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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自然数字和人造数字

— 1 —
最纯粹的数学

数学通常被人们,尤其是数学家视为科学界的皇后,作为皇后,它自然不愿意和其他任何学科产生暧昧的关系。因此,在某次“理论数学与应用数学联合会议”上,有人请大卫·希尔伯特作一次公开演讲,希望借此弥合两派数学家之间的隔阂。希尔伯特是这样开场的:

“我们常听别人说,理论数学和应用数学互为寇仇。但实情并非如此。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理论数学和应用数学从来就不是寇仇,事实上,它们也不可能成为寇仇,因为二者之间毫无相似之处。”

不过,虽然数学情愿保持超然的地位,尽量远离其他学科,但反过来说,其他学科(尤其是物理)却很喜欢数学,它们总是竭尽所能地想跟数学“打成一片”。事实上,时至今日,理论数学几乎所有分支都已经成为科学家解释物理世界的工具,其中包括那些曾经被人们认为纯粹得没有任何实用价值的理论,例如群论、非交换代数和非欧几何。

不过,哪怕是在今天,数学领域内仍有一套庞大的体系一直坚守着“无用”的高贵地位,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帮助人们锻炼智力,这样的超然绝对配得上“纯粹之王”的桂冠。这套体系就是所谓的“数论”(这里的“数”指的是整数),它是最古老、最复杂的理论数学思想之一。

奇怪的是,尽管数论的确是最纯粹的数学,但从某个角度来说,它又是一门基于经验甚至实验的科学。事实上,数论的绝大多数命题来自实践——人们尝试用数字去做各种事情,然后得到一些结果,由此形成理论。这样的过程和物理学别无二致,只不过物理学家尝试的对象是现实中的物体而非理论化的数字。数论和物理学还有一个相似之处:它们的某些命题得到了“数学上”的证明,但另一些命题仍停留在经验主义的阶段,等待着最杰出的数学家去证明。

我们不妨以“质数问题”为例。质数指的是不能被比它小的数字(除了1以外)整除的数,例如1,2,3,5,7,11,13,17,等等。 但12就不是质数,因为它可以表示为2×2×3。

质数的个数是无限的吗?还是说存在一个最大的质数,比它大的任何数字都可以表示为已有质数的乘积?首先提出这个问题的正是欧几里得(Euclid)本人,他以一种简单而优雅的方式证明了质数有无穷多个,所以并不存在所谓的“最大质数”。

为了验证这个命题,我们暂且假设质数的个数是有限的,并用字母N来代表已知最大的质数。现在,我们将所有质数相乘,最后再加1,数学式如下:

(1×2×3×5×7×11×13×…×N)+1

这个式子得出的结果当然比所谓的“最大质数”N大得多,但是这个数显然不能被任何一个质数(最大到N为止)整除,因为它是用上面这个式子构建出来的。根据这个数学式,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无论用哪个质数去除它,最后必然得到余数1。

因此,我们得到的这个数字要么是个质数,要么能被一个大于N的质数整除,无论哪个结果都必将推翻我们最初的假设:N是最大的质数。

我们刚才采用的证明方法叫作“归谬法”(reductio ad absurdum),它是数学家最爱的工具之一。

既然我们知道质数有无穷多个,那么我们不妨问问自己:有没有什么简单的办法能将所有质数按照顺序一个不漏地列出来呢?古希腊哲学家暨数学家埃拉托斯特尼(Eratosthenes)首次提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我们称之为“筛选法”。你只需要写下所有整数:1,2,3,4……然后筛出2的所有倍数,再筛出3和5的所有倍数,以此类推,继续筛出所有质数的倍数。埃拉托斯特尼筛选100以内所有质数的示意图请见图9,这些数字共有26个。利用这种简单的筛选法,我们已经列出了10亿以内的质数表。

要是能列出一个公式来自动寻找所有质数(而且只有质数),那岂不是更快、更简单?然而数学家琢磨了十几个世纪,依然没有找到这样的公式。1640年,法国著名数学家费马(Fermat)提出了一个公式,他认为这个式子算出的结果都是质数。

