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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我同意。”傅寂言道。

文筝惊讶地看向他,他毫不避讳地说已经对她进行了详细的背景调查,所以准备资助她念书,直到大学毕业,就当是对文筝找到他儿子的感谢。至于兼职家政,他不需要,也不在乎这点儿钱。但有一点,他希望文筝能好好念书,别浪费他的一番心思,以后也可以给他儿子当家教。

文筝被他送进了本市最好的高中,做寄宿生。本来傅寂言说可以让文筝住进他家,但文筝心存警惕地选择了住校,说太久没上课,需要多多努力才行。傅寂言想了想,没有反对。

很久之后她问过傅寂言,当初为什么决定帮她。他道:“你身上有一股强烈的求生欲。”

文筝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大约是生活坎坷,让她总带着一股敌意看待世界,时刻武装自己,准备去争去抢。这就是老傅所谓的“求生欲”吧,倘若有喜乐无忧的生活,谁会把自己武装成一个随时准备战斗的疯子?

文筝在傅寂言的帮助下又过起了普通学生的生活,有时想想就跟做梦一样。傅寂言会定期邀请她回他家吃饭,文筝其实很抗拒这个,傅寂言和儿子一起生活,孩子的妈妈去哪里了从没人提过,随着文筝出现在傅家的次数增多,傅尔嘉对她的态度越发不友好,到后来两个人一见面就掐,文筝也从不因为自己受他爸爸资助而刻意讨好他,傅尔嘉长那么大没受过委屈,两个人之间矛盾重重,文筝想敬而远之,但又不好拒绝傅寂言,怕万一给人留下搁“白眼狼”的印象,下学期学费和生活费就成问题了。

班里有同学好奇为什么没人给文筝开家长会,这种场合,傅寂言当然没有义务出现,但他一般会派许特助来。许特助非常低调,又是年轻人,家长之间聊天从来不找他。于是大家以为没人给她开家长会,文筝借口说户口在外地,平时靠亲戚照顾,但是亲戚太忙就来不了。

文筝一直试图掩饰自己的身份,因为在众多有父母家庭的学生中间,她总觉得自己像个异类。直到一次模拟考考砸了,班主任认定是文筝早恋造成的。

其实并不算早恋,至多是个未遂,男生叫林淼,学习也不错。两个人互有好感,经常在一起学习,本来可以互相促进的,只是文筝考试失误,就被班主任抓住早恋的把柄,狠狠做文章。两个人被叫到办公室挨训,尤其是文筝,班主任说男生早恋不影响成绩,女生一旦陷入感情,就会难以自拔,自毁前程。

文筝刚要反驳,班主任立刻指着她说,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算是抽样调查,也不能这么草率,只有她一个“样本”啊,文筝觉得班主任信口胡说,就顶撞了几句。

班主任一生气,“给我把你家长叫来!”

文筝这回彻底没辙了,真不该嘴欠跟班主任争论。无奈只能给傅寂言打电话,问他能不能抽调个人来,应付一下班主任。

傅寂言在电话那头明显的不悦,“为什么考砸了?”

文筝支吾着说是失误,但这理由好像并不能让他信服,没说几句话,傅寂言就挂断了。她也不知道傅寂言打算派谁来,或者根本不会管她的闲事。当初他就说过,让她进了学校好好念书,别浪费他的钱和心思。这回考试成绩一落千丈,他有点情绪很正常。毕竟花在她身上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商人都讲求投资和回报,文筝觉得他什么都不缺,也想不出能回报他点什么。但大概傅寂言还记得她要给傅尔嘉当家教的事?毕竟一个学习不好的家教怎么教别的小孩呢?

