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红讶然道:“此时已出不了城,就算咱们在城内,如果他们要找咱们的,也跑不掉。”
王三槐道:“这‘百杀不死’褚老魔跟卓不凡可不一样,姓卓的最多只能说他邪,而且有时候还会守信诺,这姓褚的可完全不一样!他是专杀好人,其武功如何,你应该有过耳闻!”
“虽然不如卓不凡,但亦非常可怕,而且手段十分残忍!”段飞红道:“但他是武林有数之人物,会跟咱们过不去吗?”
“此人可怕之处正在这里,根本不理你是否有得罪他,而是他一知道你是出身名门正派,便杀无赦!八大门派三番四次围攻他,却让他突围逃逸,这几年他销声匿迹,想不到今在这里出现!”
段飞红讶然问道:“你又如何认得他?”
“五年前,他不知因何跑到武夷山,刚好我回师门,我师徒在山上采药时,家师指给我认识他的!”王三槐道:“当时我师徒匿在草丛中,老魔向山脚走过,家师脸色十分沉重紧张。说万一让老魔发现,他将全力拦截,着我逃跑!”
一顿又道:“咱们如今纵后窗跳出去,待找到城墙倒塌之处,便由那里溜掉!”
段飞红只好依他,两人悄悄拔开后窗,投入夜色之中。时处战乱,城墙倒塌之处颇多,辽国近年国库空虚,无钱修建,便任由其缺。
王三槐道:“咱们悄悄回去,你拉了马便跑,我替你把包袱拿回来,丢了一块银子在炕上,也不欠店家就是!”段飞红点头,当下潜回客栈,却远远见到那四个汉子拥着褚魔头出店,眨眼便没入夜色中。
王三槐道:“真是天助我也!”连忙扑前,由后窗进房取了包袱,到得院后,段飞红已拉了马在等候,两人上了马,急急向城外驰去。
马蹄声敲打地街上,静夜之中,特别响亮,段飞红道:“快走,万一人家听见马蹄声追来,便功亏一篑了!”当下急驰而去。出了城,拨转马首,向北急驰,当真如丧家之犬般,一口气驰去了十五六里,段飞红才道:“找个避风的地方歇歇吧!”
远远见到一座山,山上似乎有一座房舍,两人策马而上,原来却是一座废置了的山神庙,便下马进内避风。哪知一进内便闻得一道兵刃破空之声急响。
王三槐向后急退,把懵然不知的段飞红撞倒,他叫道:“有敌人!”
只见庙内窜出两条人影来,王三槐连忙拦在段飞红身前,喝道:“咱们错过宿头,来此过夜而已,为何……”
背后的段飞红也看清那两人面目,原来竟是方远帆及林参天!她叫道:“真是大水冲倒龙王庙!”
方远帆问道:“你俩怎会走得这般快?”
林参天道:“这庙小,坐四个人倒也可以,进内说吧!”当下四人并肩而进。
段飞红问道:“你们没有坐骑么?”
“放在庙后!”方远帆问道:“你俩真的是跟咱们一样,错过宿头?”
王三槐扼要地将经过说了一遍。“此处离兴化城不远,你俩为何不进城歇息,却来此处吹风?”
林参天叹了一口气,道:“因为咱们下午见到褚老魔进城,怕吃亏是故绕路来此!”
段飞红问道:“他没有发现你?你又怎会认识他?”
林参天道:“老魔似乎有急事,只在城外望了咱们一眼,便匆匆进城了!”
方远帆道:“数年前,方某去少林寺代师传书,在风陵渡等船时,刚好他要过河,有一个搭客,赶着上船,被他一掌打死!当时在下年少气盛,正想上前理论,旁边有个老头拦住了我,褚老魔很快便离开,后来我问那个老头,他才告诉方某,说那是褚老魔!他相貌十分易认,看过的人都印象深刻!”
王三槐道:“老魔跟那四个手下,到兴化府不知是为了何事,看他们似乎十分紧张,却不知跟咱们这次任务是否有关?”
林参天道:“老魔的目的咱们难以推测,但他应不是针对咱们而来的,应无疑问!说真的,连我都只知道要去辽京大内盗取一件东西,这东西与宋国之颜面有关!他又如何知道?”
