使,但绝对不愿意久居人下,要知道吕布自能提得动兵器开始,就是塞外胡人交手,屡立赫赫战功,相对而言就沾染上了胡人的一些习气,不重方式方法,不在乎中原礼仪纲常,为达到自强目的,两度弑杀义父。
其实要说到吕布练兵打仗还确实是有一手的,就是他带出来的张辽高顺,哪一个不是让曹操爱死了的良将,在吕布控制徐州之后,短短时间被训练出来了数万强兵可见一斑,这份实力任由哪一方的诸侯都是不太想去主动招惹,陶谦刘备,都不如吕布对曹操来的威胁大。
很长一段时间曹操和吕布的拉锯战,被称之为这个时代的虎狼之争。
吕布是从最底层的战士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这种人就是天生为战场而生的,其实吕布在三国的历史上,为什么是公认的战神就是如此了,因为他行事从来都是率性而为,他不是一个合格诸侯君王,但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战士,是一位军中英雄,不管是面对哪一方强大的势力,他都敢打,而且绝不愿意久居于人下。
所以他在军中变成了一个神话,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军中的战士,最崇拜的就是这种人物。
此时此刻在吕布的中军大帐之中,诸位将军都已经两班站定,吕布环视了一下诸位将领,说起来这个势力的发展也是命途多舛,但是现如今总算是成就了一番事业了。
在吕布强大的威势下,终为将领几乎连气都不敢喘,只是静静地听候着吕布的方略示下。
在吕布的身侧站着谋士陈珪,陈珪和陈登父子二人徐州的土著豪强了,吕布现如今能够在徐州站稳脚跟,离不开这两位父子的支持,所以说他们的地位比较特殊,又因为二人多有谋略,所以说得到了吕布的重用,陈珪之子陈登现任徐州广陵郡太守,已经是震慑一方的人物了,要知道徐州旗帜几经变换,陶谦到后面的刘备到如今的吕布,陈家父子能够一直在徐州站稳脚跟,保持着宠辱不惊的地位,可见陈家父子二人对于实事的变幻把握是如何的精准!
陈珪只是站出来,静静的说道,“现在有大汉天子诏令示下,诸位……”
还没有等陈珪说完,下首站着的一员将领高顺便是大声的吼道,“天子诏令又如何?俺却是不听的,俺们兄弟只听主公的号令,只要主公一声的令下,不管是攻城拔寨还是斩将夺旗,我高顺还不是冲在第一个效死……”
陈珪见此也只是摇了摇头,颇感无奈的模样,心中只觉烂泥扶不上墙,吕布这个势力团体是出了名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天到晚只管打打杀杀,谁会听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全军上下说起来也只有陈宫这样一个智囊级人物,可以勉强压得住这群骄兵悍将,因为陈宫是属于最初就跟随吕布的老人了。
下面的将士们也是佩服得紧,经过高顺这一番插科打诨之后,现场就忍不住有些杂乱了起来,只见吕布见怪不怪了,只是挥了挥手笑骂道,“你这泼才,哪个又要你去死?只要我吕奉先还在一日,麾下儿郎们的性命,又岂能是轻掷?咱们这一次确实是讨伐袁术,那就得有个堂堂正正的名号,况且这一次到了左将军这个职位,怎么也要给他曹孟德出些力气!”
吕布只要一开口说话,在场众人都是安静了下来,“若要是论到斩将夺旗,而吕布就比你们差了?纪灵这厮某是晓得的,袁公路的麾下,纪灵算是有些本事的,你们都不要小觑了,但也不用有太多的顾虑,咱们这边算是硬仗,但仅仅只是防守而已,说起来曹孟德那边压力还要更大,若是不能够全胜而下,那么就证明天命已经不在许昌天子那边,到时候还不知道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所以说这一仗,咱们的气力不用多出,只需要能够拖延住对方即可,咱们的儿郎不能损伤过重,可曾知晓?”吕布说到此处,在场的众将都是齐齐的一拱手,“诺!”
“众将士,听令!”
“你们回去之后各自谨守营寨,各司其职,不得主动出击,若是敌军胆敢来犯,就给我打,不要手软,打到他们驻足不前为止,若有不协同救援的,定斩不赦!”吕布说到此处愤然站起身来,端的是威风凛凛,就是那个凭着一杆方天画戟,便是可以横扫天下,哪里都可以去得的英雄豪杰。
“其他人先行退下,文远,你先留下。”吕布说完之后,下面的将领都是纷纷退了下去,纷纷羡慕的看着张辽,谁都晓得,恐怕这一仗,张辽要大放异彩,得最大的功劳了。
待得营帐当中只留下了张辽张文远,静立在一旁的时候,吕布走上前去拍了,拍张辽的肩膀,“文远,你是跟随某家南征北战出来的老人了,某是最信任你的,所以我才将最前头的一个大军寨交给你统领,你行军布阵最是老成,厮杀面也是不错的。”
“你的军寨里面损失了多少兵马,缺额多少,随着战事的进行,你只管跟某说就是了,咱们这一仗就要围绕着你来打,我要让袁术的兵马连你这块门牙都扳不下来。”吕布只是放声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