费马的公式是这样的: ,其中n代表自然数,例如1、2、3、4等等。

利用这个公式,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果:

2 2 +1=5

事实上,这几个数的确都是质数。不过大约一个世纪以后,德国数学家欧拉(Euler)却发现,按照费马的公式得出的第五个数( )不是质数,事实上,这个数等于6700417和641的乘积,费马计算质数的经验公式也因此被证伪了。

另一个能够算出大量质数的重要公式如下:

n 2 −n+41

这个公式中的n同样是自然数。我们将1到40的自然数代入这个公式,得到的结果都是质数,但不幸的是,这个式子走到第41步的时候栽了个跟头。

事实上,

41 2 −41+41=41 2 =41×41

这是一个平方数,不是质数。

我们再介绍一个试图寻找质数的公式:

n 2 −79n+1601

这个质数公式适用于79以内的自然数,但被80打败了!

所以我们直到现在都没能列出一个只能算出质数的通用公式。

数论中还有一个既没被证明也没被证伪的有趣问题,人称“哥德巴赫猜想”(Goldbach conjecture)。这个猜想是在1742年提出的,它宣称 任何一个偶数都能表示为两个质数之和 不用费多少力气你就会发现,对于一些简单的数字,这个猜想完全成立,比如说,12=7+5,24=17+7,32=29+3。然而数学家耗费了无数心血,却依然无法完全证实这个猜想,与此同时,他们也找不出任何一个反例。1931年,俄罗斯数学家施尼雷尔曼(Schnirelman)朝验证哥德巴赫猜想的目标迈出了建设性的一步。他证明了 任何一个偶数都能表示为不多于300,000个质数之和 。30万个质数和2个质数之间的确存在巨大的鸿沟,另一位俄罗斯数学家维诺格拉多夫(Vinogradoff)又将证明的结果进一步推进到了“4个质数之和”。但是,维格拉多夫的“4个质数”离哥德巴赫的“2个质数”还有最后的两步,看来这两步才最难走,要最终证明或证伪这个难题,谁也说不清到底需要多少年或者多少个世纪。

呃,如此说来,要得出一个能够自动推出任意大质数的公式,我们距离这个目标似乎还很遥远,确切地说,我们甚至无法确定这样的公式是否存在。

所以现在,我们或许可以转而思考另一个谦逊一点儿的问题:在某个给定的数字区间内,质数所占的百分比是多少?随着数字的增大,这个百分比是否大致保持恒定?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它是上升还是下降?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不妨试着数一数质数表中的数字。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发现100以下的质数共有26个,1000以下的质数有168个,1,000,000以下的有78,498个,1,000,000,000以下的有50,847,478个。 我们可以将相应区间内的质数个数列成下表:

根据这张表格,首先我们可以看出,随着整数越来越多,质数在所有数字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小,但并不存在所谓的最大质数。

数字越大,质数出现的频率就越低,我们能不能用一个简单的数学式来表达这样的趋势呢?答案是肯定的,描述质数平均分布的定理是整个数学领域最重要的发现之一,它可以简单地表达为: 在1到大于1的任意自然数N的区间内,质数所占的百分比约等于N的自然对数的倒数。 N越大,这个式子得出的结果就越精确。

你可以在上面这张表格的第四列找到N的自然对数。比较一下第三列和第四列的数字,你会发现两者的确十分相近,而且N越大,两列数字的偏差就越小。

和数论领域的其他很多命题一样,质数定理最初是在实践中被发现的,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支持它的严格的数学证据。直到19世纪末,法国数学家阿达马和比利时数学家德拉瓦莱·普森才终于成功地证明了这一定理,不过他们采用的方法过于繁难,我们在此暂且略过。

要讨论整数,费马大定理(Great Theorem of Fermat)是个绕不开的话题,它代表着与质数性质表面上全然无关的另一类数学问题。费马大定理的根源可以追溯到古埃及时期,那时候的每个好木匠都知道,如果一个三角形的边长之比是3∶4∶5,那它必然包含一个直角。事实上,古埃及人利用这样的三角形来充当木匠的三角尺,所以今天的我们称之为“埃及三角形”。 [1]

