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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神龙门主

菜虽然普通,但烧得十分可口。卓不凡边吃边道:“铃子的手艺儿,越来越棒了!”

旁边一个轿夫涎着脸道:“她为了让主人能吃得好,日日钻研烹调手艺,这副精神……”

“罗三,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尽替她说好话?”卓不凡忽然问道:“咦,我记得你小时候,曾在辽国里生活过……”

“主人好记性,家父避难,迁到大草原去,小的到十三岁才离开。”

“以后可曾回去过?”

“五年前回去看过家母,本来想带她回来,但她说已在草原上住惯了,又想陪伴先父的骸骨,不肯离开,小的在那里陪了她半年……最后还是家母将我赶回来的,说男子汉不要在异国人的羽翼下讨生活!”

卓不凡又问:“你跟某家多久了?”

风仗雨这才抬头细端详他。只见他肩膀粗壮,皮肤黝黑,乍看似乎年纪很大,但实际上应不超过三十八岁。

“小的跟主人已有二十年了,是跟秦四一起被主人收留的!那一年小的十七岁,秦四是十八岁。”

旁边另一个汉子面皮青白,身材瘦削,但风仗雨觉得此人之轻功十分了得,闻言上前行礼。“不知今日主人问此,有何吩咐?”

“你们两人功夫练得怎么样?趁如今无事,表演给这小子看看!”

风仗雨只道他故意在自己面前逞威,脸上却不敢稍露消息。只见秦四也施展了一套掌法。居然十分精妙,风仗雨看了一半,便觉得此人的招式虽然未必胜过自己,但功力必在自己之上,登时如被冰水泡过般,手脚冰冷。一个仆人有此本领,主人如何可想而知!自己若想离开,看来除非卓不凡同意,否则根本没有机会!

那罗三功力更沉实,一套拳法使来,洞内风声呼呼。他跟秦四一个轻柔、一个凶猛,各其得精髓。

卓不凡看后挥挥手道:“限于天份,你俩也只能这样了,以后某要你们跟随这小子,你俩愿不愿意?”

不但那两人惊愕,连风仗雨也十分诧异。只听秦四道:“只要是主人的命令,小的不敢不从!”

风仗雨用话刺探:“我要他俩作甚?”

“以后再说,吃饭了,你们把东西收拾下去!”卓不凡等他俩走后才道:“你莫以为他俩学的是神龙玄功,便轻视了它,实际上若天份低的,把神龙秘笈送给他,他也练不成绝艺,还不如教些普通的!”风仗雨道:“到底神龙玄功厉害在何处?”

卓不凡反问:“那天度一打卓某三掌,某一动不动,反而刚才你打我一掌,我上身摇了两下,可知是何原因?”

风仗雨不由也提起兴趣,道:“正想请问前辈!”

卓不凡再问:“头陀及度一是如何受伤的,你又可曾揣测过?”

风仗雨苦笑道:“晚辈修为太低,根本无从猜测!”

卓不凡喝了一口茶,道:“这都是练神龙玄功之好处!老实说,度一的力量再大一倍,于我亦毫无作用!此是我神龙门之秘,不得告之于外人,而你至今尚未答应卓某,到底肯否学我之艺……”

风仗雨截口道:“家师被誉为武林三大高手之一,若我再学别人之艺,如何对得起家师?”卓不凡冷哼一声:“即使老夫吃他十掌八掌,他亦伤不到我丝毫!武林三大高手?哼哼,在老夫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风仗雨心头不服,但想起度一、从明与他之斗,又不得不服气。只听卓不凡又道:“其实学神龙玄功,关键一个缘字,何况又不用拜师!令师若有半点高人之风度,一定不会反对!那天见你心思玲珑,今日怎地这般拘泥迂腐?”

他见风仗雨仍不作声,不由又道:“告诉你一件事,除非你学了我的神龙玄功,否则你休想下山!老夫养了十二个男仆,八位女仆,人人武功俱远在你之上,即使老夫不阻拦你也跑不掉!”

“天下间岂有师父迫徒弟学艺的?”

“你又不懂了!即使老夫传你神龙玄功,也不是师父。我只是代创功祖师转授而已!”卓不凡说道:“老夫言尽于此,学不学由你?”

风仗雨道:“且慢,我根本不知是神龙玄功厉害,还是你本人厉害,你要我学神功,我怎能心服?”

卓不凡略为沉吟了一下,又问:“那天你见到老夫手臂一提,一缕指风已可将围墙击穿,可知原因?”他见风仗雨摇头,又道:“你试试可否将脚上之力,提至双臂吗?又可将左臂之力转往右臂?”

