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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骂你妹妹和莫姨娘了？”沈有廉面色阴沉，脸上皱纹堆积，有种狰狞可怖的感觉。
他一上来就冰冷的质问大女儿沈涟兮，这样娇俏女人心‘咯噔’一下。
父亲，为何对我这般态度？
沈涟兮好看的黛眉蹙起，不禁疑惑。
从前父亲见了她都是笑脸盈盈，还会亲昵的唤她一声宝贝女儿，还会在外人格外夸赞她的大女儿是永康国最善解人意的孩子。
可是今日，父亲对她的态度全然大变，难道真是因为自己方才怒骂了莫姨娘她们，可是她们确实该骂呀！
“父亲，太子妃她们擅自占据了我的衣物，还将他们撕坏了，难道我就不该说一句吗？”
沈涟兮没细想父亲为何性情大变，只以为他不明真相，这才误会她。
“你居然为了一件破衣服就打莫姨娘，沈涟兮你是不是被肖王惯坏了，竟然养出了嚣张跋扈的臭毛病！”
沈有廉听后，非但没有说一句沈琬妍他们的不是，还一直加以指责沈涟兮嚣张。
听着父亲寒风凛冽的话语，沈涟兮更加心痛，她不可置信的拿过被撕坏的轻纱蝶衣，一步步走进男人，双手捧给沈有廉看。
粉粉扑扑的小脸蛋骤然变白，沈涟兮眼眶湿润，声音发颤的道：
“父亲，这可是祖母给女儿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她是蝶衣呀！这也是祖母年轻时穿过的，更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物呀。”
沈有廉在听到祖母和蝶衣的时候，脑中好似有什么东西要蹿涌而出。
他眉宇拧成一个鼓包，眼神恍惚，一只操劳的手用力扶额，浑身的不舒服。
对没错，这是母亲特意给涟兮留的，怎么会穿在琬妍的身上？
沈有廉心底暗自发问。
可也就在这时，沈琬妍悄然走到父亲身边，用后背挡住沈涟兮的视线，她小手扶住父亲的胳膊，柔声询问：
“爹爹，您没事吧？”然后另一只手从白皙的脖子上拿出一条项链，对着沈有廉飞快地晃了一下。
就听她又道：“爹爹您忘了，这件蝶衣可是您让我到姐姐房间拿来穿的呀。”
轻柔的话语就像魔音一般，一直在沈有廉脑海中不断徘徊加深记忆。
沈琬妍嘴角挑起一丝邪笑，她侧身一转，正面搀扶沈有廉的胳膊。
“爹爹，您快同姐姐说说，这件衣服根本就不是女儿擅自拿的，我可不想被姐姐误认为是小偷呢。”
只见沈有廉浑浊的双眼发直，呆愣愣的看着前面。
而沈涟兮就站在他的身前，却感觉父亲看的并不是自己。
“父亲，您想说什么？”黛眉轻扬，沈涟兮找寻父亲的目光，小心问道。
只听喑哑的嗓音传出，对少女呆滞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妹妹说的没错，全听你妹妹的。”
“什么？”沈涟兮震惊，全听你妹妹的，是什么意思？
沈涟兮还想细究，却被沈琬妍一把拦下。
“大姐姐够了，爹爹承认了，事情就像我说的那样，况且爹爹这几日朝务繁多，我们还是不要过多纠缠爹爹的好，叫爹爹好好处理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