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仗雨心想自己这副模样很容易被褚夕他们发现,因此便向怀风客栈走去,准备要间客房,先易了容再出去找秦四他们。
不料到了客栈门外,忽见墙角被人以红砖画了一架花轿。风仗雨大喜,这说明秦四他们便住在这家客栈,店小二是个汉人,见他站在门口连忙出来招呼:“客官,咱们这店栈不但便宜,而且最干净,包您满意。”
风仗雨随他进内,道:“给我一间清静的上房,要住两晚!”他预付了房租,随店小二进内,在走廊上猛然撞见罗三,连忙向他打了个眼色。
罗三会意,见他进入东三号房,也回自己房里,将消息告诉秦四。秦四道:“我先去见少主人,你去找云姑娘及温少侠!此处是辽国,说话低声!提防隔墙有耳!”
罗三道:“小弟连这个也不懂么?”扭头便回房去了。秦四则去敲风仗雨的房门。
风仗雨开门让他进去,秦四立即压低声音问道:“少主人离开辽营啦?”
“此事稍后再说,他们人呢?”
“罗三去找他们,你来得正好,温少侠不大相信咱俩,也不大跟咱们交往!”
“这也难怪他俩,他们来了之后,我向他俩解释一下。”风仗雨话刚说毕,房门便被敲响。他打开房门,外面正站着温子谦、云依静及罗三三人。
五人分头坐下,风仗雨先道:“两位,昨天在军营内,一时想不到更好的说词劝明珠放你们,因此胡说八道一番,幸勿见怪!”
温子谦忙道:“风兄也是为了咱们,岂会怪你!”
云依静则道:“下次最好不要再用此法!”
风仗雨微微一笑,道:“下次最好不要再落入人手中!对,你俩是怎样被擒的?”
云依静粉脸微红,道:“说来也是咱们太过大意……咱们在一座小镇的饭馆里吃饭,低声说话,哪知崔东宇那厮竟过来敬酒,说什么他乡遇老乡,一定要请咱们喝一杯酒……咱们心想尽快打发他离开,便将酒喝了,谁知那厮人坏,居然在酒里做了手脚,喝了酒不久,便昏迷了……醒来已在辽营里面……还好遇到你,否则……”风仗雨挥手止住她继续说下去,道:“这两位是在下的朋友,是卓不凡前辈赠送与我的,罗三自小在上京居住,十三岁才离开,几年未再回去过,能说辽国语,是以在下便答应了!”
云依静问道:“你斗倒他,他为何反而对你这般好?”
风仗雨哈哈一笑,“卓前辈胸襟不比常人,不但不生气,反而青眼有加,尚传我轻功,最后送我两仆!这两位忠心耿耿,人又爽直刚正,两位就当他俩是在下一样,万勿见外!”
温子谦道:“因为事先不知道内情,又未听见风兄说过,是以小弟……咳咳,若有得罪罗、秦两兄者,尚请海量汪涵!”
罗三道:“咱们可没怪你!”
云依静问道“少侠又怎会在此出现?那辽女肯放你出来?”
风仗雨这才将经过简要地告诉他们。“我目前还想在将军府呆几天,希望跟他们打好关系,也许对咱们日后之行动有帮助,不过我也有一个难以解决之问题……”
温子谦道:“风兄两次大义相助,若小弟能稍为协助的,必不辞危难,也得报答风兄!”
“温兄言重了!我难以解决的是,到了上京咱们在何处集合,又如何联络?”
罗三问道:“少主人不跟咱们一起走?”
“我想温兄及云姑娘先上路,你俩留在这里,也许还能助我一臂之力。”
云依静道:“到上京之后,咱们到迎宾客栈集合,老板叫周魏,掌柜叫魏赵,是咱们自己人,他们在辽京已生活了十多年,也有一身武功,到了那里他会协助咱们行动!”
风仗雨再问:“可须对暗号?”
“要。第一句你先问:掌柜,可有五加皮酒?他会答:小店太小,愧无美酒酬嘉宾!你再问:可有河南高粱酒?他会答:有是有,就怕客人嫌太贵!你再说:我出五两买一瓶。他答:不,一定要十两,你再答:我这五两是老神仙铸造的,成色最好!这便对上啦!”
