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当然听得出来,刘义川语气中的意思,便是在心中偷笑“想不到他现在还挺有意思!”
在刘义川失忆之前,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在陈希面前,总是刚一动手就认输,刚一趴下就服软。
因为之前总被她打沙包一样虐,刘义川已经吃尽了苦头,可是讨乖得很!
不过相比从前,陈希更欣赏现在的刘义川,毕竟刚才他的话,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见陈希就侧脸看着自己,嘴角微微掀起三分淡笑,那笑中透着神秘的诱惑,如果不是想知道答案,刘义川真的会直接扑上去……
他知道,腿法是很有实际战斗力的,但是腿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刻苦训练。
俗话说“一年的拳三年的腿”,也就是说,练习腿法要比练习拳法难,不容易快速掌握。
以陈希刚才的腿法功夫来看,最少也要有十几年的底子。
见刘义川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陈希便收回视线,目光看向远处“我可是正宗的武当山张三丰功夫传人!”
“武……武当?”刘义川笑了,他认为陈希在开玩笑,因为武当的功夫在他看来,有点像传说。
但下一秒,刘义川便笑不出来了,因为刚才陈希的功夫,不管是腿法还有力道,可都不是普通的路数。
而且看陈希那清冷的性子,还真有点像道观里那些出家人,清心,寡欲!
如果传说中的那些功夫是假,那么老白毛任君行又是怎么回事?
此时刘义川的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当时任如意跑回院子,拉着他进屋子后的情景。
当时那房子只有两间屋子,也只有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任君行就不见了。
事后一秒之间,任君行与瘦猴子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
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在说明,这世上真有上乘的功夫存在,只不过那些功夫的传人,都将自己隐藏于市。
“据说,白富堂是正宗八卦掌的传人,如果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怎么去对付那些有着传统功夫的人?”
陈希没理会刘义川的惊讶,说罢,便转身朝宏景走去。
宏景别墅三楼,陈希仍然将刘义川冷在客厅。
洗过澡之后,刘义川这晚的心思已经忽略了想与陈希睡觉的事,而是躺在沙发上思虑着陈希的话。
“如果白富堂真的是八卦掌的传人,那么他的功夫与陈希比起来如何?与任君行比起来呢?”
因为没有跟白富堂交过手,所以这些事他比不出来,干脆不想。
“如果单靠武力解决问题,未免也太武夫之勇!”刘义川又这么想着。
白富堂依靠的,绝不是他的八卦掌传人的身份,那个柳大人实在神秘!
“这就好比古时的皇帝,身边既要有忠臣,也要有奸臣,这样一来忠奸两方互相制衡,便不会有心思去琢磨害皇帝了!”
“在柳大人面前,陈德修是忠臣,白富堂是奸臣!所以这两个人必然要同时存在,以互相制衡,来保持柳大人手中的权势!”
“白富堂难对付,可陈德修也不是吃素的,只是为什么这时候陈德修会被动呢?是因为陈希?还是因为陈家有把柄在白家手里?”
这些都是刘义川自己的分析,未见分晓之前,他也只能靠猜测。
“想直接弄倒白富堂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树太大,没有税利的器具,是不可能将大树连根拨起的。”
“所以,只能断其枝叶,让它不能进行光和作用,再剪其根须,让它不能吸收营养……”
“可是这树太大,枝叶难免伸的太广,树须难免扎的太深,想要探出这些虚实,还真要费些功夫。”
“哎!不过话说回来了,白富堂暂且不论,他本身功夫高深,手下定然不会养废柴!”
所以,刘义川将要面对的,很有可能是比白富堂功夫更高的人。
“所以……”
想到这里,刘义川的手也不自然地摸到了脖颈上的那枚铜钱,对着灯光看着那枚铜钱“盗门第九十九代传人……”
“同样都是传人,为什么武当传人陈希就那么厉害,而我这个……啧,哎!”
“所以,我明天应该去看望一下我师父他老人家!”
不知不觉,沉沉入梦,一大清早仍然是跟着陈希他们一起去海边训练。
今天刘义川特意起的很早,在训练的时候又很是用心,每一个项目都超额完成。
平时超额完成后,他总是扬着下巴,像是对陈希说“哥很强!”
但是今天刘义川明显很低调,训练完毕休息的时候,他见青霞他们都在旁边,便慢慢凑到陈希身边。
陈希看出刘义川的异样,不等他说话便开口道“说吧,想请几小时的假?”
自从被陈希“收服”,刘义川便收到的规矩中有一条,离开宏景别墅,必须要跟陈希请假,得到允许才可以离开。
若不然,就扔他去喂野狗!
陈希这话不是吓唬刘义川,因为在宏景别墅后面就是一座山,山不大,树林也不密集,但在山林里,却放养着一群野狗。
那片山林是陈家所有,因为陈希从前是跟着师父住在山上,所以对山林有着别样的感情,因此在当年建造宏景时,便一起圈起了那片山林。
这些事是赵兵对刘义川说的,刘义川知道,赵兵没有必要骗他。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师父!”刘义川左右看了看,见青霞他们没有看过来,才低声说道。
“说过!”陈希回复。
“我很久没去看他老人家了。”刘义川说道。
陈希沉默,这句话像是在提醒她一样,她也很久没有去看她的恩师了,最少也有三个多月了。
“你也知道,我又没什么亲人,恩师如父嘛!”怕陈希不同意,刘义川又说道。
从五岁起,陈希就一直跟着师父,恩师如父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她感觉很多事情,宁愿对师父说。
“去吧,晚饭之前回来。”陈希轻轻一叹,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