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大乔虽然有一种东方女子的温婉之美,说起来,第一次谈情说爱总归是有些拘束的,所幸平日的涵养让得她并没有惊慌失措乱了心神,这也归咎于一种成年人的知性。
“先前便是料想,大人应当是要过来的,奴简单泡了一壶茶,尝尝味道如何。”
萧鼎对于茶的研究倒不是有自己的见解,不过茶这种事物,对于最初的人来说,都是作为一种药物来的,始于神农尝百草时期,众所周知,喝茶是可以解一些中药药性的,当然毒草药也是药,虽然还没有炒茶,但这个时代就比较的倾向于采摘嫩叶,以水来煮茶,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好茶啊,好茶!”萧鼎忍不住赞叹道。
却见大乔只是掩着娇笑嗔怪的道:“哪有像公子这样饮茶的,慢慢品才好,幸好奴刚才稍稍凉了一会儿。”
萧鼎只觉得稍稍尴尬,不过随即便是脱口而出:“能得如此好茶,又是姑娘亲手做的,在下自然是有些心急了。”
萧鼎略微轻佻了一些,大乔忍不住便是一阵脸红,“眼见就要出征在即了,还没个正形!”
萧鼎叹了一口气道:“这种事情是谁都无法掌控的,乱世当中,谁还不是被滚滚洪流推着往前走的,就如刘勋,孙策,还有你爹,还有我,咱们所能做的也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离乱当中尽量的保全自己,保全倚靠自己的人。”
“这些家国天下事,奴是不懂的,但总归知道你们都是不容易,有些事情奴也掺和不进去,只是最近几日爹的身体愈发不好了,每晚奴都会做噩梦,生恐到了那一天。”
萧鼎看着大乔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也忍不住就是一阵心软:“放宽心些,天事人事心里就只有祈祷而已,这样吧,吾就为你讲个故事,权当解解闷了。”
“讲故事?”大乔顿时有些好奇看着萧鼎。
只见萧鼎娓娓道来:“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白蛇,修炼千年终于化成人形十分美丽,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做白素贞,恰好在吴郡一带,有一药铺男子叫做许仙,偶然上山采药……”
说起来这个故事倒也是十分的精彩动听,大乔起初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可是大乔这断时间以来,或许是因为太过担忧父亲的病情,压力实在太大,待到心神彻底的放松了一些之后,便是倒在了萧鼎的怀里,却是睡着了。
萧鼎只觉得有些好笑,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对外面等候的丫鬟说道:“你家大小姐在桌上睡着了,等会儿将她安顿下。”
“诺!”
萧鼎交待了几句之后,便是准备回返,而这个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黑漆漆的一片,几盏灯火根本看不清楚道路,萧鼎走了好一会儿都走错道了,不过所幸院落不大,只得返身重走,没走几步路,便是感觉眼前似乎有一道身影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萧鼎低着头只看到一只大黑狗,随口便是道:“走开,好狗别挡路!”
“哼!”一声女子轻哼的声音传到了萧鼎的耳朵里,萧鼎稍稍抬头,看到一双小蛮靴,随即抬头,视线仍然有些模糊,“你方才说什么。”
这声音萧鼎倒是听出来了,模糊的轮廓也是让萧鼎确信,面前之人确实就是那位小乔。
“误会,误会!”
小乔也没有看清楚萧鼎的模样,顿时便是放开了手中的狗绳:“出口不逊,大黑,给我咬他!”
大黑乃是桥蕤养的爱犬,平日里狩猎都是一把好手,人送匪号黑将军,黑将军这个时候目露凶光,獠牙龇咧了起来,萧鼎见势不对,急忙就返身逃跑,幸好身后就有一座假山,萧鼎手脚并用,便是爬了上去,大黑再是力量与速度不差,也做不到和人一样手脚并用,萧鼎见大黑还在努力的往上拱,急忙就从另一头跳了下去。
大黑趁势而追,萧鼎慌不择路,幸好平日间在军中也有一些训练,几个呼吸之间便是跑到了墙角,这围墙幸好不高,也就一人高而已,萧鼎翻身上墙,毫不犹豫的跳出了墙外。
小乔拍了拍手,娇声哼了一声:“哼,跟本姑娘斗!”说完之后蹦蹦跳跳的向着大乔的屋子里行去,顿时就推门而入,见到大乔趴在桌子上面睡觉:“姐姐,你怎么在桌子上面睡着了,我刚才呀……”
大乔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嗯?妹妹怎么是你,萧公子呢?”
小乔有些愣了一愣,方才那个人是萧大人,怪不得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但小乔仍是嘴硬扭头道:“谁知道了,没看见,可能是走了吧!”
……
“此次出征,令太史慈带骑军一千,潘璋领靖平军正军三千,其余的便是主公的亲军五百人,加上五百车马粮草辅军,陈兰雷薄将军留守于舒城,其他的事情主公还有什么说的?”刘晔说出了自己等人的谋划,禀报给萧鼎定夺。
“陈兰将军和雷薄将军那边共计六千多人镇守庐江郡我是没有意见的,但是此次两军交战,关系十分的复杂。”
“陈兰和雷薄将军乃是袁术军旧部,说起来,关系大抵上还是十分的微妙,两位将军自己的意思呢,有没有征求一下?”萧鼎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说起来,靖平军真的算得上成了规模,还就是陈兰雷薄两位将军的加入之后,并了潜山兵马,靖平军才有了攻打舒城的底气,不然决计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刘晔只是缓了缓说道:“两位将军的意思吾已经问过了,虽然说袁术建立大成不得民心,但终归是旧主,为其效力多年,刀兵相见总归有些……”
萧鼎点了点头,在这上面并没有追究太多,类似于周泰和蒋钦毕竟是因为归附孙策不久,且双方还没有建立起来完全的信任,萧鼎才能够将其收服,并参加进了抵抗孙策的阵列当中,而陈兰和雷薄两位将军委实是有些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