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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需妄自菲薄，能活着站在这里，便说明你要么实力强劲，要么福缘深厚。无论是哪一种，把你留在身边，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闻言，沉玥面上现出迟疑之色。
“可我，还有事要去做……”
不等她说完，司空晗就断然道：“放心，我不会妨碍你去参加争夺赛。”
此话一出，沉玥立即讶然地看着他。
“司空公子怎么知道我是去参加争夺赛？”
司空晗收回视线，“姑娘年纪轻轻就修炼到了炼体十重，此等天资十有八九是要拜入十大门派的。如今正值门派弟子争夺赛开启之日，姑娘若是有事，最大的可能自然就是要赶去参赛。”
沉玥沉默了。
半晌后，她佩服地冲司空晗拱了拱手，一言不发又折返回去，挑了个角落盘膝坐下。
过了许久，就在司空晗以为少女不会再开口时，却听见了她的声音。
“公子最好别对我抱太大期望。看在小鬃救了我一命的份儿上，我会在公子遇险时全力出手。可一旦遇上锻骨期的强者，除非对方只有锻骨一重修为，我才能为你和小鬃争取一点逃命时间，否则我们只好听天由命了。”
本以为少女会说如果敌人太强，她便要率先自保逃亡——这在修者眼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就算她真这么做了，那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沉玥此话，分明表达了一种要与他们同生共死的意愿，这让司空晗感到极其不可思议。
他不禁深沉地盯着少女：“在你看来，救命之恩，值得你以命相抵？”
正在打坐的沉玥听到男人问话，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当然。”她淡然道，“况且，我们未必会死。”
话毕，沉玥又重新闭上双目。
见状，司空晗拍了拍小鬃，也靠着山壁阖眼休息。
……
翌日，两人一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动身去寻出口。
“这山谷人烟罕至，两边是陡峭悬崖，根本无法上去。依我推测，出口定是藏在山谷的某处，我们先仔细搜寻一番。”
浓雾缭绕的山谷中，响起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
听见动静，路中央的两只长耳兔妖兽仿佛受到了惊吓，蹬起两条有力的后腿一前一后蹿进了旁边的草地。
不多时，一只稍显稚嫩的赤炎红鬃猫迈着优雅的步伐，从浓雾中走出。
紧随其后的，是高大挺拔、相貌俊朗的司空晗。
而以“护卫”身份自居的沉玥，则是走在了最后面。
那两只长耳兔妖兽从前方蹿过时，她是发现了的。但见小家伙对他们毫无威胁，便默默将掌心的暗器收了起来。
望向前方的司空晗，沉玥颇为疑惑：“司空公子是怎么进来的？只要找到你们来时的路，自然便能出去了。”
“那时我昏迷了，小鬃背着我胡乱逃窜，这才误闯山谷，非是蓄意为之。而且你也看到了，这山谷终日弥漫着烟雾，只能看清三丈内的景物，所以小鬃也无法找到进来的路。”
说着司空晗微微停顿一下。
旋即回头，挑眉望着沉玥：“姑娘不妨唤我司晗罢，一来可以躲避追兵，二来……你也能省事些。”