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4月8日,哈尔科夫)
我亲爱的父亲:
我给你写信,我的慈祥的老人家,是要把自己的近况和将来告诉你。目前,我在接受治疗,上次信里讲过的,他们往我的两个膝关节里注射碘仿和其他药物。这很疼。三四天发冷发热,然后渐渐缓和过来,于是照样儿再次注射。这是下猛药,虽然难以忍受,然而是唯一有效的方法。肿胀消退了很多,眼下稍微还有一些。由于体质十分虚弱,正在考虑送我去疗养院。看来,尽管这挺不容易办到,但机会还是有的。5月15日,疗养季开始。事情究竟如何,不久便可见分晓。教授 下了结论,说必须如此,咱们想想办法。然而,一旦顺利地争取到了,那么可能不止一个月,而是整整三个月,甚至将近一年。这样的话,亲爱的父亲,只要运气好,康复了,活蹦乱跳地回到家中,那我就要在亲爱的党内开始工作,并且帮助你们。我常在你们的来信中读到抑郁的字句,诉说家里的贫穷困苦。我的心情不由变得非常非常沉重、憋闷。在这儿治病,可谓苦苦挣扎,忍受一切,接读你们的来信,我悲愁得无以复加。
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向你们保证,你们只要再稍稍忍耐,等到年底,我就可能回来了。那时情况会好转,我会给你们足够的资助。我把所能有的一切都给你们。我亲爱的老人家,我什么也不需要,我是共产党员,通通给你们。
柯里亚
1925年4月8日 哈尔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