段飞红道:“你所知的,已比咱们多!我只知道去辽京大内做一件事而已!故此小妹也不相信他是冲咱们来的!”
方远帆点了头:“只要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还管他有什么目的何事!不如把精神放在自己的使命上!”
王三槐颔首道:“这话倒是正理!”
段飞红道:“小妹有个建议,虽说度一希望咱们两人一组,如此较不会引人注意,但既然咱们半路遇上了,如今又多了个褚老魔,为防万一,不如结伴同行,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方远帆道:“度一之看法颇为有理,四人在一起,太引人注目了,方某赞成分开上路,不过双方不要距离太远,则万一有事,也可互相帮助!”
王三槐道“如此也好,不过咱们先商量一下,下一站在何处歇息,最好住在同一家客栈,但必须互不认识……”当下四人又留下了联络暗记及行走路线,然后运功调息。
天亮以后,四人吃了干粮,又喂马匹吃饲料。方远帆道:“咱们依然先行,你们过了顿饭工夫再上路!”
下山之后,依计往泽州,这天行程三百里,王三槐与段飞红黄昏前,便已进城,人虽未乏,马匹已十分疲乏。
两人在城内找寻方远帆之暗记,最后在一家客栈的墙角,找到一个船状的暗记,两人便进内投店,恰又只剩下一间房,这次王三槐又犹疑起来,段飞红却十分大方地道:“那间客房好不好?”
“那是本店最好,也是最贵的,因此才暂时无人租。”掌柜道:“客官如果不满意的,老汉也没办法,只好请你到别家去找一找!”
段飞红道:“好吧,叫小二带我夫妇进房!”王三槐心头一跳,却不敢作声,默默跟在她背后进了房。那房子甚整洁,炕很大,除了一张小桌子之外,还有一张书桌,文房四宝齐备。
小二离开之后,段飞红道:“三哥,老方他们住在这里,咱们又不能去别处,只好将就一夜了!”
王三槐笑道:“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当下梳洗一下,便去饭堂吃饭,两人刚点了菜,方远帆和林参天也来了。王三槐以箸为笔,蘸了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南一。林参天向他张开五指,王三槐也就知道他们是住在南五号房。
吃了饭之后,王三槐去看马匹,要小二上好料喂马,哪知又来一位小乞丐,岂料一望正是马八腿,马八腿见到他十分高兴,又见旁边无人,便问道:“你们刚到?住在哪里?”
“老方也到了,他住在南五号房,我跟段飞红住南一,客栈只剩一间房,咱们又扮作夫妇……咳咳,你不是跟韩姑娘在一道吗?你们住在哪里?”
马八腿苦着脸道:“小弟正到处找她哩!”
“此话怎说?”王三槐忙又道:“过一阵,你由窗子爬进我房内!”
马八腿道:“我敲一重一轻,你便开窗,我还得去找点吃的!”言毕闪到小巷口,走去别处乞讨。
王三槐是故意让段飞红有时间洗澡,因为他知道她每天都洗澡的习惯。他进房之后,将见到马八腿的情况说了一遍。
段飞红问道:“要否通知老方他们?”
王三槐摇摇头道:“暂时不必,待小马来了再说。”可是过了好一阵,窗子上才响起敲打声,推开一看,果是马八腿,他手脚倒落,纵进房来,王三槐将窗子关上。“你身上没钱吃饭?”
马八腿道:“钱是有的,只是咱这身打扮,在大饭馆吃饭,不引人生疑?你叫我穿新衣,我反而不习惯哩!否则也不会追失了韩姐姐!”
段飞红问道:“为何一起上道,居然会分散?”
马八腿道:“说来也是大师乱点鸳鸯谱!那韩姐姐心高气傲,又生性急躁,偏我又一身破烂,她嫌我脏,不愿与我一道,故此走在前面。小弟怕半途走失,因此跟她约定歇息的地点,又订下联络的暗号,前几天还好,小弟都能知其下落。但昨天进城,至今尚未找到她的暗记,我正急得不得了,幸好遇到你们,否则小弟也不知该怎办?”