公元3世纪,亚历山大的丢番图(Diophantes of Alexandria)开始进一步探索这个问题。他想知道,除了3和4以外,是否还有另外两个整数的平方和正好等于第三个整数的平方。他的确找到了性质和“3、4、5”完全相同的其他数字组合(事实上,这样的组合有无穷多个),并给出了寻找这类组合的通用规则。现在,这种三条边的长度都可表达为整数的直角三角形被称为“毕达哥拉斯三角形”,埃及三角形是人类发现的第一个毕达哥拉斯三角形。构建毕达哥拉斯三角形的过程可以简单地概括为一个数学式: [2]

x 2 +y 2 =z 2

其中x,y和z都必须是整数。

1621年,皮埃尔·费马(Pierre Fermat)在巴黎买了一本丢番图著作《算术》的法语新译本,其中就有关于毕达哥拉斯三角形的内容。读到这里的时候,费马在页边写了一条简短的笔记,他提出,方程x 2 +y 2 =z 2 有无穷多组整数解,但对于x n +y n =z n 这样的方程 ,如果n大于2,那么该方程无解。

“我有一个绝妙的办法可以证明这一点,”费马继续写道,“但这一页的页边太窄了,实在写不下。”

费马死后,人们在他的藏书室里找到了丢番图的著作,费马在页边留下的这条笔记也因此变得举世皆知。三个多世纪以来,各国最优秀的数学家一直试图重现费马写下笔记时所想的证明过程,但迄今仍未成功。不过确切地说,数学界在这个问题上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展,为了证明费马大定理,他们甚至发展出了一门全新的数学分支,也就是所谓的“理想论”(theory of ideals)。欧拉证明了方程x 3 +y 3 =z 3 和x 4 +y 4 =z 4 不可能有整数解;狄利克雷(Dirichlet)又证明了x 5 +y 5 =z 5 没有整数解,再加上其他几位数学家的努力,目前我们已经确认,只要n小于269,这个方程都没有整数解。但目前我们仍未找到n为任意值的通用解,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疑,费马本人可能根本没有证明这一猜想,或者是他弄错了。为了证明费马大定理,甚至有人提供了10万德国马克的悬赏,于是这个数学问题变得更加炙手可热,但所有试图淘金的业余爱好者最终都无功而返。

当然,费马大定理可能是错的,也许我们能找到一个反例,证明两个整数的高次幂之和等于第三个整数的同一次幂。不过事到如今,这个n必然大于269,要找到它可不容易。

2
神秘的

现在我们来做一点儿高级算术。2的平方等于4,3的平方是9,4的平方是16,5的平方是25,因此4的算术平方根等于2,9的算术平方根是3,16的算术平方根是4,25的算术平方根是5。 [3]

但负数的平方根又该是什么呢? 这样的式子有何意义?

若要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会毫不犹豫地得出结论:上述数学式完全没有意义。用12世纪数学家布拉敏·婆什迦罗(Brahmin Bhaskara)的话来说:“正数的平方和负数的平方都是正数,因此正数的平方根有两个,其一为正,其二为负。负数没有平方根,因为任何数的平方都不会是负数。”

但数学家都是顽固的家伙,如果某种完全没有意义的东西反复出现在他们的方程里,他们就会想方设法赋予它意义。负数的平方根就是这么个讨厌的家伙,无论是在古代数学家苦苦思索的简单算术问题里,还是在20世纪相对论框架下时空统一的方程中,你总能看见它的身影。

第一位将看似无意义的负数平方根列入方程的勇者是16世纪的意大利数学家卡尔达诺(Cardano)。当时他试图将数字10拆成两个部分,使二者的乘积等于40。卡尔达诺指出,尽管这个问题没有合理的解,但从数学上说,它的答案可以写成两个看似不可能的表达式: [4]

