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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军事指挥与作战方面的原因

(一)黄海海战北洋海军战术的正确性

黄海海战爆发初期,北洋海军展开战斗队形的同时,提督丁汝昌下达了三条作战原则:

第一,各自以二艘同型舰或类似舰只作为一伍,共同进退,相互救援;

第二,舰首向敌为第一要旨;

第三,各舰的运动要遵照提督的旗舰运动。

黄海海战北洋海军的战术原则之所以是这样,不是丁汝昌不懂业务所致,而是舰队自身特点和“硬件”条件所决定的。

北洋海军舰艇及火炮配置是按照当时世界流行的战术模式设计的,这种战术模式就是“乱战”模式:“采用整体编队阵型接近敌舰队后,再化为分散的战术分队,多点突破敌方舰船编队,进行混战,依靠撞角、鱼雷等近战武器,乱中取胜的战术。”

从战术原则上说,丁汝昌的作战指令是无可指责的,是符合世界海战技术标准的,就是英国80年代的铁甲舰作战也得按照“乱战”准则。

1. 两艘同类军舰为一小队,共同作战,紧密不离,才有可能进行乱战,发挥自己的特点与优势,达到“整体接敌,开队攻击”的目的。

2. 北洋海军舰艇火炮配置主要是前向火力,为了发挥自己的最大火力,舰首当然得始终对准敌舰。实战中,这也比较好操作,转舵的罗经方位小,易于实现。

3. 鉴于脆弱的信号指挥系统,为了防止混乱,各舰当遵循旗舰进行行动,旗舰的动作本身就是命令,一旦旗舰通信系统被打坏,舰队不至于彻底乱了阵脚。

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在黄海海战的军事指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符合战斗准则,北洋海军落败主要是笔者在前面提出的“硬件”落后、后勤保障混乱等原因造成的,更重要的是赶上了海军技战术的划时代变革时刻,“基于大口径侧舷速射炮而复兴的纵队战术取代基于少量大口径火炮,撞击和小队乱战的横队战术”,这种历史变革谁赶上也没办法,更何况清廷还各种束缚北洋海军的发展,失败是在所难免的。

(二)作战方面的客观性

第一,日本联合舰队虽然出现了战术上的混乱,但其依托战舰性能的优异能及时调整,开队攻击与保持战斗队形都容易得多。反观北洋海军,不敢贸然敌前变阵,雁行横阵尚未完全展开就已接敌,若再变阵,鉴于我方的慢船速和火炮配置及发射特点,混乱几乎就是确定的事情。非我方不想,而是实不可为。

第二,日军中距离大口径速射炮的威力巨大、射速高,开花弹燃烧猛烈、军舰速度快。北洋海军火炮射速慢、黑火药威力小、发射药烟大、实心弹居多、开花弹不足,尤其是大口径开花弹不足的实际情况,严重束缚了北洋海军官兵技战术的发挥。

第三,除了“济远”和“广甲”在关键时刻临阵脱逃外,其余军舰作战英勇非常,尤其是“定远”“镇远”“致远”“超勇”“扬威”“经远”“平远”“福龙”等舰艇表现优异。但战斗了近三个小时,己方阵营突然出现逃兵,扯乱了阵脚,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事情。

综上所述,黄海海战,北洋之败,确非战之罪也! KYeiFUshfjcwHG7Zwvy527vyQ17cT7j2bveu4+fEXeqb7WMDuv1H42lh98d6nx4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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