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巧,可就凭她这具身体的天赋,压根没有进入陈家藏宝阁的资格。
除非……
想到那唯一的办法,沉玥不由得眉头紧皱。
要真以那样的方式进藏宝阁,只怕她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看来此事急不得,必须好好筹谋一番才行。
翌日一早,沉玥直奔陈家主屋。
途经练武场时,那些正在练功的陈家子弟,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隐隐约约的,沉玥听见有人小声议论。
“那不是陈玥吗?她这个废物怎么有脸到练武场?”
“听说五爷前些日子押送灵药,偷了一株品阶不低的玄灵草。家主大发雷霆,险些没用家法把他打死……若他死了,陈玥跟那两个小崽子估计也就完了。”
本不欲理会的沉玥,听到此处脚步一转,往这人面前走去。
“方才你说我爹怎么了?”
那位陈家子弟并不想跟五小姐扯上关系,但一抬头对上少女凌厉的双眼,不知为何竟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冒起。
还未来得及细想,他便下意识答道:“十几日前,三爷将五爷偷拿玄灵草的消息告诉了家主,家主便惩治了五爷,又将五爷关进了戒堂。听说五爷始终不承认玄灵草是他偷拿的,所以一直没放出来。”
沉玥听罢,眸色暗了暗,却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待她一走,那人立即遭到了同伴的嘲笑。
“你们瞧见没?方才这怂包在那废物跟前,居然乖巧得像只鹌鹑似的!哈哈哈……”
笑声一波波传出,直接送进沉玥耳中。
听着那阵阵讥笑声,沉玥心如止水。
无论那些人在背后议论她什么,那都不重要。
因为他们此刻嘲笑得越欢,以后脸就会被打得越痛!
离开练武场后,沉玥转去了陈家藏宝阁。
——关押陈夜风的戒堂,就在藏宝阁的深处。
“陈玥!你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就在沉玥站在藏宝阁前,思忖着如何才能进去时,后方猛地爆出一道愠怒的声音。
沉玥淡定回身,见陈盈盈怒意勃发,带着一群人来势汹汹。
她神情自若,唤了一声:“六妹妹。”
陈盈盈厌恶地皱起眉头:“你这废物到藏宝阁干什么?”
沉玥眉毛一挑:“我想做什么,与六妹妹何干?”
陈盈盈习惯了原身那卑微怯懦的态度,哪里听得了沉玥这种针锋相对的语气?
“一个废物而已,你到底在嚣张什么?别以为你爹还能给你撑腰,他偷了家族的玄灵草,眼下正在戒堂受罚,还不知道何时能出来呢!”
话及此处,陈盈盈突然双目微眯,若有所思道:“对了,你上次突破的时机很巧……难道,就是因为服用了赃物?”
说罢又讥讽一笑:“不愧是父女,男盗女……”
“住口!”
沉玥冷喝出声,眸中射出锐利寒光,仿佛两把锋利的刀子。
这时,陈盈盈身后的少年嚣张道:“敢对六小姐不敬,陈玥,你活腻了吧?不过,如果你肯跪下给六小姐磕几个响头,说句你错了……那么,你或许可以免受这顿皮肉之苦。”
此话一出,沉玥勾起唇角,嗜血地道:“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手伸这么长……小心姑娘我把你们的手给打断。”
几个少年俱是一愣,目光错愕十足地瞪着沉玥。
彼时,沉玥指尖已暗中聚起玄力,犹如等待开闸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