尽管卡尔达诺认为这两个式子没有意义,完全出于幻想和虚构,但他还是把它们写了下来。

既然有人不惮背负虚构之名,写下负数的平方根,那么将10拆分成两个乘积等于40的部分,这个问题也就有了解。“负数的平方根”这块坚冰被打破了,人们从卡尔达诺使用的修饰词中挑了一个来给这样的数命名,所以现在它被称为“虚数”(imaginary numbers)。自从虚数诞生以后,数学家开始越来越频繁地使用这个概念,虽然在用的时候他们常常表现得顾虑重重,借口多多。1770年,著名德国数学家莱昂哈德·欧拉出版了一本代数学著作,虚数在这本书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但欧拉在书中留下了这样的附言:“诸如 之类的表达都是不可能的数,或称虚数。因为它们代表负数的平方根,对于这样的数,也许我们只能说,它们不是零,但并不比零大,也不比零小,所以它们完全是虚构出来的数,或者说不可能的数。”

尽管有这么多借口,但虚数还是迅速成为数学领域不可或缺的元素,就像分数和根式一样,要是不能使用虚数,你简直寸步难行。

我们可以说,虚数家族就像正常数字(或称实数)虚幻的镜像。所有实数都以数字1为基础,同样地,我们可以利用 构建出所有虚数,这个基数通常记作i。

不难看出, ,以此类推,每个实数都有一个对应的虚数。你还能将实数和虚数结合到一个式子里,写成 这样的形式。卡尔达诺发明的这种混合表达式通常被称为复数。

闯入数学王国后的两百多年里,虚数一直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直到两位业余数学家赋予了它简单的几何意义,虚数才算得以正名。这两位先行者分别是挪威的测绘员韦塞尔(Wessel)和巴黎的会计师罗伯特·阿尔冈(Robert Argand)。

按照这两位数学家的解释,复数可以表达为图10所示的形式,比如说,3+4i代表坐标轴上的一个点,其中3是横坐标,4是纵坐标(垂直坐标)。

事实上,所有实数(无论正负)均可表达为水平轴上的一个点,与此同时,所有纯虚数均可表达为纵轴上的一个点。用横轴上的一个实数(例如3)乘以虚数基数i,我们可以得到一个纯虚数3i,它必然落在纵轴上。因此, 从几何角度来说,用一个数乘以i,相当于让它对应的点在坐标轴内逆时针旋转90度。 (见图10)

现在,如果我们将3i再乘以一个i,那么这个点必然逆时针再转90度,于是它将重新回到横轴上,只是会落在负数那一侧。因此,

3i×i=3i 2 =−3,或者说,i 2 =−1。

这样一来,“i的平方等于−1”这个说法就比“逆时针旋转两个90度等于转为反向”好理解多了。

当然,同样的规则也适用于复数。用3+4i乘以i,我们将得到:

(3+4i)i=3i+4i 2 =3i−4=−4+3i

你立即可以从图10中看到,代表的点正好相当于3+4i逆时针旋转90度。同样可以从图10中看到的是,一个数乘以−i就相当于顺时针旋转90度。

如果你还觉得虚数神秘莫测,那我们不妨试着用它来解决一个有实际意义的简单问题。

有位爱冒险的年轻人从曾祖父的文件里找到了一张羊皮纸藏宝图,图上是这样说的:

“航行至北纬_____,西经_____, 有一座荒岛。荒岛北面是一大片没有围栏的草地,上面耸立着一棵孤零零的橡树和一棵孤零零的松树。 你还会看到一座古老的绞架,我们用它吊死叛徒。从绞架出发,走到橡树底下,记下步数;然后向 转90度,走同样的步数,在这个位置打下一根桩子。现在,回到绞架旁,走到松树底下,记下步数;然后向 转90度,走同样的步数,打下第二根桩子。财宝就埋在这两根桩子的正中间。”

藏宝图上的指示清晰而明确,所以我们这位年轻人弄了条船,驶向南海。他找到了那座岛,那片草地,也看到了橡树和松树,但不幸的是,那座绞架却不见了。岁月荏苒,日晒雨淋风吹,木质的绞架早已化作泥土,甚至没留下一点儿痕迹。

