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屋内的菡萏隔着窗子急急呵斥道:
“你们这帮眼里没活的下贱东西,不过就是不小心撞倒了几盆绿植罢了,竟然引得你们这样围观!”
菡萏话语巧言,先用厉声镇住下人,然后又道出不明声响的原因,却又不准确的说出是什么植被倒了,又是谁碰倒的,为的就是提防有心人给听了去。
果真,窗外的下人们都一脸悻悻,不敢拖步,快速离去。
在屋内,菡萏紧紧抱住嫣娇儿,而嫣娇儿的手在不住的滴血,瓷片从她发干的手中滑落,无力的朝后倒去。
菡萏同她坐倒在地,言语紧张道:“小姐,你这是在作践自己呀!”
“不是宝贵,不是的,菡萏,不是的,他是在警告我,要行的端坐得正亦如君子,亦如他那样。他一定是知道昨晚我装病,挑拨他与王妃之间的关系!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嫣娇儿神情慌张,一双如媚的柳叶眼通红,泪水不止的往下流,她柔软的身子薄弱的依靠在菡萏怀中,抽嗒嗒的哭泣着,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菡萏愁眉不停的抚顺她的后背,安慰她道:“小姐,你别想太多。”
“王爷从来都没有这样对待过我,都怪沈涟兮,沈涟兮你给我等着!”
嫣娇儿双眼红肿,目光发狠,恨不得将那沈涟兮掰开撕碎。
临近快回沈府的日子,沈涟兮听下人议论起太子府的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听闻,太子妃落水后,三日倒床昏迷不觉,醒来后不似以往同太子疯闹,而是将府内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其中有异心的下人,杖毙的杖毙,驱逐的驱逐,将太子府好一顿的整治。
这消息听来玄乎其玄,可另沈涟兮着实的上心,上辈子她嫁到太子府,因与太子表面琴箫和鸣,所以府中之人并未过多的为难她。
但二妹妹错嫁太子府,太子大怒不喜,自然不会同她有好脸色,所以能在短短几日,二妹妹就把太子府上下打理得井然有序,这节点必然与她落水有关。
沈涟兮沉静思卓,眼眸深邃,她隐约觉着这件事和沈府灭亡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沈琬妍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意味深长的念叨着。
沈涟兮垂思片刻,晃晃脑子。
她怎么忘了,当下的事,是怎么才能让肖王与她回府。自从那日过后,她可就再也没见过肖王。
沈涟兮黛眉紧锁,暗想道:这个肖王果然不好对付。
就在这时,兰秀问道:“王妃,自从杏儿走后,咱们院中还缺了个花园管事,奴婢正好有一人选。”
“哦?是谁?”
“就是被杏儿陷害的芍药。那日奴婢不经意间看到她正在为府中的花园浇水施肥,还与奴婢讲了很多种植技巧,奴婢想,若她管理花园,那花朵开得会更加好看。”
“如此说来,她确实是第一人选,本王妃那花园一定要好好培育,今后还有很多妙用。”
“奴婢明白,话说这芍药的小技巧还真多,上次王妃夜巡蔷薇用的灯笼架,也是她教奴婢摆弄的。
“那还真是屈才了。”沈涟兮嘴上应和,突然脑中闪过一丝灵光,眸眼发亮,兴奋又道:
“兰秀,你把芍药带来,本王妃同你们有要是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