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柑站在那,有一瞬间没缓过神来,隔了个一会儿,才明白李颖这一大串话什么意思。
沐沐跟李颖是姐妹,然后两个人其实差不多大,反正就是姐妹。
难道又是一个辛家的故事?呵呵哒……
“我不管你们俩是不是什么设计师跟助理的关系,我也不管沐沐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针对我,但是,我警告你,别拦着我的路,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李颖忽然间冷声威胁着辛柑,她是从一开始就没把辛柑放在心上的,根本就不在乎辛柑是一个什么样的背景,更何况,辛家都已经这副德行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辛博楠从一开始就是卖女求荣的,而且,辛家也快倒闭了,她会在乎辛柑才怪!
虽然是嫁给了墨祁北,但是,在李颖的眼里,就觉得墨祁北现在都这副德行了,哪里还有本事跟墨卿争斗一番?所以,将来早晚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辛柑深吸口气,无奈说着:“李颖,我都说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聊啊?”
“你总是这样么?闲着没事儿就给自己加戏?”
“我都不知道你跟沐沐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姐妹,她也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而且,就算是她跟我说了,从头到尾,一直在找麻烦的,都是你好吗?”
“你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能跟墨卿在一起,你来跟我说什么呢?”
“李颖,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做最后决定的是墨卿自己本人吧?”
“你觉得,我跟墨祁北任何一个人,有左右他选妃的权利吗?”
辛柑真的很想撬开这个李颖的脑子,进去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整天都在想什么?这么无聊烦不烦?
“你以为你在这里跟我耀武扬威,我就怕了你?”
“可是,我怕了你,跟你会不会嫁给墨卿有一毛钱关系吗?”
辛柑真的是无法理解这个李颖的脑回路,这女人不知道么,墨卿选妃最后的选择权当然在墨卿自己手里,她和墨祁北现在是一体的,都算是墨卿的敌人。
“别得意!”李颖琢磨了半天,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是关注点有些偏了。
一直以为,是辛柑在给自己使绊子,后来想想,这跟辛柑还真没什么关系,最后能够得到墨卿青睐的,都是墨卿自己选出来的。
于是,这个脑回路清奇的李颖,好像真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跺脚,趾高气昂的走了!
她刚走不到五分钟,辛柑给墨祁北找了些水果回去的时候,就恰好看到雕花栏杆外,停了一辆车,车窗落下的时候,竟然是高妍的脸!
辛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高妍,而且,也能够看到高妍眼里的那抹伤痛和无助。
她抬手拽了拽墨祁北的袖口:“我看到高妍了。”
“嗯?”墨祁北顺着辛柑的方向看了过去,还真的是高妍。
看来,墨卿这一次的选妃宴,是真的让高妍伤透了心,就这么孤零零的坐在车里。
就在墨祁北看着高妍的时候,其实高妍也看到了辛柑和墨祁北的身影,她坐在车里安静的看着这一幕,但是,却没有勇气下车过去。
她抿唇,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跟这么多的女人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样子,其实,她心里是如刀割一般的。
“墨祁北,你觉得,高妍算不算想通了?”辛柑皱了皱眉看着他,觉得高妍如果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就应该感觉到,这一个男人,根本就不属于她的。
墨祁北想了想摇头:“应该没有。”
“其实,以我对高妍的了解,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放手的人。”
毕竟,高原和高妍两兄妹,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可以说,也是非常了解的。
她的性格,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一种,把自己的感情压抑在心里,是一个不太会表达自己的人,而且,这个时候,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一定是非常难过的。
“那怎么办啊,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辛柑轻声呢喃着,咬唇,觉得同样都是女人,高妍的这种痛苦,她也非常的感同身受。
轻声叹气,她有些无力的说着:“墨祁北,为什么感情里面,受伤的总是女人更多啊?”
“……”墨祁北眸色不由得沉了沉:“你……”
辛柑觉得他好像要误会什么,于是连忙摆手:“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说,呃,其实我就是吐槽一下而已……”
“如果是两个不适合的人在一起,硬生生的非要生活下去,就注定要把自己身上的棱角都磨掉才能磨合在一起,但是,如果两个人都不愿意磨掉自己的棱角,到最后的结局,当然是分手。”
“或许,除了渣男这种称呼以外的男人,都是想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共度一生的。”
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生物叫做渣男,墨祁北不能忽略这个的存在。
辛柑想了想,又觉得墨祁北说的还有那么几分道理:“有感情当然是可以互相改变的,互相磨合,然后彼此接受对方的一切缺点。”
“那么很多都是女孩子对男人有感情,但是,结果却发现自己找了个海王,养了一片海的美人鱼……”
墨祁北都搞不懂,辛柑整天这些形容词是哪儿来的,居然,还挺贴切的。
“哎?高妍好像要走了……我们要不要拦着?”辛柑看着高妍把车窗升起,大概是要走了。
墨祁北摇摇头;“不用管她,也是时候让她自己看清楚点了。”
“她这些年在国外,一直都被他欺骗,还一直说是要把身边女人的位置留给她,我想,她现在看到这么多女人,应该是无法接受的。”
辛柑有些心疼的看着高妍离去的车子,对墨祁北说着:“她应该还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如果有一天知道了……大概会更加痛苦吧?”
“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到头来甚至是一个连女人都不喜欢的,这才是最悲催的吧,自己竟然连一个男人都比不过,何止是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