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呵呵的干笑,“怎么可能,他能给我打电话真是天上……”
这话还没说完手机又响了。
这次真是路国的电话。
“漫漫?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啊?”
路漫冷冷地说:“我有事,会晚点回来,有什么事情你就说。”
路国坐在办公室,听见路漫这样冷淡的声音,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不过片刻他又恢复过来,“爸爸是想我们两个好久没有在一起好好吃饭了,能不能一起吃个晚饭?”
“不用了。我还在忙。”
“你一个学生你在忙什么?路漫你该不会真的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路漫捏紧手机,神情更冷了,“我是不是在外面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似乎和你无关吧?你要做你的好父亲,就去找你的大女儿,我没空。”
说完路漫直接挂断电话。
司机已经发动车子到了街上了。
国外别墅。
苏深端着水站在客厅十分担忧地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姬峪。
他皱着眉头走过去问:“怎么样了?情况还是十分严重吗?”
“嗯。恶化了,重度抑郁症。苏深你应该也知道,他生病已经长达七年,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
苏深差点没有握住手里的水。
他眼底里有一闪而过的悲痛,他十分难以接受地说:“不是说最近配合了很多吗?”
姬峪摇头,面露难色道:“这事不是说配合不配合的事情,吃药副作用很大,也十分痛苦,不吃药也痛苦。”
苏深吸了吸鼻子,“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我不相信这就没有办法了……”
“漫漫长路。但是不管怎么说病人现在没有放弃就好。”
苏深听到这句话,彻底无力了,他忧伤地说:“怎么叫没放弃……他都给路漫留退路了,这叫没放弃吗?”
姬峪愣住,他惊讶地说:“什么退路?”
“其实这次根本没有必要来国外的,国外说着情况严重,但国外的一切都成熟了,即便遇到困难,有BEN在这边,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可国内不一样,国内只有宁总一个人。”
“所以呢?”
“走之前他跟所有高管说了,只听路漫一个人的话。如果宁总在国外出事,路漫会成继承Y.K。”
“路漫就是画上的那个人吗?”
苏深点头,眸子阴郁地像是阴雨连绵的天空,“路漫就是那个画里的人。”
“无论如何我都要……”
苏深拦住姬峪,他生气地说:“如果你就这样去了,我估计宁董会生气死的!他好像很害怕让路漫知道他生病的事情。”
姬峪点头,低声道:“好了,我知道了。”
宁渊站在二楼,低头看着姬峪和苏深,已经无法治愈了啊。
心里的小怪兽就在这个时候冒头了,它似乎就在他身边站着,它说:“痛苦吗?想结束这一切吗?”
是真的痛苦,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什么都不像干,只想像个木头一样躺着,一天就这么过去,过去了以后因为什么都没做又开始难过,就这样陷入一个恶循环。
“想。”
他听到他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