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城:“……”
他急了,扯着宁渊的衣领对着他大声吼:“你疯了是吧!你都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你为什么不愿意为了她好好活着!宁渊,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你更爱她了!”
腿子看夏一城吼宁渊,急了叫了一声,想要将夏一城吓走。结果被夏一城瞪了一眼,委屈巴巴地跑了。
“宁渊我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熬熬就过去了。”
宁渊看着夏一城,片刻以后他舔舔嘴唇苦笑着说:“你知道有多痛苦吗?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激起你心里的情绪,悲伤,无尽的悲伤,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我想死,我不想活着了,活着好痛苦……”
宁渊哭了,泪腺不受控制,就那样大滴大滴悲伤的落泪。
可他依旧没崩溃,他坐着,脸上和眼睛都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流泪和说些话。
他连发泄都不会了。
他坐在那里,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话,“最开始的时候,有朋友劝我去看看圣经,我看了,还抄了好多遍,情绪也没有好转,然后我又去看佛经,研究得比那些搞神学的还通透,结果呢?已经是无尽的绝望,你说主知道我难过吗?他会不会坐在某个地方,看着我难过?痛苦和崩溃?”
夏一城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情绪开始崩溃,他只念着这一句话,就这么一句话几乎将他的身体掏空。
姬峪很快就到了,看见宁渊这个情况心脏一抽。
“你最近不是有好好吃药吗?怎么了?”
夏一城也觉得要疯了,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
宁渊没说话,只是坐在角落控制不住地流泪。
姬峪探口气,拿出药箱开始给找注射药,他一边弄药一边说:“你最近情况很不好,就不要去公司了,等情况好一点再去,不然会加重病情的。”
“嗯。”
宁渊推开姬峪拿着注射器的手,站起来语气冷淡地说:“我不打针。”
姬峪无奈得说:“你现在情况很不好,不打针会断断续续持续小半个月的。”
夏一城有些为难地说:“就不能不打针?我感觉每次打完针也很痛苦,他现在对安眠药的依赖度也很高,到了不吃药就无法入睡的地步,不能自己扛?”
姬峪推开夏一城,有些着急地说:“他自己扛不过去,到时候又自杀怎么办?”
夏一城为难地抓抓脑袋,他咬牙说:“你放心这半个月我都一直看着,不会有事的。”
姬峪没办法,只能将药收回去,跟宁渊坐了好一会心理疏导看见他逐渐安静下来,躺在床上情绪没那么失控以后才离开。
夏一城抱着被子躺到床边的沙发上,看着异常安静的宁渊,叹口气说:“哥,你睡会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虽说一直看着,但是第二天早上夏一城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床上没人了!
我靠!
他找完了整栋会所都没人,后来看监控,宁渊在凌晨四点的时候,穿着牛仔外套出去了。
夏一城仔细看着监控里的宁渊,心一寸寸寒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