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打心底就认定新王妃是太子的人,眼前的杏儿更是证据确凿的太子眼线,所以对于杏儿的到来,哪里会有好脸色。
“你又来做什么?”
杏儿虽不喜,但也要耐着性子装作一副和善的样子隐忍说道:“奴婢有要是禀告王爷,还望护卫通传。”
“你一个绽西院的丫鬟,不去伺候王妃,没事总往战君院跑什么。”
无忧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继续冷脸无情:
“再者说,就算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也要先向王妃禀告,然后由王妃再告知王爷,你这么做,以下犯上了!”
“若此事有关王妃,那奴婢岂不是要落得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杏儿眉毛微抬,脸色毫不畏惧,还有写丝丝挑衅。恍若滑腻之蛇,在逐步靠近猎物,伺机而发。
听闻,无忧脸色讶异,不过也仅在一刹那,他依旧觉得,这是新王妃使得计谋罢了。
半柱香后,杏儿跪在正厅中央。
正坐上的肖战拿着一封揉皱了又被抚平的信,这就是从藏青色包裹里找出来的。
那包裹里只有两套干净的布衣裳,唯一有价值的就是这封揉皱了的信。
肖战突然把信丢到地上,厅内静悄悄的,似是能听到那流动的空气声。
“这信上所言属实?”清冷的声音想起,令人为之一颤。
“奴婢不敢肯定,但奴婢唯一可确认的就是,王妃在嫁进王府之前,与太子情投意合。”
“哦?”肖战忽而靠在座椅上,轻松自在,似是听故事一般,“照你这么说,王妃今日出府,就是去私会太子?”
他说的极为轻巧,似是在问一件无所谓的事情,来打消时光。
见肖王神情,杏儿有点捉摸不透,不明白他是在隐忍还是真的无所谓,就算他不爱王妃,可那也是顶着他肖王府的名号,这总该是触及到肖王的底线了吧。
杏儿抬眼看了眼肖王,与那眼眸相视,摄人心魂,头脑恍惚,顺口就承认:“想是如此。”
“你倒是胆子不小。”肖战声音温润清雅,听不出半分恼怒语气,就连责备的话,在旁人听来,都似是嗔怪。
“王爷,臣妾回来了!”
娇嫩高声从院中传来,阳光洒下,金光灿灿,来人迎着光轻巧前行。待看真身,只得明媚二字方可相配。
沈涟兮一身妃色藕衣跑进正厅中央,一脸欢喜愉悦。
而杏儿心底顿然五味杂陈,脸色骤然紧绷难看至极。
“杏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兰秀站在其身旁,疑惑问道。
杏儿张口,却有口无言,心中不免在想:信上所说不是王妃不会回来的吗,怎么现在却突然回来,难道太子计划有变?
“王妃这么快就回府了,怎么不多逛逛?”
肖战朝沈涟兮走去,眸中黑曜闪烁,薄唇微微勾起,荡出好看的弧度来,两人的距离紧隔半步,气氛从凝重到欢快又到暧昧甜腻。
‘哃’的一下,沈涟兮又很没骨气的脸色发红起来,她朝后紧退两步,以缓解暧昧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