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易一脚踏出,正欲出手教训狂妄的韩阳,岂料一股乱流当即在体内快速游走,剧烈的灼热感仿若要将身体烧成木炭。
“不想死的话就按照我说的来做。”
“封住正心穴,打开穴管脉,将所有的热流引入……”
韩阳淡淡说着,一字一顿。
孙不易根本控制不住体内的这股乱流,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死,不如死马当活马来医,深吸一口气,按照韩阳所说的步骤依次来做。
两分钟后,体内的乱流不见,灼热感也在渐渐消除。
整件唐装打湿的孙不易席地而坐,足足调整了十多个呼吸才平复。
“发生什么事了……爷爷,你怎么了,没事吧,爷爷……”就在这时,一道性感的身影闯入庄园,一阵小跑来到孙不易的面前。
“我没事。”后者干干一笑,脸色煞白如雪。
“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随后,孙不易起身向韩阳拜谢。
“是你?”性感的身影跟着投去目光,相当惊讶。
“念茹,你认识这位小兄弟?”孙不易疑惑。
“爷爷,这家伙就是下午出现在龙潭月的那人。”这道性感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孙念茹。
她听说庄园这边的员工又出事了,而且爷爷也在现场,索性过来看看。
并且早些时候,在见识过韩阳的身手后,她第一时间便告诉了孙不易,后者也对韩阳产生了浓厚兴趣,却不想这么快就见面了。
“还想多活两年的话,就离开这里。记住我刚刚所说的步骤,每天早上起来跟着做一遍,你之前胸口受伤所留下的顽疾是可以治愈的。”韩阳自然对孙念茹有印象,但也仅仅扫了眼就撇开目光。
孙不易无比震惊,脸色变了又变。
年轻的时候,他的胸口的确受过重伤,走访过许多名医,就连那位老前辈都说顽疾不可治愈,除非遇到化劲宗师。
难道说?
这家伙不可思议的看去韩阳,要知道就刚刚那几下封穴走脉就使他感受到多年未有的畅快,顽疾也有隐隐治愈的趋势,这是遇到化劲宗师了?
可,可,怎么可能啊?
韩阳太年轻了,就没听说过有这么年轻的化劲宗师。
但可以肯定的是韩阳绝对不简单,没准,没准身后站着一位化劲宗师。
对,一定是这样的,身后的化劲宗师传授了些本事给韩阳,所以韩阳才能一语点出,并有手段治愈自己的顽疾,还有大败雷震山。
那么,即便是化劲宗师的徒弟也万万得罪不起。
“小兄弟,那两块玉不在这里,但我可以打电话叫人送来。”孙不易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当即拨通秦老爷子的号码。
秦志欢很纳闷,这事还要惊动老爷子吗?
不过也好,爷爷可是很疼自己的,到时候韩阳这混蛋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韩阳此行就是为了那两块玉,点点头,便背手在庄园里走了起来。
果然是整座山灵气最为集中的地方,虽说这灵气对于他这样的修武者来说是极好的东西,但对于普通人就大不同,甚至可以说是慢性毒药。
毕竟这里的灵气再稀薄,对于普通人都是相当强烈,一开始没有影响,但日积月累,侵蚀内脏,早晚要出事的。
这不,最近一个月,庄园的人都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身体不适,可根本找不到原因。
而孙不易也是受害者之一,刚刚体内乱流横冲直撞,险些就要了性命。
……
大约四十分钟,一行人脚步匆匆的进入庄园。
带头的秦老爷子老态龙钟,拄着拐杖,面容好不激动。
紧随其后的是四五位黑衣保镖,队伍的最后赫然是一位老熟人,雷震山。此刻他的断臂已经绑上了绷带。
秦志欢稍稍疑惑,雷震山怎么也来了,这没用的老东西居然还有脸来?
不过想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来报仇的。
“爷爷,你终于来了,我的手断了啊,好疼,爷爷,你要替我做主啊。”迟疑过后,秦志欢当即向老爷子诉苦,声泪俱下。
“爷爷,是这样混蛋干的,你要替我做主啊。”这家伙越喊越大声,浑身热血沸腾,心里已经等不及看到韩阳如同死狗一样被踩在地上了。
然而……
啪!
一道无比清脆的巴掌扇响起。
“秦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东西,给我滚一边去。”秦老爷子抬手扇了秦志欢一巴掌,极其用力,身躯不由得都踉跄了好几步。
跟在后面的保镖都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志欢更是如遭雷击,思维在这一刻冻结。
可真正震撼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只见秦老爷子快步走到韩阳面前,“这位小兄弟,秦家孽孙有眼无珠,多有冒犯,我在这儿替他道歉。”
说着,老爷子竟然,竟然,竟然重重鞠躬。
这,这怎么可能?
刹那间,秦志欢的心跳仿佛静止,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凝固。
保镖们的心跳和呼吸也都没有了。
秦老爷子居然给韩阳道歉了,要知道整个中海市根本就没人有这个资格啊。
但老爷子就是这么做了,先是从雷震山那儿得知韩阳的恐怖实力,又听老保镖孙不易提到韩阳身后可能有一位化劲宗师师父,这尼玛,不敢想象韩阳的背景,只要他一句话,别说秦家了,就是整个吴省都可能要完蛋。
秦家当前正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不是一直在苦苦寻找大人物庇护吗?
所谓的大人物就在眼前。
天啊,秦志欢居然还不知好歹的招惹对方,简直是该死。
“小兄弟,听,听说你喜欢这两块玉。”紧接着,秦老爷子激动的从怀里掏出两块玉佩。
相比秦志欢身上的那块,明显要浑圆饱满,更加光泽。
韩阳想要的不就是这两块玉吗,伸手接过,对了,还有:
“把这座庄园借我住几天。”
“借,借庄园?好,好,好,不,不借,我愿将庄园送给小兄弟。”秦老爷子顿了顿,欣喜若狂的像一位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