风仗雨记性极佳,听了一次便记住了,于是再问:“其他人呢?他们也到那里集合?”“是的,他们比咱们早出发。”
云依静接道:“咱们是最后一批出发的。”推算一下时间,只比风仗雨早一天半出发,风仗雨不由暗把唐氏兄弟臭骂了一顿。
风仗雨沉吟道:“两位明早便立即出发,路上又得小心!而且在析津府请易容上道!”
云依静道:“咱们也觉得该如此,否则万一碰到明珠,便难以解释,亦会引起她的注意,可是咱们师门无人懂得易容术,也没有此种药物!”
风仗雨道:“这我可送一点给你们,我如今便要动手易容,我边做边教你们!”他自怀内掏出几个瓷瓶来,一一将之打开,便开始在脸上涂抹,边抹边教。“要做得令人不觉又有很大之改变,当然十分困难,但若只求遮掩真面目,倒极容易!”
他易容后,便让云依静自己易容,并不断指点之,然后是温子谦,果然经过几次之后,他俩已基本掌握。“工多艺熟,以后自会进步。”
云依静赞道:“小妹见你也大不了我几岁,怎地懂得这许多。”
风仗雨笑而不答,拿出几个空瓶子来,剔了一些给他们带上。温子谦道:“风兄准备去哪里调查那些人?”
风仗雨沉吟道:“正想请你们四位帮忙,分头去各处饭馆里调查,但千万不要露出马脚,遇到任何事,都不能轻举妄动,待一个时辰后,回来这里交换所得!对啦,为防万一你们四人分两组进行,顺便吃饭!”当下分头离店,风仗雨独自一人,他料那些人不会住在节度使府附近,便往远处走去。每到一家大饭馆,便进去看看,店小二来招呼,便说找朋友。
到了第三家,那是一座叫悦来的客栈,客栈内有饭馆,便见到有八九位汉族壮汉,一望便知都是练家子,于是找了一张靠近他们的座头坐下。先呼店小二送上两菜一汤,然后装作浏览街上的景色,双耳却运功凝神偷听那些人在说些什么。
过了一阵,才听一个低声道:“你们看见没有?头儿来了!”
风仗雨连忙定睛望街头,只见褚夕走了进来,他心头一跳,忖道:“这干人莫非是其手下?”
俄顷,只见褚夕进店,风仗雨虽已易了容,但仍然低头吃喝,只暗中留意。褚夕绕了半圈,向这边走来,经过那张桌子时,那些汉子倏地一静,无人说话。风仗雨抬头举起酒壶,向店小二示意再来一壶。眼角一瞥,却见褚夕,悄悄向桌上抛下一个纸团。
店小二走过来,道:“客官,那边还有张桌子……”
褚夕道:“刚才已说过,我是来找人的,既然找不到人,只好到别处看看!”言毕下楼而去。
褚夕离开,便见其中一个汉子悄悄揉开纸团,看了一下低声道:“老大说,依原计划进行,不要再喝酒了,吃饭便回房休息!”
那八九个汉子果然很快便会账走了,风仗雨见时间还早,便放怀吃喝起来。最后会了账,施施然返回客栈。
他进房洗了脸上的易容药之后,又将药物全部掏出来,不久,罗三及秦四先回来了,风仗雨将药物交给秦四保管。“你们查到什么?”
“咱们在一家叫大梁的饭馆里吃饭,见到有十多个练家子,年纪都在三十五至五十岁之间,不过他们说话声音很低,听不到说什么!”秦四道:“后来他们吃饭后便匆匆离开了看样子好像有什么行动!”
罗三接口道:“咱们找了四家饭馆,遇到有许多的汉人成群结队!”
正说着话,温子谦及云依静也回来了。他们也找到一家叫一乐也的饭馆,见到八九个汉子,年纪都在四五十岁,只吃饭不开腔,吃饭之后便匆匆结账离店。
风仗雨问道:“可有见到有人来找他们?”
云依静道:“起先有一位五六十岁的老汉,穿一袭天青道长袍,蓄着三绺短须的走到楼上,看了他们一下,便下楼去了,过了一阵,又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面皮白皙,长相斯文,在他们桌子旁绕了半圈,店小二要招呼他入座,他却说是来找朋友,要到别家去找!”
