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氛有点诡异,伤了四五个保镖的女人用这种眼神看他,怪让人心里发毛的。
“你,你想干什么?”阿赤问得小心翼翼。
殷徵渊懒得记保镖名字,身边有四个人长时间跟他,所以他就按赤橙黄绿青蓝紫取的简称。
六月好一阵为难,断断续续的把自己想法表达出来。
阿赤用了吃奶的劲儿在听,果然他没这个天赋理解不了,还是左边的阿黄好似听明白了点。
“你想跟老板道歉是不是?”
道歉这两个字她能懂,于是狠狠点了下头。
阿赤才明白过来,“你伤了老板觉得内疚,所以想道歉?”
她又点头,因为能够交流有些欣喜。
“不过咱老板有钱也不缺什么东西,如果熬点鱼汤补补身体,说不定……”
阿黄还在自言自语,六月已经转身跑出去,超级快的速度从走廊窗户一跃而下。阿黄和阿赤目瞪口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火速追着去。
那天她跟着殷徵渊的车离开时看见这儿有水,而且里面养着好多漂亮的鱼。
六月速度太快,两人追不上,阿黄去监控室看监控,阿赤一脸懵逼带着驻守在住院部楼下的保镖一起寻找。
冒雨找了好一阵不见踪影,好在阿黄不辱使命通讯器传来他惊喜的声音。
“在观赏鱼池,快点,她刚从鱼池爬起来。”
“走,观赏鱼池。”
一群人浩浩荡荡追过去,鱼池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
VIP病房。
殷徵渊已经用过晚餐,还吃了点水果,觉得累想在休息会儿。
高非不敢在离开,窝在沙发里玩斗地主。
“叫地主,抢地主,我抢!”
病床上,殷小爷眼皮一掀,“闭嘴!
高非连忙调静音,出手打了一串连对,他是地主牌特别好,连对人接不上又打一连对,农民还是没接上。
然后打出一对对子,准备上对二锁牌开炸。
刚把一对二甩出去,从窗户那儿突然丢进两条鱼,那种肥硕的观赏鱼,有一条活着有一条已经死了,在地板上蹦跶。
高非被吓着手一抖,点了张小王出去,然后反被人一炸。
他气的跳起来,指着窗沿上面无表情的六月,“你干什么,又发什么疯!”
殷徵渊刚躺下又坐起来,瞥了眼地上活蹦乱跳的鱼,眉心又蹙在一起。
六月懒得搭理高非,直勾勾的看着病床,“鱼,给,给你,吃。”
殷小爷:……
高非:……
病房里消毒水味都抵不住那鱼腥味,而洁癖殷小爷特恶心这种味道,掩住口鼻往嫌弃的连连挥手。
“滚!”
他躺下,下一秒又坐起来,头发凌乱,病号服微敞,露出的肌肤如羊脂白玉。凤眼尾又生了水雾,指着蹦跶的鱼很不爽,“带上鱼一起滚!”
高非幸灾乐祸的笑了下,低头,手机上已经输了。
“哦。”
六月冷冷的应了声,抓着那条还蹦跶的鱼用力一摔,立马翻了死鱼眼。
高非:……
然后,她不紧不慢的拿着两条死鱼,把身体缩起来。
殷徵渊和高非都纳闷她这是要做什么,下一秒,她就很配合的圆润又麻溜的‘滚’出病房,连带两条鱼。
病房里沉默了,高非狠抓了两下头皮。
‘滚’出去,还能有这个解释?
病床上,殷徵渊噗嗤一笑,那媚骨犹如徐徐盛开的一朵牡丹,矜贵妖艳。
这么听话,让滚就滚,还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