就在文筝准备编瞎话回去应付班主任,傅寂言来了。是的,他亲自来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竟然开着一辆骚包的保时捷911。市一中的同学们都是见过世面的,看到漂亮车立刻上前围观。老傅不顾众人目光,从容不迫地进了校门,找到了文筝所在的十八班,然后把她叫走一起去见班主任。全班同学一看这场面,立刻放下书本,伸着脑袋看热闹,甚至文筝和他都进了班主任办公室,还有很多人追着看。

当天傅寂言和班主任一番谈话过后,都觉得有必要把文筝带回家去接受深刻的批评教育。

文筝并没有当回事,只是一次普通的模拟考,考砸了也不代表什么。本以为听傅寂言几句批评,然后说几句决心改过的话,他就会放她回学校了。

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让她转学,文筝当然不肯,“这里有我熟悉的同学和老师,换了环境又要重新适应,很影响成绩。”

“你还知道成绩?”他眸色很深,像一口古水无波的井,盯得人脊背发寒。

文筝沉默着不说话。

他阴恻恻开口,“舍不得老师和同学?还是舍不得你那位姓林的同学?”

文筝听到这,只觉得他和班主任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于是梗着脖子道:“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过问。”那是她第一次跟傅寂言产生争执,虽然他资助她念书,负担她的一切开销,但她下定决心工作后就会逐渐连本带息还给他,所以从精神层面讲,她不觉得傅寂言和她的关系有多亲近。

可能是她的态度让傅寂言非常不舒服,他蹙眉道:“我出钱让你有书念,过问一句都不行?”

文筝脾气软下来,“可是我的话你根本听不进去。”她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惹恼傅寂言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傅寂言当然没空去详细调查文筝和林同学的关系,最粗暴有效的方法就是给她转学,文筝一听,立刻拒绝了。两个人没有谈拢,文筝背着书包回了学校。

结果第二天林淼没来学校上课,一打听才知道,他转学了。文筝不知道林淼是以什么理由转学的,但肯定跟傅寂言脱不开关系。那时候她忽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怕,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只是一次模拟考,就值得他这么大动干戈。文筝不敢深想,如果她犯了别的错误呢?他打算怎么对她?

对于林淼的离开,她没法释怀。文筝一拍桌子,旷课出去找傅寂言理论,想要他的一个说法。

那是文筝第一次去傅寂言的公司,当初的战旗国际不比现在,还只是租用写字楼办公的阶段。如今战旗国际写字楼矗立在市中心,紧邻东爵广场,二十八层高的大楼是战旗名下产业,五层以下是商场和地库,五层以上作办公之用。战旗总部及各个子公司基本上都在这栋楼里办公。

前台小姐说见傅寂言需要预约,文筝直接抢了前台的电话,打到了傅寂言的手机上。

“我在你公司前台,我有话要跟你说。”

“现在你应该在学校上课。”他语气非常差。

“我要见你,否则我不回学校!”

傅寂言顿了顿,让文筝把电话给前台小姐。对方听了他的话,让文筝在原地稍等片刻。

几分钟后,许特助出现在前台,并且带着文筝去了傅寂言的办公室。

傅寂言正坐在大班椅里,手里的工作没有停,也不拿正眼看她,“我让许特助给你班主任打电话请了两小时假。你有什么话快说,说完赶紧回学校上课。”

文筝看他这模样,也不像是想跟她谈话,心里的火气又蹿高了不少,“林淼转学了,是你逼他的。”

傅寂言显然知道文筝来的目的,听了她的话一丝惊讶也没有,签文件的手还在迅速动作着,半晌才开口,“我让你转学你不肯,就只能从其他人身上下手。怎么你又不乐意了?”

“只不过是一次模拟考,至于要你花这么大心思?如果被同学知道,他们会怎么看我?”

“所以你往后最好安分些。”言外之意,他并不介意给她找麻烦。

“我跟林淼之间什么都没有。”文筝再次强调,“为什么你不相信?”

傅寂言突然抬头看她,“那不重要。重点是现在问题解决了,不是吗?”

这话他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搁在古代这不就是个“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奸恶之徒吗?文筝赌气道:“解决问题?我看你真正想解决的是我!”