风仗雨问道:“此人手掌及手指是不是十分粗壮!”
温子谦道:“不错,因为他戴了一个墨玉戒指,是以小弟注意到了!”
风仗雨知道那便是褚夕,心中十分高兴,看来这几伙人,根本就是一伙的,他又问:“是否这人离开不久,那桌子人很快便会账了!”
云依静快口道:“不错,你怎知道?”
风仗雨这才将自己之调查过程,复述一遍。“此人便是西北道上剧盗‘雁过拔毛’褚夕了!”
罗三问道:“少主人可猜出他们想干什么?”
风仗雨道:“我看这干人都不像善类,料不会做什么好事来!因此决定助耶律望一臂之力!目前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稍顿又道:“今夜你们四位请先不要睡觉,如果听见声音,便出来看看,即使见到在下情况危急,你们千万不要出手!”他转头望着温子谦和云依静:“尤其是两位,不能因小失大!”
温子谦想了一下,抱拳道:“风兄大事严谨,小节不拘,表面轻浮、胸怀智珠,令小弟钦佩不已!”
风仗雨忽然话题一转,问道:“大师及头陀他们内颇重,还来辽国否?若不来者,此行派谁为首?”
温子谦道:“不,他们如今还在仁义庄养伤,大概再过半个月便会来辽京主持了!”
风仗雨想起唐氏兄弟对自己的不信任,心内窝火,但仍不动声色地道:“小弟曾就此问过卓前辈,他说头陀一个月后,可以提气施展轻功,若要跟人动手,须一个半月。若要完全恢复,得两个月!度一大师因为强行支撑,内腑受伤更甚,须比头陀多二十至一个月之时间,方可恢复!”
云依静道:“但唐庄主以‘百花露’为其疗伤……”
“小弟以此告知卓前辈,彼亦是将此计算在内!当初认为要躺床一个月,是指一个月后可以下床自由走动!”风仗雨长长吸了一口气,道:“果如斯,则诸位来辽京之时间未免太早了些!”
温子谦道:“本来预计大师一个月后便能出发,因此咱们多住了十来天,只道是早点抵达,先熟悉环境及了解情况,如今听风兄这么说,的确太早了点……嗯,不知风兄对此又有何高见?”
云依静心中忖道:“这姓温的,看来已十分佩服风仗雨,事事均要先征求他意见!”
风仗雨沉吟道:“小弟何德何能,敢乱发谬论?诸人之中,必有高明,温兄到了辽京师再跟他们商量,比较妥当!”
云依静道:“他们只会有一种意见:隐忍不发,静待大师及头陀前辈到来主持,然后再行动!”
风仗雨道:“也未必会如此……”他沉吟了一下,续道:“方兄,段姑娘及林兄可能会建议不必等大师……韩姑娘可能会独自行动!那马八腿也一定呆不住!不过,他是丐帮弟子,大可以利用其身份,在辽京师活动,以收消息!”
云依静及温子谦对他之判断半信半疑,风仗雨看在眼内,也不说破,又道:“当初大师既然与头陀不能成行,便应该另指定一人为临时指挥方合!否则以武人之性格,谁都互不服气,实在……”
风仗雨一顿道:“诸位见到其他兄弟之后,请将在下之情况告知!”
温子谦忙道:“风兄仗义过人,又智勇双全,小弟一定尽力替你向其他兄弟解释!”
风仗雨忽然又道:“既然大师尚未能北上,两位大可在此多住几天,慢慢再上路未迟!”温子谦道:“小弟怕迟到他们会担心,还是照计划明早出发!”
“如此小弟先祝两位一帆风顺了,在下若能在辽营探到辽京师大内之情况,便不会急于去与你们会合!”
云依静低声道:“风兄也请小心,小妹也祝你心想事成……只是担心那辽国小姐不会轻易放你走!”
风仗雨心头一凛,道:“在下自然会妥善处理,我不多说了,得立即回去!”
秦四问道:“少主人,你已猜出那伙人之目的?”