段飞红问道:“小韩的暗记是什么?”
“她画一朵莲花,小弟则画一个的破钵!”
段飞红又问:“跟她约定在泽州过夜?”她见他点头,又问:“你找遍全城客栈?”
马八腿苦笑道:“何止客栈,小弟连百姓房舍的墙角也得看一眼,至今未找到她!段姐,你说她不会遇到危险吧?”王三槐想起褚九生来,忙问:“前夜你们在何处过夜?可是兴化?”
“正是,昨天早上咱们还是一前一后出城的,只是出了城之后,她放马急驰,生恐我有麻疯病一般,小弟心头有气,便故意走慢一点,出城十多里后,便见不到她了?”
王三槐一想时间上不配合,却不知褚九生是自北南下,还是自南北上,是故问道:“路上可有碰见什么扎眼的人?”
马八腿一口咬定:“没有!”
段飞红道:“你能肯定?也许你看走眼了!有一个脸上有刀疤的老汉……”
马八腿截口道:“绝对没有,不说两位还不知道,小弟除了妙手空空之外,尚有见人过目不忘之能,我四岁以后见过的人,就是多年不见,一见都能叫出其名,还能记得何时何地见过他的!如果有这样一个人,总不会看漏眼。”
王三槐问道:“一路到此,都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之处?”
马八腿又一口咬定没有。
段飞红道:“说不定她不住这里,为了不想跟你啰唆见面,她不住在此,而是一路北上了!”
马八腿沉吟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小弟是担心她在半路让人家据去了!”
段飞红问道:“给什么人掳去?为何会被人掳去?”
马八腿看了她一眼,道:“你跟韩姐、云姐都是美人,被人看上了,将之掳走,有什么奇怪?我不知道的是她给辽人掳走,还是汉人掳走而已!”
这次段飞红暂时闭嘴,因为她也被“笑面修罗”易孙义“看上”了,再说女孩子都喜欢别人赞自己美丽,她年届花信,这种心理就更加强烈了。王三槐也说有此可能,当下道“我去请方兄他俩过来一起商量!”言毕跳出窗外。
过了一阵,方远帆和林参天也随他由窗子跳进房里。
马八腿道:“方大哥,韩姐姐不见了!”方远帆吃了一惊,林参天急问他原因,马八腿这才将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段飞红道:“小马猜测她是被人掳走,人家是看上她的‘色’!”
方远帆道:“毫无线索,咱们如何猜?”
王三槐道:“应该沿途走回去,看看是否有线索!她一个女人若落在歹徒手中,境况十分悲惨。”
林参天道:“王兄说得对,反正大师他们还未来,咱们便回头找一找。”
方远帆道:“也好,明早大家去东城门外集合,如今什么也不知道,多说也无用!”当下林参天回房。
王三槐道:“这炕够大,小马你不如也在这里睡吧!”
马八腿道:“但段姐在这里……”
段飞红嗔道:“女人不是人么?给个狗胆你,谅你也不敢非礼你段姐!”
王三槐不由大笑。
马八腿一拍胸:“我自然不会非礼段姐,你既然不怕,叫化子还有什么好怕的。”
段飞红道:“你没洗澡,请你睡另一头。”
马八腿向她扮了个鬼脸:“小弟自然会把这个机会让给三哥。”
段飞红当下红了脸,啐道:“瞧不出你年纪小小,便满肚子坏水!”
王三槐道:“你们睡吧,我在炕上练功!”但不管如何,他还是坐在炕中间。
一宿无话,次日一早,马八腿便先纵出去,众人分头吃了早饭,带上干粮食水,出东城门。过了一阵,众人齐集,便向兴化进发。
分三拨沿途慢驰,找寻蛛丝马迹。忽然段飞红想到一个问题,此去兴化若褚九生仍在那里,不是送羊入虎口?
王三槐道:“咱们到那山神庙附近,便停止前进,或再走回来,反正不进城就是。”
事隔两天,路上不时见有凌乱的马蹄印及鞋印,是否与韩晓雪之失踪有关,却无法推断。未到山神庙,天色已黑,方远帆道:“如今已看不清楚,找个地方歇息,明天再继续吧!”