傅寂言停了手里的事,起身踱步到文筝面前。迫于他身高优势带来的压力,文筝不断后退,可他却得寸进尺,不断向前,甚至一把攥住她手腕,往身前一带。

文筝险些扑到他身上,拧着手腕挣脱不开,情急之下骂他,“混蛋,你想干嘛?”

他显然不喜欢这个称呼,手上不自觉使了使力,文筝被他攥的生疼,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你为了个毫无关系的男同学连课都不上了,跑我这大吼大叫。我欠你了?”

文筝听了这句话,什么底气也没了。

“在学校念书无聊是不是?非要学人家谈恋爱。干脆别念书了,出去自谋生路,你看我会不会有闲心管你?”

文筝到最后也没能从傅寂言这里讨到什么说法,还被他训斥一顿。林淼就这么消失在她的生活中,逐渐地不再被人提起。抗争失败后,她变得收敛自己,不再和傅寂言正面对抗。

敲门声响起,文筝的思绪回归现实,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身去开门。

张嫂说司机有事请假一天,没人送傅尔嘉去学校。这熊孩子念的是国际学校,同学家里也都非富即贵,豪车接送只是基础配置。看情况让他自己去学校是不可能了,别墅区交通不便,文筝都怀疑他能不能顺利找到地铁站。

那就只能文筝亲自接送了,其实对她而言倒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为难的是傅尔嘉。

傅尔嘉一直不乐意接受有文筝这个后妈的事实,由她接送他上学也是没有其他选择,所以上车时扭扭捏捏,鼓着腮帮子很不情愿。

文筝安慰他,“这不是没办法吗?你爸如果在家,说什么也不会让我去送你。你将就一下,大不了我隔着两条街把你放下车,你走到学校去,总不会有人看到我了。”

他一听文筝要提前那么远赶他下车,非常生气,提醒她,“你一点儿都不担心我出事?”

文筝一看他炸毛的样子,故意逗他,“会出什么事啊?你都十二岁了,搁困难点儿的家庭,这都已经是出去赚钱养家的年纪了。”

傅尔嘉听了这话,气的直接不说话了,文筝一看玩笑开大了,碰了碰他胳膊,“开个玩笑,别当真嘛。你是你爸唯一的掌中宝,咱们家的太子爷,谁敢让你出去赚钱养家啊,你将来只有继承家业的命。”

傅尔嘉抠了抠手指头,讷讷道:“如果将来你也生了宝宝,我就不是唯一的一个了。”看来是非常担心自己地位不保。

文筝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方向盘都打歪了,险些扎到左边车道逆行。

傅尔嘉吓得拽住扶手,“你在干嘛?想谋杀我吗?”

文筝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神,“手滑了。”顿了顿,又跟他说:“放心吧,你是你爸唯一的孩子,不会有人跟你抢他。”

他听了将信将疑,也没再追问什么。

到现在文筝和傅寂言离婚的事情,傅尔嘉还被蒙在鼓里,文筝想着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这样他或许就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了。但傅寂言说瞒着他儿子,认为这样对他儿子最好。文筝作为外人,没资格插手他儿子的成长。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告诉了傅尔嘉,说不定他虽然因为文筝而提升了安全感,很可能又要陷入不知道他爸爸什么时候会带其他女人回来接文筝的班的恐慌里。

距离学校还有十几分钟的距离,趁着红绿灯,文筝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为了看起来更像一个合格的家长,她认为有必要亲自送他进校门。

而傅尔嘉则非常担心遇到同学,跟文筝商量能不能别自称是他“后妈”。

“那说什么?说是你爸的女朋友,或者情人?这不是更让你丢脸吗?”