我们这位爱冒险的年轻人陷入了绝望,随后他开始狂怒地随处乱挖,但他的努力完全是徒劳,这座岛实在太大了!最后,年轻人两手空空地启程返航,但那座宝藏很可能还埋在地下。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但更悲伤的是,要是这位年轻人懂一点儿数学,尤其是虚数的应用,他本来有机会找到曾祖父的宝藏。现在我们来帮他找一找宝藏埋在哪里吧!虽然对他来说,这样的帮助来得太晚,于事无补。

我们不妨将这座荒岛视作一个复数平面;将两棵树相连,以这条直线作为实轴,同时在两棵树的连线中点作一条垂直于实轴的直线,作为虚轴(图11)。以两棵树之间距离的一半为基本单位,那么我们可以说,橡树所在的点是实轴上的−1,松树所在的点是实轴上的+1。我们不知道绞架的坐标,所以不妨将它记作希腊字母Γ,正好这个字母看起来很像绞架。绞架的位置不一定落在两条轴上,所以我们必须将它视作一个复数:Γ=a+bi,其中a和b的意义见图11。

虚数寻宝

现在,我们可以按照前面描述的虚数乘法法则,做一些简单的计算。既然绞架的坐标为Γ,橡树坐标为−1,那么二者之间的距离和方向可以表达为−1−Γ=−(1+Γ)。同理可得,绞架和松树之间的距离是1−Γ。要将这两段距离分别顺时针(向右)、逆时针(向左)旋转90度,根据前述法则,我们需要将这两个数分别乘以−i和i,由此得出两根桩子的位置:

第一根桩子:(−i)[−(1+Γ)]+1=i(Γ+1)+1

第二根桩子:(+i)(1−Γ)−1=i(1−Γ)−1

由于宝藏位于两根桩子之间,我们必须求出上述两个复数之和的一半,即

现在我们可以看到,Γ所代表的未知的绞架坐标在计算中被消掉了,因此无论绞架原来在什么地方,宝藏必然位于点+i。

所以,要是我们这位爱冒险的年轻人会做这么一点点简单的数学运算,他就不用翻遍整座荒岛,只需要在图11所示的十字架的位置挖一挖,就能找到宝藏。

要找到宝藏,我们根本不需要知道绞架在哪儿。 如果你还不相信这一点,不妨找一张纸,在上面标出两棵树的位置,然后任意挑选一个点作为绞架的位置,再根据藏宝图的指示寻找宝藏。最后你会发现,无论绞架的位置如何变换,宝藏一定埋在虚轴上坐标为+i的那个点!

利用−1的平方根这个虚数,人们还找到了另一座惊人的宝藏:我们习以为常的三维空间竟能和时间结合起来,形成一个符合四维几何学的统一坐标系。不过这方面的发现,我们可以留到后面讨论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和相对论的章节再讲。

[1] 初等几何课本中的毕达哥拉斯定理证明了古埃及人的直觉,因为3 2 +4 2 =5 2 。(原注)
毕达哥拉斯定理即勾股定理。(译注)

[2] 利用丢番图的通用规则(取两个数a和b,要求2ab是一个完全平方数。取 ,利用普通代数易证,此时x 2 +y 2 =z 2 ),我们可以列出这个方程所有可能的解,最初几组解如下:
3 2 +4 2 =5 2 (埃及三角形)
5 2 +12 2 =13 2
6 2 +8 2 =10 2
7 2 +24 2 =25 2
8 2 +15 2 =17 2
9 2 +12 2 =15 2
9 2 +40 2 =41 2
10 2 +24 2 =26 2

[3] 其他许多数字的平方根也很好求,比如说: …因为(2.236…)×(2.236…)=5.000… =2.702…因为(2.702…)×(2.702…)=7.300…。

[4] 证明如下:
,且
zaQQ/kBjd33JAzGrWTSQdGQ0F0CoId0DcHezeLXcQRwvPVw2KIOCFvqhV9Hw1y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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