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也不言语,手中玉佩却好似带有魔力一般,那李孝恭的双眼一时间挪不动地儿,方才嘲笑与吵闹的声响一时间销声匿迹,王强嘴角微微上扬,不信拿你没招儿了。
李孝恭不敢相信似的看了看眼前的玉佩,这玉佩当年随着李世民南征北战的时候,他可是当着宝贝一样揣在怀里,任谁都不能摸一下,据说是某位高人赠予他的时运,也正是因为如此,后来当上皇帝的李世民更加将其视如珍宝,旁人别说是摸一下,那便是看一眼都视为无上的荣耀。
为此,李世民的这几个儿子一直把拿到这枚玉佩当做目标,不断的在李世民面前表现自己,可无论这些皇子如何努力,李世民都置若罔闻,单单将这枚视如珍宝的玉佩赠予了年纪最小的晋阳公主,宫中公主不在少数,可这枚玉佩却是单单赐予了晋阳公主,要说爱屋及乌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晋阳公主是唐皇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中年得女,但这样一枚玉佩赐予了晋阳可就意义非凡了。
李世民可是在朝中放出话来,这玉佩,见其便是如面见圣上,对持有玉佩人的要求,万万不可忤逆,若是被李世民知晓了胆敢拒绝持有玉佩者的要求,那后果可想而知。
李孝恭有幸早年与李世民征战沙场,这枚玉佩的重要性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但出现在王强这小子手中,李孝恭不禁开始怀疑其真假。
“小子,莫要拿个赝货来蒙骗本王,早些年我与圣山同生共死的时候你怕是还没有出生呢,如今胆敢在此要挟本王,就不怕本王先斩后奏取了你的性命不成!”李孝恭面露愠色,越是这样的反应越是说明这没玉佩对李孝恭的制约力非比寻常。
王强淡然走到一旁拍拍手,爱惜似的擦拭着玉佩,这一切的举动让李孝恭的脸色是越来越差:“小人不过是区区一个校尉而已,怎敢要挟王爷?只是王爷可曾听闻见字如面?不知这其中含义王爷能否教诲于我。”
营帐外众人见里面没有了方才的吵闹声,纷纷往前凑,张文探着脑袋张望,谁知正好碰上了王强的眼神,那一个怒视便让张文一机灵,身后的郭子仪强忍着笑意,看着这个师弟调皮,真正遇上狠角色还是要往后稍稍。
“小子,此物真假难辨,本王断不会听信于你,见字如面?哼,我倒也看看你要与本王耍些什么把戏。”说着李孝恭也不言语,只是看着王强,双眼微闭,王强的棘手程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也不知这小子怎么将这枚玉佩拿到手,这要是忤逆了他的意思,只怕到圣上那里百口莫辩。
众人只听闻大帐内传来王强放肆的大笑:“王爷好演技,这玉佩怕是你比我还要熟悉,来,接好了,这玉佩让你瞧个明白,看看是真是假!”
李孝恭双手一颤接住了抛在空中的玉佩,忐忑不安的看着玉佩,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看了两三遍,心中更是震颤不已,这玉佩可是货真价实的玩意儿,只是这玩意儿分明是圣上赏赐给了晋阳公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想到这里,李孝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主意,脸上渐渐浮现阴险的笑容。
“我说王爷,这玉佩是真是假,你可分辨的出来?”王强双手环胸抬声问道。
李孝恭一脸得意,也没有了方才的忐忑,只见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说道:“这玉佩倒是真的,只是这玉佩乃是陛下赐予晋阳公主的宝物,这东西又怎会到了你的手上,依本王之见,你怕是使了什么手段对公主不利吧?”
这等莫须有的罪名换做是谁也不知如何答复,到了王强这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即便他是河间郡王也不例外:“王爷此话有理,只是在下是否利用手段得来玉佩,王爷随我前去兰州一看便知,只是,如今王爷可以拖延,难不成王爷与那颉利私交甚好?”
通敌叛国,罪大恶极,在大唐当以凌迟处死,李孝恭听闻脸色一变,虽然自己是李氏宗亲,但面对唐皇这样对兄长都可以下手的人,若是王强三言两语说自己通敌叛国,可以拖延发兵,只怕到时候,这河间郡王便会从世间悄无声息的消失,这样的事情,李孝恭还是有信心说出来的。
“放肆,本王行的端坐得直,何须与突厥贼斯私有往来,你可知诬陷本王的下场如何?难不成你今日真的不想活着走出这军营?”李孝恭面露狠色,此言一出门外守卫的士卒纷纷拔刀涌了进来。
瞧着架势,这些人只怕是徒有其表,一个个三脚猫功夫不过能唬住李孝恭罢了,正要动起手来,这些人没一个是王强的对手,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这架不住人多,可王强也有自己的法子。
只见王强向前迈动脚步,李孝恭警惕的往后撤,而门口用进来的人纷纷冲向王强,可众人还没碰到王强,只听闻李孝恭一声惨叫,那拿着玉佩的手已经红肿起来,王强霎时间闪身将玉佩稳稳的接在手中。
李孝恭狠狠的瞪着王强:“小子,你竟然敢对本王出手,今日你休想活着出去!”
不料,此言一出,王强反倒是一声冷笑:“看来王爷还不清楚当下形势,你与我不过三两步的距离,若是我要取你性命,方才击中的可就不是你的手了。”
说着王强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那小石块击中李孝恭的手,肿胀的地方隐隐渗出血迹,这还是王强没有完全发力的情况,只是用了三成不到的气力便足矣打伤对方。
李孝恭神情犹豫,看了眼王强手中依旧把玩着的小石块:“都出去,我与王校尉有话要说。”
众人不敢忤逆李孝恭的意思,一个个惊恐的看着王强这才退了出去。
“你到底要本王做什么才肯离开?”面对这样的对手,虽然是个少年,但李孝恭却能深刻感受到对手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