风仗雨道:“猜得出,立了功,也许能得到节度使之信任,有利日后之行动,若猜不出,于我无碍!”他开门离店。
路上想起一行老神仙之思虑亦欠周详。未到仁义庄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此行之勇士的人数武功等等,到了仁义庄后,他心里便一直不能踏实。虽说度一功力深厚,但他是出家人,欠缺江湖经验及圆融,实非理想之领军人。
头陀之情况与度一相仿,且功力尚有所不如,十二个人之中,实欠一位运筹帷幄的人物,而分工及考虑亦不够精密,因为大家只知道度一是头领,但度一不在场时,应由谁代替,完全没有方案,如此到了辽京师后,一旦分开行动时,必会出现不协调情况。
一阵夜风吹来,他瞿然一醒,脑海里忽然翻上一个念头:“莫非老神仙另有安排!”一抬头,已见到节度使府邸左侧那条小胡同!
入夜之后,四处静悄悄,不见人影,风仗雨估计落足方位,振衣逾墙而进。
一落地,便见到有一队巡逻的辽兵走过来,风仗雨连忙扬一扬手中之腰牌,并以指加于唇上,示意他们不要声张。为首那个检查过腰牌之后,向他行了一礼,躬身而退。风仗雨立即向客房走过去。
到门外却见房内有灯光透出,心头一跳,一时趑趄不前,若房内有府内之领班侍卫,或褚夕的人,他可就难以解释了!
“丑女终须见家翁!”风仗雨最后还是一把将门推开,房内忽然响起一个女子的惊呼声,原来是明珠,她见到他,白了他一眼,嗔道:“吓死人了,喂,查到什么吗?”
风仗雨边点头,边将房门关上,问道:“府上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
“干爹对财物不会看得太重,只知道他有几颗珍珠比较值钱而已!”明珠反问:“你为何会这样问?”
风仗雨将刚才所见告诉她。“我认定褚夕跟那些人是一伙的!嗯,他是几时缠上你干爹的?”
“一个多月前,我临出去之前,是那位陆金鸿将他介绍给干爹认识的!”
“陆金鸿又是几时开始到府上走动?”
“去年他便常来做客了!”明珠道:“你快告诉我,到底他有什么目的?”
风仗雨沉吟了一下,道:“这些汉人常来节度使府上走动,难道只为了提高身份及在辽国行走方便?”转头又问:“府上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例如练功秘笈?”
“这个我便不知了,得去问问干爹!”
“最近有没有宋国义军首领被捕?”
明珠道:“两个月前咱们抓到了王屋山‘天龙寨’的义军第二号人物、‘青面豹’霍青鼎……莫非他们是要去劫狱?”
“以褚夕之为人,他怎会做这种事?”风仗雨忽然附耳低声交代了她一番,只见她不断点头,然后闪出房去。
过了顿饭工夫,明珠回来了,道:“干爹说,他去年无意中得到两件宝物,一是天蚕衣,一是一本叫做‘玄功秘笈’的册子,还有好些玛瑙及巨大之珊瑚,收藏在密室!”
风仗雨道:“一定是走漏了消息,因此才引起褚夕之垂涎,你干爹肯依照我的计划实施吗?”
“真实他半信半疑,最后才勉强答应。”
“好,你回去,一有动静便速来告诉我!”风仗雨道:“我虽无十足之把握,但七八成是少不了!”
明珠返回大厅,只见厅内已少了萧长峰及述律超,便知道干爹已相信自己及风仗雨。
二更的梆子声不断传来,宾主仍无歇息之意,耶律望忽然长身道:“城内出现那几十个汉人,本将担心他们是来劫狱的,万一不幸猜中,请诸位念在一场交情份上,大力协助!”
褚夕问道:“他们这般大胆,敢来此处劫狱?莫非最近将军抓了什么重要人物?”
“两个月前抓到王屋山之‘天龙寨’的二头领,再过几天便要斩首,一定是他的爪牙来劫狱了!”
褚夕道:“将军放心,如果发生这种事,咱们一定尽力协助!”
耶律望道:“不瞒诸位,本将在府内已藏了不少武士,只要他们动手,管教他们有来无去!”
褚夕道:“此处离牢狱有多远?”
“大狱在西城边,可有一段路!”耶律望道:“褚兄这句话可是提醒了本将,明珠,你把武士领去西城附近埋伏!”明珠应了一声去了。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来人,吩咐厨房煮一锅饺子来醒醒酒!”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道:“将军,西城大狱那里有数十个汉人去劫狱!”
