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11月23日,索契)
亲如家人的淑洛奇卡:
刚接到来信,真无法表达我感到多么委屈,你竟管我叫懒汉。没错儿,看样子我该得到这样的称呼。但有一点确凿无疑:在任何情况下,我决不会忘记你。这是最重要的。问题不在于信的多少。
我说说自己吧。心中忐忑不安,等待风云变幻,即一天又一天地盼着莫斯科传来住房问题的结果。
好些同志,像一个小分队——绥拉菲莫维奇、基尔松、米哈依尔·柯里佐夫,还有共青团中央和青年近卫军出版社,在为我返回莫斯科而做出努力。大家努力的目标集中到争取住所。
为了写新书,我需要资料、文件、书籍,需要同1918年至1920年和波兰白军战斗过的健在者交谈。新的长篇小说将是反法西斯的。这是一部政治小说,要求做大量的准备工作,要求洞悉当时的形势。在索契,我搞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因而对莫斯科心驰神往,在那儿我会拥有档案材料、必需的书籍,而更重要的,是结识一群波兰的布尔什维克。
你问我夏天干了什么?学习、泛读,设想未来的著作的一些细节,校订第二版等,但没干什么有分量的活儿。新著将写未写,情况不明使我心神不定,快点儿见了分晓,我就要着手创作了。
什么时候收到第二版,当即寄上。
我的家属都在生病。唯一有战斗力的是妈妈——永不下岗的突击队员。
拉娅夏天来我们这儿做过客。我和她的关系依旧如此。你经常患病,真让人不放心。这对于小弟来说,是最坏的消息。我保证更多地关注,不再长时间地沉默。
一旦有了新的情况,我就会函告的。倘若沃里夫同志能写信给我,谈谈他的批评意见,那是太好了。这对我有益处。请转达我对他的问候吧。
加夫利洛现在表现得如何?
别忘了给我回信,哪怕偶尔回一封也好。当然,我们全家向你问候。
紧紧握你的手。
尼古拉
1934年11月23日 索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