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妃娘娘难道能看的起你这蠢货?”
曹刑氏对着苏语鸢说道,临了还大骂一句:“狗肉包子上不了席的东西!”
“大舅妈已经如愿了,还来干什么?”
苏语鸢愤怒的看着她,对着她质问,眼睛红红的,桌子上湿了一大块,看似哭的很伤心。
“我吗?”
“我是来劝你最好把那口钟卖给王公公,王公公可是雨妃娘娘身边大红人,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曹刑氏自问自答,这几天太憋屈了。
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不用再讨好苏语鸳了。这样一来,既能得了银子,还能讨好雨妃身边的大红人,以后王公公在雨妃面前,说几句曹霜的好话,真的是好处多多啊……
“事到如今,大舅妈想卖啥就卖啥好了,我只要我娘的奇凤阁就是!”
“还请舅妈看在我娘的份上,给我最后一口饭吃!”
苏语鸢对着曹刑氏说道,仿佛已经放弃了这辅国将军府的一切。
曹刑氏想了想,不就是三间铺子的二层小楼吗?
几条街的坊市,这样的铺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一年的租金才几个钱,跟辅国将军府一比,九牛一毛也不是。
反而还可以在外面说,是苏语鸢自己知道掌管不好这偌大的家业,主动只要几间铺子,给曹家博一个好名声。
“这事我倒是可以做主,我马上就可以把铺子的房契给你!这钟,我现在可就拿走了!”
她对着苏语鸢说道。
苏语鸢满脸的无奈:“随大舅妈的便!”
曹刑氏马上叫来了账房先生,拿来了房契地契给苏语鸢,高兴带走了天青钟灵石钟。
曹琴回来很生气,见到曹孟氏就是一顿牢骚。
“人家有娘,我也有娘,人家的娘就知道给女儿出谋划策,我娘就知道在家里绣花防线!”
她对着曹孟氏闹。
“你这孩子,这是又怎么了?早上走不是还好好的吗?”
曹孟氏对着她问道,老公跟嫂子不清不楚也就算了,女儿也跟自己不亲,曹孟氏心里本就有气。
“你还说,要是你也知道天月琥珀香,会有她曹霜的什么事?”
曹琴大声的对着母亲斥责。
“还是那句话,她有本事,你去巴结她去!”
“能耐了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知道跟我吼了!”
曹孟氏丢了手中的针线,对着曹琴说道。
“我……”曹琴知道自己理亏,有些说不出话来,作为曹孟氏的女儿,她知道曹孟氏心里也很苦。
可是在这个家里想生活的好,她也不得不巴结曹刑氏。
有时候甚至比孝敬自己亲妈,还孝敬曹刑氏,可是到头来呢?
人家的女儿,还是人家的女儿,自己终究只是个外人。
越是想到这里,就越是觉得委屈,也更加觉得平时对曹孟氏不好。
“娘!”
她喊了一声曹孟氏。
然后又对着曹孟氏说道:“要是今天早上,你去了的话,也许还有机会,你都没看见,大伯娘当时那副嘴脸!
她把早上的事,告诉了曹孟氏。
曹孟氏越听越不对,怎么曹刑氏还挨了打,就不能去了呢?
然后又想起了天月琥珀香来?
“你们说的天月琥珀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她对着曹琴问道。
“一种熏香,一万两银子才能买三钱,听说是那玉箫姑娘的常用之物!”
曹琴对着曹孟氏说道。
“那你们可见到过三皇子殿下?”
曹孟氏又对着曹霜问道。
“不曾!”
“哼!曹刑氏啊曹刑氏,你自以为你计谋高明,却哪知道,你这女儿算是毁了!”曹孟氏冷笑着说道。
“娘,你说什么呢?人家现在已经跟三皇子你情我侬了,什么叫毁了?”
“就算是毁,也是毁在三皇子手上,以后至少也是个妃子,再不济也能混个才人,再生个争气的儿子,母仪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曹琴对着曹孟氏说道。
“那有那么简单的事,琴儿,你给我记住,无论如何,也不许碰天月琥珀香,记住没有?”
曹孟氏对着曹琴说道,曹琴刚刚还在想,自己也凑点儿银子,去弄上几钱。
虽然这一次机会没了,但是总还能等到机会,听见母亲这么说,心中十分的不甘。
“为啥?”
“反正我不许你用!”
曹孟氏对着她说道。
“你这辈子,就是因为太老实!好好的孟家大小姐,却被大伯母一个土财主家出来压了一辈子!”
“我才不听你的!”
“我这就去买,先买一钱回来!”
曹琴刚刚还觉得愧对了母亲,现在母亲不许她用天月琥珀香,又对母亲生了怨气,气冲冲的冲了出去……
曹家这一天里,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一切却仿佛与苏语鸢无关,拿着房契,去收了铺子之后,早早的回到了院子里,赶走了小翠,忙起了自己的阵法来。
小翠也本想上来踩几脚的,这些天她受的苦最多,但是一想到,被断舌木毒死的武宗高手,她就瑟瑟发抖,连正眼都不敢看苏语鸢一眼……
王福寿并不住在宫里,他在外面有着很多的私产,也有着好多的大宅子。
甚至,一个死太监,还霸占着好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姑娘。
此时的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眼睛微闭,吃下一口左边女子递上来的点心,再喝上一口,右边姑娘喂过来的上等好茶,开始了自吹自擂
“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想在娘娘面前,告我王福寿的状!”
“我看她是活腻歪了!”
“福爷说的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真是不知道好歹!”她身边的女子赶紧说道。
“我跟娘娘的时候,她爹和她娘都还在穿开裆裤,她算什么东西?”
“不要说她连殿下的面都还没见到,就算是嫁给了殿下,做了王妃,我王福寿要她三更死,她也休想五更亡!”
“这也就是殿下还需要她的血,要不然今晚我就让人进去,把她尸体抬出来!”
“你们信不信,就问你们信不信?”王福寿对着身边女人们问道。
仿佛苏语鸢的命,就跟一只蚂蚁一般,他只要轻轻的出手一摁,苏语鸢就难逃一死。
“信,怎么会不信福爷你?”
“就是有些不信,那女子的血,真的有那么重要?”
其中一个女子神秘的问道。
“这一点,你还别真不信,当年我可是亲眼看见,她娘当初就让三殿下起死回生了!”
“听说她的血,还远比她娘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