风仗雨道:“下身之力能提至上身,除非是打通‘天地桥’莫办,晚辈功不臻此,但前辈……”

“错了,老夫是说将脚上之力转至臂上!‘天地桥’打通也不能臻至!”卓不凡道:“一个人左右两掌齐击,假如可以产生两千斤力,单掌尽力劈出,亦不过一千两三百斤力而已,可知原因?因为左臂之力,转至右臂,中间要经过无数之经脉,路途消耗,待力量去到右臂,剩下已不足三成!”

“你是说练了神龙玄功,便完全可以达到这种境界?”

“不错,试想想,一个人若能将双脚及双臂之力,全能转往到其中一臂,你说这一掌力有多大?”

风仗雨不觉有点意动,心想若果不学他的什么玄功,又如何下得山了?更不要说北上辽京了!当下问道:“学贵门之功,要多久时间?”

“若全部练成,可能要数年至数十年,端视那人之天份,但老夫只要你记住口诀,再引你入门便可以了!”卓不凡道:“以你之天资,大概十至十五天便可完成!”

风仗雨考虑了一下,道:“好,我跟你学,但十五天之后,我必须离去!”

卓不凡大喜,道:“你立即跪下,从今之后,你便是神龙门的弟子了,本门没有师父徒弟之名份,只有门主及弟子之分,更不像其他门派有护法、堂主、香主之设,本门的最大目的是择适合的人,传授武功!风仗雨,你听清楚!由于本门玄功太过厉害,将来你传授玄功时,择人必须谨慎!”

风仗雨跪在地上问道:“前辈又凭什么看上我?”

“第一,你的天赋;第二,老夫阅人无数,知你心智高,人又机灵,但却有一颗善良的心;第三,你能吃苦,而且韧力过人。这三点正是我神龙门择人传艺之标准!心智高,人不机智,根本学不了本门心法!”卓不凡道:“还有一点,今后你必须称我为门主,不许再叫前辈,起来吧,为争取时间,今夜便开始传授。”

风仗雨立即精神一振,又道:“门主,刚才因为弟子未答应入门,故此你不肯告诉弟子,到底为何度一是如何受伤的?”

“你且听某说。练武之人均知道有奇经八脉,换而言之,有八条经脉是以前名医发现的,但本门祖师却发现是奇经十二脉!换而言之,比别人发现多四条,而神龙玄功又能将这四脉完全打通!”

“是哪四脉?”

“人体的经脉全部是由上而下,即是直行的,祖师却发现有两条横的,上面那一条咱们称之为上纬脉,它是由左臂绕过胸膛,直接连至右臂,下面那一条,咱们叫下纬脉,它是由左脚通过气海而直达右脚,还有两条是由肩膀直连脚底,称之为左经及右经。”

“度一一掌打在某身上,我将其内力直送至脚底,再由地面将之接收,换而言之,某的身体只是一个中转站,实际上度一的内家真气,打的不是某,而是土地,这一点,你明白了否?”

风仗雨点点头,再问:“门主尚未说到你是如何让他受伤的?”

“神龙玄功练至深处,真气操纵自如,施展起来,无所不在!某先将全身的内功,通过脚底‘涌泉穴’发出,透过地上的石板,袭击对方!对方不明所以,完全没有防备,岂有不中招者!”

“原来如此!”风仗雨举一反三,道:“从明从石担上跌下来,道理也是一样!”

“但地面上,要想击倒对方,难度较大,因此某跳起再踩下,才能收到良好效果;击倒从明容易多了,因为铁棍体积有限,需要的力量亦相对较小!”卓不凡问道:“如今你明白否?还有什么要问的?”

风仗雨想了一下道:“暂时没有了,想到再问!”

“如今某便开始介绍神龙玄功,本功其实只有口诀,没有招式,一切招式由学者自行体会而创作,故此,十个弟子,十个招式及武功都有很大之分别!”

“门主可否再说详细一点?”

“本功只有三套口诀,一是内功,二是招式,三是轻功。最简单的便是轻功,最复杂的却是内功……”

风仗雨截口问道:“此话怎说?难道练内功没有一定之法则?”

“有一定之法则,但每个人之体会及理解有异。故此练法便不同,发生的效果自然不一样!”卓不凡又道:“像某便练法有异寻常,以前内功多走足少阴肾经,故此特别容易亢奋,而肾阳特别强盛,若一日没有女人,便浑身不舒服,而因身怀神力,一夜御十女,根本平常事!”

