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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月明星稀。那一晚，在我的女领导柳月家里……
柳月今晚喝醉了，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闭着眼，扶着额头，表情显得很痛苦。我急忙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柳月白嫩修长的腿在我面前一晃一晃，洁白的脖颈和高耸的胸脯晃了我的眼，成熟少妇的酒后风情让我不由有些迷醉。而我，也喝了不少。
柳月勉强张开眼，怪怪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里直跳，雄性荷尔蒙分泌速度加快。
柳月低头喝水，没做声，身体一摇一晃。看她这副神态，我有些不大放心她自己在家，对她说：“柳主任，你休息一会儿吧。”
酒精在我脑子里烧得厉害，努力集中精力和柳月说话，避免失态，打定主意，她休息后我就回去。
柳月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地面，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点点头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卧室走去。
我站起来准备回去，刚走到门边，突然听到“噗通”一声，柳月歪倒在了地板上。我急忙回去架起柳月，扶到沙发上，自己也觉得头重脚轻，顺势在柳月身边坐了下来。
柳月的身体挨着我的身体，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很热，比我的还热，不知道为什么，我搀扶着她肩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柳月突然开始无声地哭泣。当眼泪滴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哭得很厉害，好似心中隐藏着巨大的痛苦。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的美女上司，一个文雅娴静、高贵端庄的漂亮女人，怎么突然哭了，还哭得，令人心痛。
柳月好像并不十分清醒，突然顺势趴在我腿上，仿佛把我当做亲人，发出压抑的哭声，肩膀剧烈抽动，浑身也颤抖起来。
我全身的血液突然开始迅速奔流，我的心简直快要跳出来了，酒精的刺激和本能的冲动让我浑身战栗。
我不由自主抚摸起柳月的肩膀，隔着薄薄一层丝缎。
我的身体反应得厉害，像要爆炸般。
我还是处男，我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
这在今天听起来很可笑，可是，在我们那个年代，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晴儿是我初中到高中的同班同学，又一起考入江海大学，只不过她在外语系，我们虽然多次接吻、抚摸，但从没有突破那个界限。虽然我多次想探索那个未知的神秘生命之源，但晴儿坚持要等到结婚的那一天。
柳月醉得厉害，哭个不停，哭得我心痛不已。
我突然就有了一种冲动，借着酒精的刺激，胆子也大起来，我抬起她的头，搂住她的身体一下子吻住了她滚烫性感的唇。
柳月还处于大醉眩晕之中，好像也没有意识到是我在抱她，或许还以为是在梦中，眼睛都没有睁开，任凭我狂吻，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显然是酒壮色胆，脑子一片混沌，疯狂亲吻柳月的唇和脖颈，胡乱地把她按倒在沙发上……
就在我手脚忙乱、满头大汗、急不可待却又无法达成愿望的时候，柳月的纤纤玉手伸了过来，引导我……当我终于成功的时候，柳月仿佛经历了一万年的饥渴和寂寞，痛苦而快意地大叫起来……
那一夜，揭开了我生命中崭新的一页，在这个比我大十二岁的成熟少妇身上，我从一个懵懂青年变成了一个男人。
那一年，我二十二岁，分到江海日报社记者部工作。那时，我朝气蓬勃、充满阳光、充满理想，满怀对未来的执著和希望，意气风发地走进社会。
记者部的主任叫柳月，名字好听，人更美，一个风姿绰约、美丽动人的中年少妇。她的风采，惊呆了第一天上班的我。我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在她身上，看不到岁月的痕迹如果不是因为她成熟文雅的气质和娴静而略带忧郁的眼神，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她是一个三十四岁的已婚女人，她的靓丽甚至让我一直引以为豪的晴儿也黯然失色。
我在记者部的第一个月由老同志带领熟悉，这是报社多年来的优良传统，叫以老带新。柳月亲自带我，我不禁欣喜若狂。
第一天，我提前三十分钟来到办公室，提水、拖地、擦桌子，大家上班后，一致夸我勤快有眼力见儿。柳月凝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带我出去采访一个活动。
