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涟兮话音一落的同时,杏儿已经跪到了地上,仿佛一早就清楚她要说什么话。
杏儿垂着头,浑身颤抖,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道:“奴婢知错,但奴婢也只是想王妃和王爷的关系更近一步而已。”
“这么说,本王妃还要谢谢你了。”沈涟兮坐回摇椅上,不过她的动作可比白天的动作缓慢。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杏儿张开双臂大拜在沈涟兮的面前,埋头迫切的连连否道。
“不敢?”沈涟兮挑眉反问,冷哼一声:
“本王妃看你大胆的很,你分明就是想借本王妃的名义接近王爷!我可不留惦记主子的奴才。你今后就到前院的柴房里做事吧。”
门外响起三声敲门声,兰秀适时的进屋。
沈涟兮佯装假寐,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兰秀将那大声呼喊,饶人清梦的杏儿拖出去。
“肖战,你派的的人,我可受不起,还是还给你吧。”
沈涟兮轻仰仰头,用手按揉缓解疲惫,毫不掩饰的吐露道。却不知,窗外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战君院、书房内。
肖战的视线落在桌台的食盒上,一旁的无忧快速上前将那碍眼的食盒拿开。
肖战站到椅子前,用手潇洒一撩后衣,倚靠在座椅上,眉目间云淡风轻,可嘴角那凛冽的笑意,让人倍感压抑。
“王爷,您走之后,绽西院的杏儿就拿着糕点过来了。”无忧站在一旁恭敬地讲述着。
“动了手脚?”肖战从手腕上脱下玉石链摩挲着,对于无忧说的,他意料之中,静等下文。
“属下盯得她很紧,想是怕行迹败露,就没见动手。”无忧一五一十的回答。
停顿一会,无忧发觉有些不对,皱了皱眉苦想后又继续道:
“今日那杏儿很可疑,她竟不知王爷去了绽西院。按理说,王妃应该什么事都会同她讲的。”
但无忧转而又一想,自顾自的猜测道:“难不成是她与王妃演了一出戏?可是当时她的反应,太真实了!”
肖战不予解答,只见他闭眼悠然开口道:“你来说说。”
话音刚落,就见一黑影不知从哪里迅速翻身而下,单膝跪拜于地,他身着黑斗衣,头戴黑帽,分不清男女。
“属下参见王爷!”
肖战挥手免了这些虚礼。
“属下经多日观察新王妃,发现她期间并没有与任何人联络,包括沈府娘家,也包括太子府。”
听到结果的无忧,当即惊讶反驳:“怎么可能?她当初可是故意嫁到咱们王府的!一定有目的,肯定跟她老相好太子有关。”
话音未落,无忧就接受到一记如峰棱般的眼神,直直的朝他冲过来。却见坐在桌前的肖战亦如方才淡漠悠然。
无忧自知逾越,不再聒噪。
“你认为呢?”喉咙微颤,磁性般的声音从薄唇中发出,不知寓意何为。
“属下……”那半跪在地上的黑影,难得出现次停顿,想了一会,才决定大胆说道:“属下猜想,王妃兴许不是太子的人!”
没忍住的无忧又冲动的回道:“你脑子坏掉了,那个杏儿可真真切切是太子的人,而且还是在新王妃头天嫁过来入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