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子,刘义川看见院子,不但张灯结彩,摆着香炉,还站了很多人。
这些人都身穿唐装,一脸严肃,面对香炉站的整整齐齐,像是在等什么仪式。
眼前的阵势,让刘义川一下子联想到古惑仔。
这就有点尴尬了,难不成,老白毛真的要收自己做徒弟?
就在愣神之际,一身唐装的任君行,自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好像早就算准了,刘义川肯定这个时间能回来一样。
“吉时……”任君行一出现,旁边一个老者,拉着长音就喊了这么一句。
安静中突然出现这么个声音,把刘义川吓了一跳!
“盗门第九十九代传人,入门仪式……”
等等!盗门第九十九代传人?刘义川有点懵。
他张嘴刚想说话,瘦猴子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说话!
盗门的仪式是很严肃庄重的事,如果这个时候开口说话,是对王爷的不敬。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今天坏了规矩,那便是与整个外八行对立!
外八行势力也不算大,相当于过去的丐帮!你自己看着办!
两个人眼神交流之后,刘义川也不再挣扎,他还没傻到,无缘无故让自己一下子树敌那么多。
入门就入门,传人就传人,反正于自己没有损失,走一步看一步吧!
王爷任君行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微闭双目,等着仪式继续。
“进香……”老者拉着长音继续。
这时候,有一个唐装男,立即点了一柱老香,递到了刘义川的手里。
刘义川哪懂这些,拿起香就直接插进了香炉,他这举动,惹的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说话。
“捞金……”老者继续。
捞什么金?正在疑惑中,就见一个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铜盆。
此人走到刘义川面前,微微欠身,把铜盆递了上来。
刘义川低头一看,这铜盆里面,是正冒着热气的开水,盆底有一枚铜钱。
这枚铜钱,正是任如意当时给他那枚。
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把铜钱拿出来?那我这手还不烫熟了?
不过转念一想,盗门嘛,自然是以偷盗为主,讲究手法快,准。
既然是盗门传人,自然也应该有点小功夫,如果这铜钱都捞不出来,岂不是丢大发了?
刘义川看了一眼铜盆,半点都没有犹豫,直接伸手就把铜钱捞了出来,然后放到了旁边那人托着的一个托盘上。
奇怪的是,那铜盆里的水并不是开水,甚至沾到手上,还有一丝的清凉感。
正疑惑之际,老者又拉着长音说道“敬茶……”
这时候,又有另一个人,端着一个茶托走了过来,茶托上有三杯茶,都冒着热气。
这事刘义川明白,徒弟给师父敬茶嘛,电视剧里经常看到。
便抬手端起其中一杯茶来到任君行面前,正要将手里的茶递上去,就听到身后老者又一起喊道“跪……”
还要跪?
这拜师仪式还真是庄重啊!
跪就跪吧,说不定这以后,老白毛真教我点功夫,以后也用得上。
扑通!
刘义川直接跪在了任君行面前。
他这一跪不要紧,身后的人群却有些骚动了。
其实刘义川不知道,盗门的拜师礼中的所谓跪,就是单膝跪地,然后将三杯茶敬天敬地敬师父。
谁知道这刘义川直接就双膝跪地,扑通一声还弄出挺大的响动。
不光众人惊讶,就连瘦猴子也在心中暗暗说道“啧啧,怪不得王爷这么看重绵羊头!人家可是真有诚意啊!”
任君行听到跪地的声音,半眯的双眼微微睁了睁,心中有些诧异,但脸上并没表现出来什么异样。
“敬天……”老者再次说道。
敬天?刘义川想了想,便直接将那杯茶,泼到了地上。
“敬地……”第二杯茶,仍然是泼到地上。
“敬师……”不用问,这杯茶肯定是要给老白毛了!
便双手托着茶杯,恭恭敬敬递到任君行面前。
任君行此时,脸上露出些许的得意笑容,缓缓接过茶,先是伸手指在茶水中点了一点,将手指沾着的茶水,直接掸在了刘义川的头上。
虽然不知道这是何意,但刘义川也是面不改色,神情淡然。
接着,任君行将茶一饮而尽,又看了一眼老者。
“跟我念……”老者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刘义川的身边。
好吧,跟你念!
“弟子刘义川,今日入盗门,承师任君行膝下,成为盗门第九十九代传人……”老者说道。
“弟子刘义川,今日入盗门,承师任君行膝下,成为盗门第九十九代传人……”刘义川跟着念道。
“今后,弟子一本忠孝、仁义、常伦、绝不逆天行事,盼请明鉴。愿天、地保佑弟子刘义川顺风顺水,光芒万丈,赐福苍生……”
赐福苍生?谁给他这么大的威力?
虽然这宣誓有些吹大发了,但刘义川还是很认真地跟着念完。
“受戒……”本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老者又继续念道。
受戒?又不是出家为僧,受的哪门子戒?
正疑惑中,便见任君行起身,从托盘里拿起那枚铜钱,递到旁边老者的手上。
老者将事先准备好的一根红绳拿了出来,将那枚铜钱拴在红绳上,然后打了一个平安结,又递回到任君行手里。
“刘义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任君行的徒弟,更是我盗门第九十九代传人,你要记住,我们盗门的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尊师,绝不可对其他人屈服!”
俗话说的好,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刘义川腹诽。
“是!”
任君行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直接将那枚铜钱挂在了刘义川的脖子上。
“礼成……”
终于完活了!
刘义川听以礼成二字之后,便直接起身,等着大家散伙,他好跟老白毛打个招呼,再继续去办自己的事。
果然,片刻之后,院子里的人便散尽,不过这让刘义川也有些小小的郁闷。
师也拜了,誓也宣了,为什么不让他认识一下这些同门中人?
刚才注意力都在这仪式上了,根本就没仔细看看,那些人都什么长相。
跟任君行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在得到允许之后,便离开了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