第二天，柳月对我写的一篇消息稍加修改，认真看了我一眼，然后签发到编辑部，说了一句：“到底是新闻本科毕业的，基本功扎实，文采不错。”
第三天，柳月带我去北部山区采访，之间爬一座山，大家气喘吁吁，我一路轻轻松松，并在最后五百米搀扶柳月爬上山顶，第一次触摸到我心中女神的手和胳膊。柳月赞赏地看了我几眼，说：“精神头儿足，身体倍儿棒，到底是在大学里踢过足球、当过军体部长的。”
那时，我才知道柳月已经看过我的档案，了解我的底细了。
第四天是周五，柳月带我采访市委的一个重要会议。
在我面前，柳月始终保持着那份娴静和幽雅，那种高贵而有教养的气质让我从不敢有半点越雷池的想法。
森严幽雅的市委常委会议室里，许多市委领导和工作人员都跟柳月打了招呼。显然，柳月和大家比较熟悉，是经常采访市委重要活动的资深记者。
会议既长而沉闷，一直开到下午五点才结束。
会议刚结束，柳月的新闻稿已经写完了，并送交市委秘书长审核完毕传至报社。
秘书长邀请柳月一起参加晚上的会餐，在市委招待所——江海宾馆一个豪华的小餐厅里。
会议开完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喝酒也就放开了。
我和柳月坐在一起，我很喜欢这个安排，因为从柳月身上可以闻到一种淡淡的茉莉花的味道。
同桌吃饭的是市委办公室的秘书们，还有一位副主任，大家对柳月都很客气，对我也很好我知道这是因为柳月的缘故，否则，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哪会放在他们眼里。
席间，大家喝多了，包括柳月和我。
柳月好像心情有些压抑，大家只要敬她酒她就干掉，也不推辞，也不多说话，顶多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我怕柳月喝多，站起来，决定主动出击，给桌上每人敬了一杯酒。
柳月看出了我的用意，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我们对视了一眼，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寂寞和迷惘。然后她对桌上的人说：“江峰是江海大学新闻系毕业的高材生，学生干部，党员，今年刚毕业，跟我熟悉工作，各位领导多关照。”
柳月的话让我心里一阵温暖，也让大家对我热情了不少，喝酒的焦点暂时转移到了我身上就这样，我也喝多了。
但这并没有阻碍柳月喝多，她又去了旁边的酒桌，给市委的几位领导敬酒。我没去，不敢去，山沟里出来的我从没和那么大的官一起喝酒吃饭过。
散场的时候，柳月明显喝多了，我也很有醉意，但头脑还算清醒。
“柳主任，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我搀扶着柳月的胳膊。
其实，那会儿，酒后的她显得很妖娆，脸色红晕，两眼迷离，很动人，我很想叫她一声“月儿姐。”
可是，我终究没敢，我搀扶着歪歪斜斜的柳月，送她回家。
进了门才知道柳月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于是，就发生了开头的一幕……
命运很会捉弄人，我的第一次没有给青梅竹马的晴儿，却给了我的美女上司柳月。
那一夜，我几乎没有休息，酒精的刺激和第一次品尝到女人的巨大幸福感，让我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从一个巅峰到下一个巅峰，我这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美妙……
妙不可言的事情，我陶醉在柳月的身体上，不能自拔……直到天快亮时才一头栽倒在柳月身旁，呼呼睡去。
第二天，我醒过来时，发现床上只有我自己，拉得很紧的窗帘透进一丝光亮，天亮了。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柳月正坐在床边的单人小沙发上，穿得很整齐，看样子早就起了，已经洗刷完毕，神色恬静而淡漠，怔怔地看着床头的一幅画。
看到柳月冷峻的眼神，我突然局促起来，再想想自己的身份，又觉得自己很狼狈。
我急忙穿衣起床。
柳月在这过程中一直没有说话，等我穿好衣服，她才看着我，神色平静。
“你是第一次？”她终于说话了。
“是的。”我有些羞愧地回答，仿佛被人嘲笑了一般。
“唉……”柳月微微叹了口气，牙根咬得紧紧的，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对不起……你回去吧，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怔怔地看着柳月，这个带我趟过女人河的美丽少妇，这个在我生命中注定刻骨铭心的美女领导，昨夜的一幕一幕在脑海里模糊地涌现出来，我不禁心潮澎湃，冲动地叫了一声：
“月儿姐！”
我的心中突然涌出对柳月的无限柔情，对这个迷人的少妇产生了无限眷恋，那一刻，我忘记了她是我的领导，那一刻，我甚至没有想起晴儿，我青梅竹马的女友。
