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院子里这边的情况,陈阿花看到王婆婆被王永安带走,还去了医院,当时都愣在那里了。
何止是陈阿花,院子里所有人看着陈大强,指指点点的,没想到他们选出来的村长,居然是这么个东西,大家都非常的愤怒。
“张大强,这次村里盖建度假村你是不是也吞我们钱了?”
“对,你说一家给十万块,是不是人家给几十万都让你吞了!”
“张大强,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所有的村民开始炮轰张大强,瞬间他就傻叉在那里,脑子里有点儿空白。
对方什么来头,他不知道,却能够把自己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肯定不是一般人。
“你……你到底是谁?”张大强声音有些抖着,看着墨祁北,问道。
墨祁北冷漠的唇角是满满的嘲讽:“你不配知道我是谁。”
高原一抬手,身后的保镖就把张大强和张二强给围在院子里,所有的村民这会儿都直勾勾的盯着墨祁北,很多人看着他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突然,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他是墨祁北!”
听到墨祁北三个字,别说是张大强,院子里所有的村民都傻了,为什么?
江城谁不知道墨祁北三个字,但是,也只是听闻,却从未有人见过的。
如今看到院子里的真人,大家都惊呆了,这就是传说中那个墨祁北?
“不可能!”张大强摇着头,指着墨祁北的方向:“你怎么可能是墨祁北?”
高原皱了皱眉,把墨祁北的轮椅向后挪了挪,他都怕张大强的口水喷到墨祁北身上。
“张大强,你这两年在村里的‘丰功伟绩’,我们这边已经联系警方了。”
张大强听说他报了警,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要跑,因为心虚。
这几年,张大强在村里贪的东西可不少,先不说钱财,就说村子里的土地,就让他变相霸占在自己活着亲友名下,又赶上有集团要收村子,这一次张大强可是赚了一笔。
可是一想到自己还要把钱分给村里人,他就开始盘算着怎么才能多占便宜。
看出来张大强要跑的苗头,两个保镖直接把他按在了院子的石桌上,稳稳的一动不动。
陈阿花颓然的坐在地上,她在村里的保护伞,这下漏洞了,淋湿了她一身的水。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挣扎的看着张二强:“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张二强也被钳制,根本动态不得,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想办法?
“臭娘们,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走了!”张二强咬牙切齿,自己搂了一笔钱,正想着先溜了算了,结果就被陈阿花这个女人给缠上,弄得到现在没跑出去。
“是你自己贪得无厌,你还赖我?”陈阿花被他说的话怼的一肚子火气。
辛柑走到墨祁北身侧,轻声:“谢谢。”
“嗯。”墨祁北抬眸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说,让高原把自己送回院子里。
辛柑看着地上被村民踩踏的草药,心疼的蹲下身子,全都拾起来放在背篓里。
陈阿花看到辛柑的动作,眯着眼恶狠狠地扑了过来:“都是你这个丧门星!”
“难怪你爹说你是灾星!”陈阿花有些疯了似的,抓着辛柑的胳膊拖拽她。
辛柑本身就蹲在地上,被陈阿花这么一拽,一不小心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双手掌心摩擦地面,划破了几道血痕,疼的一皱眉,倒吸一口冷气。
“你疯了!”辛柑回过神,直接一手推开陈阿花:“陈阿花,我看在你是永安叔老婆的份儿上,你最好给我消停点!”
王婆婆年纪大了,永安叔身体又不好,陈阿花好歹也是给永安叔生了孩子,辛柑不会对她动手,即便是知道她跟张二强有点儿什么,也不是她管的着的事情,只是王家的家务事。
她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尽力的让王婆婆的身体得到医治,尽快康复起来。
陈阿花被辛柑推倒在地,不甘心的坐在那里鬼哭狼嚎:“我就知道你是个丧门星,你就是个灾星!”
“难怪你爹从小就不要你!”
陈阿花撒泼打诨在村子里可是很有名气的,她就是个泼妇,再加上平日里大家看在王婆婆的面子上,很少跟她计较,就养成了她觉得自己在这十里八村很牛叉的假象。
辛柑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聪明的,就乖乖滚去医院照顾王婆婆。”
“轮不着你管我!”陈阿花的靠山倒了,一下子就崩溃了似的。
辛柑冷冷的看了她一样:“那你随便。”
抱着怀里的小背篓,辛柑就往外走,结果还是被几个村民给围住,她微微皱眉。
对方的表情可不怎么友善,虽然张大强被控制住了,可是村里总有刁民。
“你不能走。”
“对,你这怀里的东西都是村里的!”
“还有你的人参,你都得给我们留下!”
辛柑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不如这样吧,我呼吸的空气也是村里的,要给钱吗?”
“我走的路是村里的,要给钱吗?”
“我吃的饭也是村子里的,要给钱吗?”
辛柑看着眼前的几个刁民,来了一个灵魂三连问。
老村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抖着手指着村里平日里就各种混日子的无赖:“你们几个赶紧给我滚,这些东西平日里你们少拿出去卖了吗?”
“还带着外面的人来山里采药,你以为我不知道?”
老村长心里这个痛心,没想到自己村里竟然这么多的白眼狼,痛心疾首!
看到一向温和的老村长都发了脾气,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散了。
辛柑扶着老村长回了院子,又把草药都摊开,坐在院子里分类:“可惜了,这些药都被踩坏了。”
“踩坏了也不影响用的。”老村长伸出手,帮着辛柑整理草药,转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方向,低声问着:“辛柑,你跟我说说,那个墨祁北……是你丈夫吗?”
辛柑咬唇,闷着声,好一会儿,才轻轻点点头:“嗯。”
“这些药,你是要给他医腿?”老村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