“你可以说是我姑姑或者小姨,什么亲戚都行,反正别说是我妈。”

“我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怎么看也不像十岁孩子的妈,你愿意占这个便宜,我还不愿意吃这个亏呢。”

“我没跟你开玩笑!”他疾言厉色,大概谈不拢他是不会去上学的。

文筝看他这模样,心软道:“好吧好吧,姑姑就姑姑吧。”

“谢谢。”

傅尔嘉竟然跟她道谢,虽然不甚情愿,但到底还是说出口了。文筝看他难得乖巧,忍不住跟他谈了五分钟的心,“少年,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爸后来看上了镇里的葛寡妇,于是娶了给我当后妈。这还不算,葛寡妇还带了个女儿。后妈和她女儿变着花样地苛待我,那日子你敢想?”

傅尔嘉抿了抿嘴,大概是脑补不出那种场面,于是跟她说:“我们老师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应该嫁给我爸,让我也变成那样的小孩。”

文筝看了看他,“哟,你最近很上进嘛,竟然开始认真听课了。不过你看,我虽然嫁给你爸,但是在家里地位比你低多了,我只比张嫂地位高那么一点儿。所以就别提什么虐待你了,我敢动你,你爸还不提刀跟我拼命?”

“你还说你没欺负我?”他扭脸瞪着文筝。

文筝哈哈一笑,“那不就是打打嘴架嘛。大家锻炼一下口才,怎么算欺负人?”

“你胡说,之前你怎么把我弄进医院的,我都记得呢!”

文筝以为六岁的孩子不太记事的,如今看来果然是缺乏常识。家里有个露天泳池,到夏天的时候就蓄上水。虽然其实并没什么人用,不过该走的形式,傅寂言这里是一点儿不少。

那天难得人齐,当时傅尔嘉幼儿园毕业等着升小学,文筝念高中也是放假期间,傅寂言又忙里偷闲,不用去公司,所以闲置的游泳池就热闹起来了。老傅负责表演花式游泳,傅尔嘉负责从旁助威,文筝则负责欣赏男色,当然这个说法对一个高中生来说,似乎不大妥当。

傅尔嘉看文筝不顺眼已经不是头一天,那天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邪恶念头,打算把她推下泳池,让她呛几口水。只是没想到文筝身手如此敏捷,一个闪身,傅尔嘉小朋友自己掉下去了。

文筝是个怕水的旱鸭子,所以有水的地方,她向来保持十二分的警觉性。

傅尔嘉虽然会游泳,因为因为毫无防备,不免呛了几口水,连带着受了点儿惊吓。

老傅迅速捞了他儿子送医院,之后就给文筝发了黄牌警告,再欺负他儿子试试看!

这只是其中一件事,傅尔嘉为了赶走文筝,搞的小动作多的不计其数,她也不是每次都能躲过去。大一的时候,他偷着剪坏她的礼服,害她没能参加交谊舞大赛。

但他从来不承认,“说了多少次,那是我爸干的。他说不爽你和别的男生搂搂抱抱。”

“当初是你站出来跟我说,礼服是你剪的吧?”

“我爸说只要我承认,就有限量版高达。可是我等了五年,他还没给我买。”

车开到校门前,停稳。文筝送傅尔嘉进门,也没人好奇她是谁,路上那么多计划都白做了。他松口气准备进教室上课,文筝又叮嘱他放学别乱跑,等着她来接。

文筝下午有一场直播,送完了傅尔嘉,有大半天的闲工夫,于是开车回了家。一路上手机响个不停,各种资讯类APP推送的新闻相继到达,内容关于战旗国际总裁傅寂言的结婚三周年纪念酒会的,以及战旗纳斯达克敲钟两周年的,最抢眼的莫过于中途杀出来的大明星徐格非,而他的粉丝已经在第一时间占领评论区。

文筝趁红灯时间,翻看了几条消息,然后长舒了口气,好在媒体们肯卖老傅面子,没有将她曝光。和老傅协议结婚这三年,他倒是把她保护的很好,即便是结婚三周年纪念酒会,身为女主角,文筝正脸的照片都没有被放出来。

一直以来,外界知道傅寂言和一个年龄小他十岁,什么背景也没有的女孩子结婚,但这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孩一直捂着神秘面纱,活的像个传说。不是媒体们挖不到她的个人资料,是老傅和他们不断周旋,才达成的共识,但还是有媒体曝光过文筝,可几小时后,别家媒体就出了好几条相似的新闻混淆视听,搞得“瓜友”们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傅寂言的正牌太太了。