柳月皱皱眉头，看着我，咬了咬嘴唇：“江峰，不要多想，昨晚，我们都喝多了……你回去吧……”
“我……”我心里突然很痛，我虽然醉酒，但是我的大脑还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昨夜做了什么，我知道昨夜的那一幕幕柔情万般和激情火热都是真实的，我没有做梦，我突然想对柳月说：我爱你！
男人的爱就是来得这么快，我不知道自己心中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我觉得自己很无耻、很荒唐，可是，又无法遏制内心的想法。和晴儿一起这么久，我从没有在心里产生过如此冲动的爱意和感情，从没有这种刻骨的发自心底的痛。
难道，这真的是爱？！
可是，我终究没有说，因为我看到柳月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和果断，那是只有在工作时才能看到的神色。
我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我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带着第一次失身后的迷惘冲动和激烈情怀，乖乖从柳月身边走过，低头从柳月家走出来。
从柳月家出来，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柳月家里没有男人，只有她自己。
为什么？
那个周末，我没有去江海大学找留校工作的晴儿，推说工作忙，没时间。
这是很久以来，我们第一次没有周末在一起，以前每个周末我都要去陪晴儿逛街散步或者打羽毛球。
我不知道经历了这酒后荒唐的一夜会改变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在宿舍里躺了两天，却并没有睡好。
我突然感觉到自己不可遏制地爱上了柳月，这个比我大十二岁的迷人少妇，这个带我进入生命之源的妩媚少妇，这个让我迷醉在温柔乡里的成熟少妇。
和晴儿这许久的感情，对比起我和柳月的一夜激情显得那么寡淡无味，就好像是喝了许久的白开水。
我从没有经历过这种性和爱，在这种突然体味到的性的后面，我不知道这随之而来的感觉是不是爱，但是我心里有一种感觉特别浓烈，仿佛过去从未有过！
我觉得这就是爱，虽然来得是这么突然而又荒诞！
同时，我又觉得自己荒唐之极，柳月是已婚女人，我都不知道她老公是干吗的，有没有孩子，就这么突如其来地爱上一个少妇，太荒唐了。
我躺在床上，忽喜忽忧，忽而兴奋，忽而痛苦，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曾经觉得自己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我有坚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个女人面前分崩离析，灰飞烟灭。
我知道我和柳月是不可能的，不现实，可是我无法去说服自己，柳月的影子在我脑海里徘徊了整整两天，挥之不去。
如果这是爱，那么，我和晴儿之间是什么呢?
我很矛盾，我很痛苦，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周一上班，我不敢看柳月的眼睛，仿佛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内心却特别渴望能和她在一起。
毕竟，我才来单位上班四天，我不了解柳月。而柳月呢，对我的了解也仅限于有限的档案资料和这四天的接触。
柳月看着我的眼神依然是那么平静和淡然，那么娴静和舒雅，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开完部室例会，安排完一周的工作，柳月当着同事的面对我说：“江峰，今天你跟我去南江县出差，我要了车，一会儿办公室的司机在楼下等我们。”
我的心里一阵激动，能和柳月在一起工作，是我最大的渴望，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二十分钟后，我和柳月坐在了去南江县的车上。
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柳月坐在后排。
我靠着后座，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柳月，看到了柳月那张白皙美丽的脸，心潮阵阵起伏！
我突然觉得自己在柳月面前很龌龊很渺小，很微不足道。
我坐在前排，胡思乱想着。
“柳主任，我们要去南江采访几天？”司机小王问柳月。
“三天。”柳月简洁地回答道，又问我：“江峰，你家在南江，是不是？”
“是的。”我连忙回答，柳月对我家在哪里都能记得这么清楚，“我家在南江的乡下，山沟里。”
“嗯……”柳月答应了一声，然后没再说话。
小王打开车内的音乐，王杰那沧桑忧郁的歌声弥漫在车里：“……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