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张奎山,此时也被吓的不轻,看着南黎川像看着一位魔鬼。
“老弟啊,咱们有话好好说。”
“咱先进屋,钱的事儿没问题。”
他们几个人根本不是南黎川的对手,张奎山也不是傻子,硬扛下去没有意义,还不如先稳住他,等剃头哥过来,再收拾这小子。
“进屋坐着谈。”
张奎山一脸献媚之色。
南黎川瞥了一眼屋内,几张凌乱的床铺,满地的瓜果皮,烟头,啤酒瓶,香烟与酒精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气味儿难闻。
他一脸嫌弃,张奎山急忙道:
“咱们去办公室,办公室在这边。”
张奎山急忙将办公室大门打开,将南黎川迎了进去,进屋儿又是倒水,又是摆水果的,一边忙活,一边拉话常。
“老弟啊,看你身手不错,应该是个练家子,在哪儿学的功夫啊?”
南黎川面色冷酷,冷冷的道:
“想叫人,就快叫,我没时间跟你们浪费。”
“一个小时内,我要看到钱!”
“否则,你们后果自负!”
被揭穿的张奎山一脸尴尬之色,倒了杯茶水,讪讪的笑道:
“老弟啊,不瞒你说,钱的事儿我还真做不了主。”
“我已经通知了剃头哥,这事儿您还是跟他谈吧。”
南黎川不理会张奎山,伸出一根手指比了比。
一个小时的意思。
看不到钱他又要动手儿了。
张奎山吞了口口水,对南黎川道:
“您先坐,我这就去联系剃头哥,让他准备钱。”
张奎山弯着腰儿,脸上陪着笑,慢慢从房间里退了出去,一出门,他顿时腰板儿笔直,气质大变,面目狰狞,目露凶光,大手一挥,对那些揉着痛处的小弟们道。
“都他妈的愣着做什么?还不叫人!”
“妈的,老子就不信了,他还能无敌了不成?”
“叫人干他!”
众小弟们,纷纷拿出手机开始叫人,张奎山也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号码响了几声儿后接通,张奎山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道。
“喂,剃头哥,碧海国际来了一个要账的。”
“这小子是个硬茬,我们不是他对手。”
“人先稳住了,就等您过来了。”
“好好好,我在这儿守着,您快点儿过来。”
挂了电话后,张奎山一脸兴奋之色,剃头哥名叫曾伟,是保安公司的老板,江南市黑道儿上赫赫有名的大佬,首富见了都得点头哈腰儿的人物。
剃头哥身边有个保镖,名叫黑子。
是一等一的高手。
黑子出手,即便是散打冠军,也得跪下俯首称臣。
“哼,让你装逼,等黑子来了看不打断你的腿。”
张奎山恶狠狠地朝办公室的方向挖了一眼。
一个小时的时间,对于南黎川这种活了上千年的修道者来说,十分短暂,不过是一瞬之间。
“钱准备好了吗?”
冰冷的声音袭来,张奎山等人被吓了一跳,急忙道。
“钱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自张奎山给剃头哥打电话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还没见到人过来。
张奎山心里面急切,赶紧安抚南黎川。
“兄弟,钱就在路上,马上就来了。”
“你放心,本金利息都在,保证您好交账。”
张奎山以为说了利息,可以安抚南黎川,谁知南黎川面色一冷,双眸中爆射出两道精光。
“你的意思是,钱还没到?”
冷汗顺着张奎山的额头上流下来,他无比紧张的道:
“马上就到了,兄弟,在宽限几分钟时间,钱真的来了。”
“你是想让我失言?”
说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如今一个小时过去了,钱还未到,南黎川的脸色变了。
张奎山紧张的直哆嗦,同时胸腔中还有一股怒火。
妈的,这小子太能装逼了吧?
说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当你是上帝呢?一点儿通融都没有?
这时,张奎山手机响了,他瞥了一眼是剃头哥的短信,十分钟内到。
有了依仗,胸腔中的恐惧散去,张奎山看着南黎川的眼神儿都狂妄了起来,扬起下巴嚣张的道。
“小子,你给碧海国际打工,我给剃头哥打工,咱都是打工的,谁也别为难谁。”
“今儿这钱,你是拿不到了。”
“你不怕得罪剃头哥,就尽管动手儿。”
“反正老子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看着办!!”
张奎山采用了耍臭无赖的方式,反正就是没钱,大不了就动手儿,行走江湖被揍是常事儿,他不怕被打。
去医院住两个月出来又是一条好汉,反正剃头哥会付钱。
所以,张奎山来了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跟南黎川死磕到底了!!
望着张奎山的模样,南黎川面色冷漠,目光中闪出一道杀意。
“既然你想死。”
“那你就死吧!”
突然,南黎川动了,他速度非常快,张奎山只看到了一个影子,他全身保持警惕,生怕被南黎川靠近,手中不停的轮着铁棍。
突然,张奎山只觉得手臂一痛,拿着铁棍的手被硬生生切断,直接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杀猪般的叫喊声传来,断骨的痛,让张奎山满地打滚。
血肉模糊的画面,让后面的小弟们只觉得头皮发麻,不敢靠前。
只见,南黎川一步一步朝张奎山走过去,抬起一只脚踩在张奎山的头顶,瞬间,张奎山仿佛感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头上,让他动弹不得。
头骨随时会被踩碎。
滴滴滴滴~~
生死有关之际,两辆黑色奔驰飞快驶进院子,直奔南黎川而来。
一名中年男子从车上跳下来,男子满身酒气,脸蛋儿发红,目光中布满凌然之气,个子虽然不高,但气势像是一位将军般,狂暴,霸气!!
“住手!!”
“敢动我曾伟的人,就是打我曾伟的脸!”
男子正是赫赫有名的剃头哥,曾伟。
他刚刚正在应酬喝酒,所以来的有点儿晚了,一进院子看到南黎川脚踩张奎山的头颅,地上还有一只断手,顿时火冒三丈,酒都醒了。
南黎川脚下依旧踩着张奎山的头,有些好笑的看着曾伟,调侃的问。
“我打你的脸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