风仗雨吃了一惊,急问:“若弟子跟师父学,会否发生同样的情况?”

“哈哈,你放心!最近三十多年某家没有再出去找女人,便是后来将之改善了。何况你也不是跟我学,只是背熟了祖师遗留的口诀,体会之后,自己练习,而且某有了经验,自然会提醒你,该注意的事项,便不会步我后尘!”

“第二套的是招式,按口诀你可以创造拳掌、腿法甚至不同的兵器,是故我说要大约需要数年或数十年,除了勤力、聪明之外,还得靠点运气及机缘!”

风仗雨问道:“你只授我口诀,便需要十至十五日,这么多天?”

“当然不止如此,届时你自然明白!”卓不凡道:“今夜咱们便先背轻功口诀,你且听清楚……”

三百字左右的口诀,卓不凡念了三遍,风仗雨便已记住,他不由脱口赞道:“卓某果然没有择错人也!今夜到此为止,你自己慢慢体会,明天早饭后,卓某便开始考你!”

风仗雨洗了脚便躺上石床,睡了一阵,但觉背后一阵阵冷气袭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在运功抵御,边咀嚼那些口诀,一个多时辰后他慢慢入睡。

待他醒来时,只觉全身冰冷,冷得他牙齿互相碰撞。天色却还未亮,他索性不睡,运功调息。早饭之后,卓不同果然问他有多少体会。风仗雨侃侃而说,卓不凡不断点头,只指出一两点错误及偏差。

“好,咱们到外面,你依自己对口诀的理解,练习一下轻功。”

风仗雨一怔,脱口问道:“如今便可练习?”

“当然!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本门玄功之优点也在于此,尤其在轻功方面很快!”

风仗雨半信半疑地跟着他走出石洞,洞外有一块平地,他依口诀练习,不过跳了十多次,高度已超过往日三尺多。

卓不凡认为满意,道:“日后你练了神龙玄功,可以跳更高、跑得更快,而且久驰不疲,因为奔跑时,你可以将上身的力全部集中在双脚上,力道充足,自然跳得更高!轻功一项到此为止,日后你自己慢慢学习,进洞!”

两人返回石洞之后,卓不凡开始念内功口诀,要他记熟。内功口诀约八百字,他念了五遍,风仗雨便记住了。又要他自己进屋练习,午饭之后,他进屋边念口诀边提点。只是这口诀十分艰深,与其他门派的使法又有很大之不同,是故进度不大。

第三天,风仗雨已将内功口诀背得滚瓜烂熟,一字不差。

下午卓不凡又授其招式之口诀。这一篇口诀有一千多字,风仗雨背了半天才记住。

到了第八天,风仗雨日间苦练,晚上苦背及咀嚼口诀,已经有一定基础,卓不凡才带他到上面的密室里。那里还是一座石洞,但比较宽。卓不凡手持两根火把进内,他走近石壁,一举火把,道:“小风,你且看看!”

风仗雨抬头望去,只见石壁上刻了不少人形图案,再仔细观之,才发现那是一套剑法。

“这壁上共刻了五套武术,两套剑法,一套掌法,一套擒拿术,一套拳法,也就是说,这是历代弟子依口诀,就自己之理解,所创作的!”卓不凡一反常态,神色十分凝重。“每代弟子选一套最好的,刻在上面,卓某是第六代,待你走后,卓某便将一套拳掌相混的武术刻上,将来你武功大成,又收了门下弟子之后,便你将你最得意的作品也刻上壁,俾便后来者参考!”

风仗雨问道:“一定要去收了弟子才能刻?”

“这是祖师遗训,目的是恐其神功失传!”

“门主,弟子再问你一句:你要娶唐姑娘,是真的吗?”

卓不凡哈哈大笑:“卓某以为你一到这里便会问,想不到居然忍耐了这许多天。”稍顿反问:“你认为卓某会看上她吗?那天我无意中知道有不少武林俊彦会到仁义庄,便找了个借口,去挑徒弟!”

风仗雨看了他一眼,道:“门主,弟子可否问你一件事?但你必须依实答复!”

卓不凡一怔,问道:“是什么事这般慎重?”

“你刚才说得到一个消息,有许多武林俊彦去仁义庄……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风仗雨双眼瞪着他。“这事非常重要,可能关系到国家民族之声誉,因此弟子不得不谨慎!”

卓不凡又是一怔:“一个这种消息,也会关系这般重大?”他忽然哈哈一笑:“告诉你又有何妨,是玄青子说的!”

“他为何会告诉门主?”

“因为卓某问他要去何处,他起先支支吾吾不肯说,后来才不得不说!”