耶律望脸色一变,急道:“褚兄,陆兄四位,请速驰援,回来之后,本将再亲自设宴庆祝!”
陆金鸿抱拳道:“将军放心,咱们立即赶去,不过为防贼人溜出城去,将军亦须派人加强防守城门!”
耶律望道:“本将自会安排!耶律尚武你即带一队人守在西门!”当下五人分头出府,耶律望脸色晴阴不定,心里寻思道:“那姓风的小子,真的这般料敌如神?唔,事到如今也只好按照其计划实行了!”
风仗雨运功行了五个大周天,疲劳尽失,刚散功走下炕头,便见明珠闪了进来,满面兴奋地道:“风仗雨,他们都走了,最后一道符灵不灵,很快便知道!”
“你跟你干爹说,府内表面上要‘空虚’,把人全部藏在内堂,外面那族弟的府邸也得藏几个人,长箭硬弓少不了!”
明珠道:“这些刚才已告诉干爹了!”
“萧长峰藏于何处?”
“他早已躲在内堂,述律超则在族叔府内!”
风仗雨忽然自包袱中取出两枝钢管来,分一枝给明珠,明珠讶然问道:“这是作什么用的?”
风仗雨将之缚在臂上,以袖盖之,臂一曲,“飕飕”两声,两枝半寸长的钢针射了出来,钉入门板,深入寸半有多:“这是救命秘密武器,我学杀手时受过训练,后来偷了两管出来。记住,每次只能发射两枝钢针,筒内只有六枝针,近身搏斗,危急时用,往往能取敌命!”
明珠兴致勃勃地试射了两次,基本已掌握。风仗雨穿了侍卫服饰,又用灰在脸上涂了几把,黑暗中不仔细看,只道是个皮肤墨黑的人。
明珠不以为然地道:“何须这般小心?”
“他们认不出我来,我才可以趁其没提防杀人!”风仗雨道:“你千万不要轻视此举,因为咱们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个高手!”明珠这才服气。
两人匆匆赶到内堂,只有五六个辽兵在巡逻,风仗雨令明珠匿在假山后面,他则跟着巡逻队,在里面绕圈。偌大的一座府邸,没有几队辽兵,显得很“空虚”。大厅灯火明亮后堂一片漆黑,形成极大之对比!
过了一阵,围墙外“飕飕”连声,跳进八名汉子来,巡逻的辽兵立即扑前,大声叱喝,对方也不打话,立即挥动武器杀人。
风仗雨正好到达后花园,闻声立即带人赶过去,萧典带着十多个人早他们一步到,正指挥辽兵抵挡!七八个汉子全部蒙着面,风仗雨没法知道褚夕是不是在里面,因此抽出佩刀来,胡乱砍杀!
蒙面客武功高强,辽兵不过几个照面,已被杀了好几个,萧典立即抽刀扑前,敌住一位使短枪的,风仗雨不敢尽显武功,边打边退,退至迫近假山处时,一条长鞭忽然无声地飞了出来,抽在那人背上!
那厮吃痛,手上不觉一慢,风仗雨抓住良机,佩刀当作长剑急刺而出,“噗”地一声,刀尖透体而出,风仗雨飞起一脚,将他踢飞,又去找另一个蒙面客!
使长鞭的是的明珠,他们三个只能敌住三个贼,另外三贼杀死辽兵之后,便向内堂射入,却如泥牛入海,了无消息。与风仗雨苦斗的那个汉子忽然厉啸一声,风仗雨知道他在招呼外面的人,那啸声一长一短,料是暗号。
风仗雨等他啸毕,刀法一变,遮住其视线,左臂一曲,两枝钢针已射进其腰侧,那厮身子一侧,风仗雨佩刀过处,已将其左臂卸了下来!痛得那厮哇哇大叫,风仗雨飞起一脚踢在其下阴,那厮刚倒地,墙外又跳进十多个人来!
风仗雨目光一掠,见萧典与明珠都占了上风,但却未能取胜,他见对方人多,立即飞身过去,一刀望明珠的对手砍过去!
那厮反应也不慢,闻得风声,立即转身回刀一架,明珠长鞭一落,鞭梢已卷住其小腿,用力一扯,那人骤失重心,风仗雨眼明手快,飞起一脚,踢在其心窝,那汉子怪叫一声,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