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满意地看着周围人的反应,都说杀鸡儆猴,如今看来老祖宗说的话真是管用!
“宁董都没来,你有什么资格开除宁董的人?”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白T恤的女孩。
女孩看起来年纪很小,脸十分稚嫩,眉眼间却又有一种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锋利,在那张稚嫩的脸上却不突兀,让她看起来可清纯可妖艳。
总之是个美人坯子。
宁为慵懒地抬头,和路漫讥讽的眼神撞在一起。
“你是谁?”
女孩浑身带的气势有几分凌厉,让人没办法将她当一个普通小女孩看。
宁为不认识路漫,其他人认识。
看见路漫进来的瞬间,众人只觉得像是阳光拨开了重重的迷雾,带来了光明!
路漫是和宁董一起去的,路漫回来了是不是宁董也平安回来了?
“我也想问你是谁。”
路漫拉开椅子,学着宁为的模样吊儿郎当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宁为感觉自己被羞辱了,这是哪里来的小毛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
他正要让人将路漫轰出去,就看见路漫站了起来,她气势凌人地说:“你有什么资格带着Y.K走下去?你懂什么是代码,什么是芯片吗?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就连最基本的javascript是什么你都不知道!
你想开除宁董的人?你哪里来的资格?在这个专业,你连人家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其他人看见路漫过来,都站在了路漫身后。
这下宁为身边只有他带来的几个人,气势一下就差了路漫一大截。
“你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你简直就是找死!”
宁为作为宁家直系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人追捧的,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是啊,我就是过来找屎的。你是姓宁,可你有多少的股份?我们Y.K的人只听大老板的话,其他人我们也只听绝对能力者的!”
“股份?我有Y.K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现在可是Y.K最大的股东,你们所有人都应该听我的!我才是——”
“不好意思,”路漫站起来,微微扬起下巴,神情倨傲地说,“我记得宁董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他才是整个Y.K最大的股东。”
对面的女孩,分明面容一片稚嫩,微扬下巴的时候却有几分睥睨天下的气势。
宁为竟然有几分害怕的感觉。
他很快就回过神,想起自己竟然害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心里闪过几丝恼怒。
宁为终于忍无可忍地走过去,咬牙切齿的看着路漫那张妖艳的脸,“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来人啊把她给我丢出去。”
“是吗?”
门终于被推开,宁渊满来寒霜地带着大批人走进来,他将手里的合同啪得摔到桌子上,气势摄人地说:“你敢把我的人丢出去。”
我的人?
即便知道他是在说我公司的人,路漫也莫名的心头一跳。
宁为看见宁渊完好无损地走进来,瞪得眼珠子都都都差点掉了出来。
怎么回事?家里不是说宁渊死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宁渊走到宁为面前,满脸都是讥讽的笑容,他声音冷淡地说:“当年宁家给我的支持,今天我百倍还。”
宁为怔住,他皱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句话说出来你就是在说你和宁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整个会议室的人,包括路漫都愣住了。
宁渊却微微扬起下巴,声音凉淡得说:“so?”
宁为还没说话,宁渊眉眼沉下去,声音透着几分寒气地说:“苏深送客,顺便跟保安那边说不要随便什么人都放进来。”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变故弄得发懵。
为了将宁家在Y.K手里的股份拿出来,宁渊要和宁家断绝关系?
不是说宁渊是宁家的继承人之一吗?
宁渊绵延的基业就这样轻易放弃了?
……
整整一天路漫都有些心神不宁,写程序的时候都错了好几个。
“漫漫你才刚刚回来,干脆回家休息吧?”
“宁董那边怎么样了?”
路漫拆了一颗桌子上的棒棒糖,一入口就感觉味道不对,赶紧吐了出来。
拿出来才发现是自己以前吃的巧克力味道,不是宁渊给的橘子味。
路漫看着手里的棒棒糖,不知怎么的想到之前宁渊说的没钱的人自尊是最无用的这句话,看来天子骄子过的也不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一直到晚上六点,路漫才和苏诺一起收拾东西回家。
苏诺在路上一直在骂路家的人,路漫出事这段时间,整个路家竟然没有一个人关心!
妈的!这几天看见路乐满面春风的模样,她还以为路乐那孙子要在家里放烟花庆祝呢!
路漫倒是无所谓的耸肩,前世经历的那些事情还不够将路家看清楚吗?
路漫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家里只有许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吃提子。
一边吃一边在看电视节目,笑得十分开心。
“真是惬意啊。”
路漫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看着许兰阴恻恻地说。
许兰手里的提子一下掉在了地上。
她瞠目结舌地望着路漫,不、不是死了吗!!
“妈妈看见我怎么是这个表情?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我只是出门旅游,啊,难怪妈妈不知道呢?我走的时候你还在娘家没回来呢。”
最后几个字路漫说的尾音上翘,十分轻快。
许兰却感觉自己四肢百骸都是凉的!
还是凉的刺骨的那种凉!
路漫竟然回来了!
路漫竟然回来了!
路漫看许兰的脸色从红润变到惨白,心情十分好的伸了一个懒腰说:“啊,累了一天了,我先休息一会,等会吃饭叫我。”
说完路漫就上楼了。
只剩下脸色惨白得像是死人的许兰。
……
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穿过洁净明亮的走廊推开一道灰白色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装修十分雅致的房间,里面的大书桌后面坐着一个穿着白T的男人,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大概二十五岁左右,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显得有几分文质彬彬。
“哦哟,稀客。”
姬峪抬头,看着面前那个容貌出众的人。
宁渊没回应这句玩笑,只是拉开椅子坐下。
他脸上有几分阴郁的神色,他在别人面前有温润的一面,有冷漠的一面,有贵气的一面,从来没有露出这一面。
即便是身为宁渊心理医生的姬峪也极少见到宁渊露出这样毫不掩饰的忧伤。
“怎么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
“有一样东西,你一直喜欢,但是那个东西就像是伊甸园的苹果,得到了就会失去一切,你还想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