徐格非出现在酒会现场到底是什么目的,引来了多方猜测,据“知情人士”透露,他其实和金萱私交甚好,而女方最近和傅总裁绯闻漫天,徐格非去现场是为了会情敌,并赢回金萱的好感,新闻配图是一张徐格非与傅寂言面对面站着的照片,看起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文筝看完快气乐了,这个所谓的“知情人士”还真是能搅浑水。

不到十分钟,夏咏咏发来微信,惊讶于徐格非竟然出现在文筝和傅寂言的三周年结婚纪念酒会上,并责怪文筝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知给她,害她错失一篇“10w+”的爆文,以及各种奖金。

文筝气结,“我这份钱你也敢赚,真是亲生的闺蜜。”

咏咏哈哈一笑,“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在你头上动脑筋?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对徐格非的出现持什么态度?”

文筝面无表情,语无波澜,“我现在没什么态度可持,夏咏咏同学,你再多一句嘴,我这倒是有一把刀可以持一持。”

晚上要接傅尔嘉放学,文筝不得不舍弃公共交通而开车去公司,否则被傅尔嘉看到她徒步到学校接人,又要跟他爸告状,说她虐待青少年。文筝想这么娇气的男孩子在社会上也的确不多见,既然遇见了就珍惜吧。

下午上完直播,文筝打算直接去傅尔嘉学校接人。夏咏咏还没到下班时间,一听说文筝要去接家里的大少爷,非常想见一面这位经常把莎翁名言挂在嘴边的少年。于是想了个辙,告了两小时假。

上车后,夏咏咏想旧话重提,跃跃欲试地想研究一下徐格非出现后,文筝作何感想。文筝不得不表明态度,“你再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保证会不会把油门当刹车踩。”

咏咏立刻意识到危险,直到抵达校门口,她都很安静。

校门前一排排接孩子的豪车,让夏咏咏双眼放光,兴奋道:“阿筝,我儿子以后也要念这间学校。”

文筝呵呵一笑,“首先,你得有个男朋友。”

说完就下车去校门口接人了。

傅尔嘉上车后看到车里多了个陌生人,向文筝投来询问的目光,她立即介绍两个人认识。

夏咏咏非常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嗨,小朋友你好。你可以叫我夏姐姐。”

文筝立刻抗议,“别为了装嫩这么不择手段,注意一下辈分。”傅尔嘉叫咏咏姐姐,那文筝岂不是大了她一辈。

傅尔嘉表现的非常高冷,“阿姨你可以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我已经十二岁了。”

咏咏被他叫阿姨,立刻不高兴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假笑道:“小朋友说话这么不客气,不怕将来找不到女朋友吗?”

傅尔嘉大概羞于谈找女朋友这样的话题,并没有正面回击夏咏咏,顿了顿突然道:“我听我爸提起过你。”

咏咏一听,好奇道:“是吗是吗,他怎么说我的?”

傅寂言可从没说过咏咏一句好话,这要是被傅尔嘉抖落出来,路上谁都别想消停了,严重了很可能还会影响文筝和她的关系。于是文筝递眼色给傅尔嘉,让他注意措辞,好在这熊孩子不傻,立刻就看明白了。

他扭头跟咏咏道:“他说你是个人才。”

咏咏对这句评价非常满意,“你爸很有眼光嘛。”

两人话题一转,突然就聊到了风靡上个世纪末的街机游戏“拳皇”,于是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一大一小俩人像开闸泄洪一样滔滔不绝地讲了半个小时。文筝从来不知道,原来夏咏咏小时候也是个沉迷游戏的叛逆少女。 OYM5sgeGUkMhEYKNkJz/4/weUh431DFfzjFOAtj5mP37MEZvpP1ur8+St8HZUk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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