马八腿道:“不必,在此之前,小弟还看到她之背影,若她是被人掳走的,只会在咱们背后发生,不会在咱们前面发生!”
段飞红道:“既然如此,咱们先往来路走去,路上若见到人家,都进去查问一下,也许那天有人看见韩家妹子!顺便也可借宿一宵。”众人都认为她的建议甚好,于是又往来路驰去。
入夜之后,天上忽然下起毛毛雪来,朔风怒号,驰了二十来里路,已是人疲马乏,见远处有条小村,于是绕路驰过去。
到得那里,只见那条小村只有二十来户人家,在黑夜中静静地躺着,马嘶声惊醒了死寂,众人纷纷下马,拉马前进。
稍顿,一间土房窗子忽然亮起灯光,段飞红乃上前拍门,开门的是位汉族老人,满脸惊识地道:“三更半夜作什么的?咱们这只是穷村子,没东西可抢。”
段飞红忙道:“老人家误会了,我们是错过宿头,夜里风猛雪大,想向您借个地方歇歇而已,咱们会付你房租!”言着递上一块银子。
老汉摇手道:“咱房子小那还容得下你们五个人?请到别家去吧!”
王三槐道:“老人家不用担心,咱们都是好人,来自宋国,请你行个方便,只要有个地方歇脚就行!”
老汉又沉吟了一下才让他们进去。五人把马拴在外面的树旁,马八腿去料理饲料给马吃,其他人进屋,又问老汉有没有东西可吃?老汉苦笑道:“家里只剩下半袋面粉,咱们还指望它过冬呢!”
王三槐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塞在他手里,道:“给咱们做半锅热面汤止止饥,这银子让您明天去买回几袋回家过冬!老人家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汉人,到了这里便是亲人呢!”
老汉这才感激万分地收下,又赶紧唤醒老伴下炕做面汤。林参天问道:“老人家家里其他人呢?”
“两个儿子被抓去当兵,已去了几年啦,女儿去年也嫁了,如今只剩下咱们两老,走不动啦,看来老骨头只能埋在异国了!”
众人听他这样说,都十分同情。老汉又问:“你们都是从宋国过来,哪里如今到底是怎样啦?为何堂堂大国,老是打输给契丹人?教咱们汉人都无地自容!”
林参天叹息道:“君是昏君、官是庸官、将不成材、兵不像兵、焉能不败!”
王三槐接道:“更可笑的是朝廷竟有不少人希望女真族强大,打败辽国,自己便可以得回失地!真是痴人说梦话!国家积弱,大而无当,人家强大了还不是要欺侮你?哪有分契丹女真?”
方远帆道:“这叫做前门拒虎,后门迎狼,只不过换了个对手罢了!女真若能打败契丹,说明她比契丹还强盛,宋国官兵更非其对手!”
段飞红问道:“老伯,前两天你可曾见过一位宋国的姑娘,长得一张杏脸,皮肤白皙……”
马八腿截口道:“她穿一件粉绿色的紧身衣裤,外罩一件杏黄色的披风!”
老汉问道:“是不是瘦瘦高高,长得很漂亮的姑娘?她拿一柄剑……”
马八腿喜道:“正是她,老人家你见过她?”
老汉长叹一声道:“她让萧英德掳去了!”说毕不断摇头。
王三槐急问:“这萧英德是什么人?是辽国大官?”
“他是中京节度使萧辞海的公子。”老汉又叹了一口气道:“这样漂亮的姑娘落在他手里,唉……那真是不堪想象呀!”
林参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惶急地问道:“那个萧英德为人非常不堪?”
“何止不堪?他仗着父亲的地位,在中京简直是一个土霸王,长年带着十个侍卫,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家里的妻妾也不知有多少?凡漂亮的姑娘让他看见,还有让他听见传闻的,他必得而后快!中京的辽汉两族均将他恨之入骨。”
王三槐比较仔细,问道:“老人家是在哪里看见她被萧英德的人掳走?”
“那姑娘本来入村要借地方解手,刚碰上萧英德带人进村搜掠,被他掳走了!”