风仗雨怒道:“他既然已达到门主的要求,为何你尚将他打成重伤?”

卓不凡怪叫一声:“你以为玄青子是大好人?呸,他是个阴险的小人!为了争夺一本剑谱,他连自己的师弟也杀死,得到剑谱之后,竟然没有交给师门,这种人你说落在卓某手中,我会手软?我何止将他打成重伤?还废掉他的武功!”

风仗雨一怔,反问:“你长年不出江湖,又怎会知道这件事?”

卓不凡冷笑一声:“他将他师弟玄木子打成重伤,再踢下山崖,以为他必死,谁知卓某刚好在他断气之前经过,是他告拆我的!此事唐玉也知道,若他不亲口承认,卓某也不会下重手,你若不信,以后见到唐玉,可以问她!还有,若不是她答应跟卓某一年,以换他一条命,卓某又怎会只废掉其武功?以他之为人,以卓某之脾气,一招便取其狗命!”

风仗雨沉吟道:“对不起,弟子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许多关节……不过,唐姑娘为何肯跟着你?”

卓不凡哈哈笑道:“她求某放过他,某反问她某有什么好处?她说她宁愿替我做一年仆人,像罗三他们那样!后来我问她因何肯替玄青子牺牲?原来昆仑派对她师门有恩!好啦,不说这些废话了!以后你可以向她查证!这两根火把给你,你立即收摄心神,上午将第一套剑法‘读’毕,然后告诉卓某之招式特点及理据!”

风仗雨早已偷偷看了几眼,闻言脱口道:“门主以为弟子是天才,半天便可……”

“你误会了,某绝不希望你偷学一招半式,因为你学后,便落其窠臼,以后受其影响,就很难创出新招来了。某要你将其全部读毕,了解剑意便可,然后某会向你解释,他是凭哪些口诀创作的!”

卓不凡言毕便退到一边,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过了两顿饭工夫,忽听风仗雨道:“门主,弟子已看毕了!”

卓不凡难以置信地道:“你真的已了解剑意?”

“大略知道,这套剑法专走偏锋,以多变诡异取胜!弟子不敢多看,深恐招式会印在脑海里!”

卓不凡大喜,因为风仗雨今日之表现大出其意料,甚至比当年的自己还快了几分!当下问道:“你可知道他是凭哪些口诀而创作这套剑法的?”

风仗雨盘膝于地,闭目沉思。卓不凡接过火把,将之插在壁上,自己悄悄出洞,不敢打扰他。他去了下面,煮了一壶茶,刚喝了一杯,便见风仗雨也走下来了,滔滔说出自己之体会。

卓不凡心内狂喜,面上却不敢稍露半点。他沉声道:“你只有此体会?待卓某再告诉你……”两人讨论了一阵,秦四及罗三又将午饭搬上来。“来,边吃边谈!”

一顿饭吃毕,他们也谈得差不多了,于是卓不凡又叫他上去‘读’第二套剑法。如此一天‘读’两套。待五套全‘读’毕,卓不凡放他半天假,让他消化。

接着又开始解释内功口诀该注意的地方,着他自己练习,卓不凡即下山去了。

转眼之间,风仗雨已上山十三天了,卓不凡上山找他,道:“本门玄功只能顺水推舟,不能强求,否则欲速反不达。你下山之后,若遇到敌人,仍以你所熟习之武功应付,但本门之玄功必须日日练习,第二部分之口诀更要不时咀嚼,才能创出新招,才可脱胎换骨!至于轻功,如今你必比上山前进步了。”

风仗雨道:“门主所传,弟子不敢或忘,不过弟子已上山十三天,实在不能再耽搁了,因此……”

“你明天才下山,卓某有一些安排。今天卓某要送你一件礼物,快躺上床去!”

风仗雨边上床边问:“门主,什么礼物必须上床?还有一点,为何这张床这么冰冷?”“这张床是采自大雪山里的石板,长年被冰块包围,寒气早已侵进石板,因此特别冷,人躺于其上,体内之真气须不断流转以御寒,无形中会增进内力!”卓不凡道:“你躺下,闭目凝神,意守丹田,心无杂念……”卓不凡双掌互搓,接着在他身上关节之处,轻轻拍着,转眼之间,已拍了三遍,风仗雨只觉得全身轻松,气血流畅。“好,如此你坐起来,盘膝运功,意守丹田,再将丹田气慢慢提起……”

他也盘膝坐在其背后,双掌抵在其后背,风仗雨只觉两股真气透体而入。“以汝之气,融入吾之气,并导引通行全身经脉……”

风仗雨依言运气,运行了五大周天后,只觉其气走了很多地方是平日自己没法达到的。十个大周天之后,卓不凡又令他引气入丹田,然后收掌,问道:“如今你觉得如何?”

