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路漫抬头冲他得意地挑眉,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宁渊被她的情绪带动忍不住露出真心的笑意。
路漫看他这样开心,忍不住说:“我再给你弹一首!保准你听了心情好。
我是少年阿凡提
我骑着心爱的小毛驴,
心中多欢喜,
太阳对我咪咪笑,
鸟儿为我啼,
谁要打鸟儿,
谁要捉青蛙,
谁要折断花和树,
我可对他(她)不客气,
哎,
我是少年的阿凡提,
哎,
我是少年的阿凡提”
宁渊没想到路漫摆谱出来弹得是这个,彻底失控地笑出来。
路漫看他笑的这么开心,来了劲,愣是来了好几遍,笑的彻底拿不住吉他才罢休。
收了吉他,宁渊忽然想起在他的资料里,路漫根本不会舞蹈和吉他的,她一直都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孩。
自卑得让人心疼。
怎么他才回国路漫就变了呢?
“你什么时候学的吉他?”
“以前没什么朋友,房间也不会出门,就自己跟着网上学的。舞蹈也是。”
路漫不以为意地说。
宁渊眼底里闪过一抹暗芒,他说:“过去过得十分辛苦吧?”
“倒不是辛苦,只是孤独罢了。但是还好,现在其实还好了,有很多朋友,还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老板,我相信只要努力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可以被治愈的。”
她意有所指地一笑,“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她像是灵巧的小猫一跳,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跑回房间去了。
宁渊还坐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可以治愈吗?不会的,不会被治愈的。
夜似乎还很漫长,失眠多久了呢?不记得了,只记得每一个夜晚都是一种折磨,明明那么累,第二天却还是要装作无事发生站在所有人面前,所以才会越来越严重啊。
第二天一早,路漫因为要去学校,所以早饭都没吃,就和宁渊坐车走了。
到市里的时候,车停下,苏深坐了上来,一边汇报工作一边开车送路漫去学校。
学校很快就到了,路漫挥挥手往教室赶。
一直到路漫消失在学校,宁渊都没有让车开走。
坐在驾驶座的苏深忍不住说:“宁董您这次突然回来,计划乱了。”
宁渊点头,不说话。
苏深叹口气,有时候有些话其实不该他来说的,就比如这次突然回来也是,宁渊就是害怕路家的欺负路漫,所以很早就在路漫家附近安排人住着,随时关注路漫的情况,得知路漫晕倒的消息,当时就买票回来了,可这一切路漫永远不会知道。
“您为什么不说呢?很多时候你不说就没人会知道的。”
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
“我做一切不是让她感动的。”
“她不知道的话,那你这一切……”
“苏深你没有喜欢一个人吧?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喜怒哀乐由她的喜怒哀乐决定,不管我做的一切她知不知道,可她确实高兴了,她高兴了我就开心,这样便好。”
苏深若有所思地点头,“可宁董喜欢一个人,除了感动自己,还有就是要大声说出来,不然她永远不知道你喜欢她,即便您做得再明显,她都害怕是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