林参天摇摇他的手臂,再问:“换而言之,她就在村口被掳?”
“那姑娘好像学过武功,抽剑跟他打了一阵,便往村后逃去,那时老汉正好在后面砍柴,她的马被萧英德的手下用箭射毙,辽人一拥而上,不一阵,便被他们掳走了!她的马,后来被村人剖开分了,呶,咱家也是到中午才吃光!”
马八腿一拍大腿,叫道:“原来她是在村里被掳,难怪我看不到,还以为她马快跑得无影无踪了!”五人听老汉说毕,脸色全变了!
段飞红道:“韩家妹子落在那恶魔手里,一定生不如死,咱们非想办法将她救出来不可!”
林参天脱口道:“段姑娘说得不错,咱们身为侠义中人,岂能见死不救!”
方远帆冷冷地道:“你忘记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林参天顿时作声不得。
段飞红道:“反正还有时间,待咱们先救了韩家妹子再去办事,也还来得及!”
老汉道:“那节度使府内,养了一大批契丹武士,凭你们五个人,怎能救得出她?千万要三思。”
方远帆讥道:“是啊,如今年青人都有点自命清高,还有点不自量力,又分不清轻重!”
段飞红心头恚怒,她一向觉得他有点看不起同伴,但又欠缺领导者的胸襟及风度,是以禁不住道:“如今年纪较大的亦因世故,而忘了侠义是非,更分不清缓急。”
方远帆不由怒道:“方某刚才所说可有错吗?”
“小妹之言亦无错!”段飞红道:“如果大家认为不救韩家妹子的,小妹便无话可说。”恰在此时,老妇人捧着两碗面汤出来,道:“先吃再说!”
接着又捧了几碗出来。“老伴你也陪他们喝碗面汤吧!”
众人今日只吃干冷的干粮,此刻有热乎乎的面汤吃,都忘了争执,捧着面汤吃喝起来,还是林参天忍不住道:“方兄,小弟觉得段姑娘之见解甚是,因此小弟也认为先救韩……姑娘,再去办正事。”
“她一出现,你便三魂不见了六魄,我早料到你会赞成了!”
林参天一张脸顿时胀红,怒道:“方兄,你怎可这样说?咱们出身名门正派,难道连同伴有难,也可听之任之!”
方远帆嘿嘿冷笑:“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清楚得很,又何必说得冠冕堂皇!”
段飞红忙道:“方兄,不要把话说得太难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乃人之常情,即使林兄喜欢韩姑娘也不奇怪,我若是男人也会爱上她!”
王三槐也道:“不如咱们表决一下,看是继续北上,还是先去救韩姑娘吧!”
马八腿道:“好,小弟赞成段姐的建议。”
王三槐道:“如此已不必再表决了,方兄认为如何?”
方远帆悻悻然地道:“既然如此,方某还有什么话好说。”
马八腿道:“如果温兄及云姑娘也能赶上,则咱们实力较强,便比较有把握了!”
方远帆道:“救韩姑娘之事,既已决定,但有一件事必须先说清楚,如果对方防守严密,咱们没有六七分把握的,你们会否改变主意?嘿嘿,难道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仗义两个字,便放弃民族尊严,放弃大家此行之目的?”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马八腿道:“如果连六七成把握都无,小弟便放弃原意。先行北上再说!要办了正事再来救她!”
段飞红道:“救人如救火,还能等这许久?”
方远帆没好气地道:“如果诸位要蛮干,方某只好退出。”
王三槐道:“如此王某也赞成,段姑娘你……”
段飞红道:“难道小妹一个人有此能力么?”林参天也赞成此议,当下便就此决定。
王三槐道:“既然已决定,咱们到了泽州只买些干粮、饲料,便直赴中京大定府吧!”
段飞红道:“救人如救火,理应如此!大家休息吧。”当下也不睡觉,盘功调息到天亮。
天亮之后,先喂饱了马,村里有马草,让马匹饱餐一番,这才上马向泽州飞驰。到了下午,便抵泽州,五人入城,分头行事,有的饲马,有的去买干粮,又在饭馆提早吃了饭然后趁城门未关,出城北上,急赴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