风仗雨只一味说很好,卓不凡哈哈笑道:“说不定过几天,你的任督二脉便能自动打通!你可知卓某为何不替你打通之?”

“弟子学了本门之玄功后,已知道原因,凡借外力通过者,最多只能有七成的实效,是故门主不肯为之!”

“正是如此,反正学了本门内功之后,打通任督二脉只是旦夕间的事,第二步要打通的是‘天地桥’,然后是上纬脉、下纬脉、左经脉,最后才是右经脉!通常左经脉一通,右经脉随即会通……”

两人又说了一阵,卓不凡道:“你下来将以前学过的掌法再演练一遍试试!”

风仗雨依言展开‘麻衣老人’所授之功夫,只觉劲力内蕴,却不闻风声,这证明自己之功力又进了一大步,许多以前无法体会之精妙处,如今已豁然而通,想不到短短的十来天,竟胜过自己苦练三年!卓不凡问道:“你自己觉得如何?”

风仗雨心头感激莫名,不由自主在他身前跪下,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弟子多谢门主成全……以前若有对门主不敬的地方,请您海量包涵!”

卓不凡一把将他拉了起来,道:“这三个头我是收下了,以后你便不能再跪我了!”

风仗雨刚一怔,卓不凡又拉他坐下,道:“你明天下山,知你有重大任务,相信会去辽国,虽然你武功已不俗,但人地生疏,故此我准备派罗三及秦四路途上服侍你!”

风仗雨又惊又喜,因此一任务非常秘密,事成之后若是泄漏出去,实在是滔天大罪,是以不由沉吟起来。卓不凡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接道:“他俩在辽国住过,有他俩引路,你将方便不少,他俩武功十分扎实,目前还在你之上,对你帮助极大!而最大的原因是他俩对本门的忠心耿耿,即使落在敌人手中,打死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风仗雨问道:“他俩服从于你,但对弟子可未必会像对你那样……”

卓不凡哈哈大笑,喝道:“风仗雨跪下听令!”

风仗雨不明所以,却不敢违抗,依言跪下。

只见卓不凡自怀内取出一块高八寸,宽三寸,似金似铁的牌来,道:“由此刻起,你即是神龙门第七任门主,接令!”

“门主,这……这如何使得?弟子对本门之玄功了解极为肤浅,您这样做不觉得太过轻率?”

卓不凡道:“某已决定从此留在此山,专心再钻研本门玄功,将来发展本门的任务便落在你身上了,有此令牌,本门二十名男女仆人,谁都要听令于你!”

风仗雨仍不肯收,卓不凡脸色一沉,喝道:“这是门主之令,你敢不接!”

风仗雨这才勉强接下,只觉令牌入手极重。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条九云龙,龙身半隐,隐在云中,刻得栩栩如生。

“你可知本门为何取名为神龙?”卓不凡见他摇头便又道:“龙生九子,个个不同,本门武功亦如是,落在不同的弟子手中,便发生不同之效果!”

“原来如此!”风仗雨话未说毕,哪知卓不凡已跪了下去,他连忙将他拉上来:“使不得使不得!”

“这是规矩,某如今已不是门主,见你举令自然要下跪!”卓不凡见他将令收起,方长身道:“本门之规矩很简单:一是匡正除邪;二是发扬武技;三是大事要严,但小节不拘!”

前后两任门主整夜都在谈论武学,卓不凡学富五车,胸藏玄机,使风仗雨大为受益。

次日一早,罗三及秦四各背一个包袱走上石洞听令。卓不凡打开一个铁盒,自内取出一颗鹅蛋一般大小的珍珠,只见霞光流转,不问也知是件极品。“门主,此物是某早年在东海之滨所得,价值万两白银以上,你带在身上以防万一,这三张金叶也请收下。”

风仗雨谢了一番才收起,卓不凡又取出一柄折扇来,道:“这是某早年行走江湖时的武器,那时尚未入本门,莫小看这把扇子,你看!”只见他手指在扇柄尾部一按,一根扇骨立即射出,去势极快,劲力甚足,“有两根扇骨可发射,这还有两根后备,万一发射之后,无法取回,可以后备代替。” W6G9gFG1v+uDeAQAqBuZ/pa0eTjRS1/6KEocnVZxETmXhOi9SFl5DOycPwYVKvJ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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